剑冢崩塌的轰鸣声中,祭坛彻底碎裂。一道刺目金光从裂缝中冲天而起,将昏暗的天空撕开一道口子。
金光所过之处,残剑纷纷退避,仿佛遇到天敌。
"那是......"南宫烬突然捂住胸口,原本剑骨所在的位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它在召唤我......"
徐寒转头看去,只见南宫烬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金色纹路,与祭坛上那些剑纹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他背后四道伤疤正在蠕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南宫!"
"走......"南宫烬跪倒在地,面容扭曲,"它在控制我......让我成为它的傀儡!"
话音未落,四道金光突然从他背后伤口迸射,化作锁链直取徐寒咽喉!
徐寒侧身避让,劫骨金链与金光锁链相撞,发出刺耳铮鸣。他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锁链,而是纯粹由剑气凝聚的实体!
"哈哈哈......"南宫烬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剑骨虽毁,剑魂犹在!这具身体,归我了!"
金光中,隐约可见一道模糊人影操控着南宫烬的身体,四道剑气锁链如臂使指,招招致命。
姜无涯强撑着重伤之躯,半截鱼竿甩出银丝:"小子,他被太白锐金的剑灵附体了!"
徐寒金链交织成网,边战边退:"怎么救他?"
"要么斩断联系,要么......"姜无涯咳出一口鲜血,"有人替他承受剑灵认主!"
斩断联系意味着彻底毁灭南宫烬体内的剑意,包括南宫玥留下的部分。徐寒眼神一凝,瞬间做出决断:
"这次,换我替你扛!"
他突然撤去所有防御,身形如电冲向那道冲天金光!四道剑气锁链紧追不舍,在他背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
"找死!"附体南宫烬的剑灵冷笑,"太白锐金岂是凡人能碰的?"
徐寒充耳不闻,右臂上五色轮的金色纹路光芒大盛,在距离金光还有三丈时猛地跃起,左手直接抓向光源核心!
"嗤——!"
血肉被切割的声音令人牙酸。徐寒的左手在接触金光的瞬间,皮肉如雪花般消融,露出森森白骨!更可怕的是,那金光如同活物,顺着他的手臂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经脉尽断!
"啊!"饶是以徐寒的意志力,也不禁发出痛吼。
"愚蠢!"剑灵操控南宫烬的身体缓步走来,"太白锐金乃先天杀伐之气所化,岂是......什么?!"
它突然僵在原地——徐寒那已经见骨的左手,竟然死死握住了金光中的核心!那是一枚形如小剑的金色晶体,此刻正疯狂震颤,试图挣脱。
"抓到你了......"徐寒嘴角溢血,却露出冷笑。
丹田内,齿轮虚影疯狂旋转,第二道金色锁孔喷薄出浩瀚吸力。金色晶体被这股力量牵引,开始一点点融入徐寒手臂。
"不!"剑灵发出尖叫,"那是我的本体!"
它再也顾不上南宫烬,四道剑气锁链收回,全部刺向徐寒后心!姜无涯见状,拼尽最后力气甩出鱼竿:
"休想!"
银丝缠住两道锁链,剩余两道却去势不减!
千钧一发之际,南宫烬突然夺回身体控制权,猛地扑向剑灵锁链:"徐寒......快......"
"嗤!"
两道锁链贯穿南宫烬胸膛,鲜血喷溅在徐寒背上。温热液体让徐寒浑身一震,左手握得更紧了:
"给我......收!"
"轰!"
金色晶体彻底融入手臂,冲天金光瞬间收敛。剑灵发出不甘的哀嚎,形体开始消散:"你们......都会死在金源境......"
随着剑灵消失,剑冢彻底安静下来。徐寒跌坐在地,看着自己白骨嶙峋的左手,以及昏迷不醒的南宫烬和姜无涯,苦笑一声:
"这下......亏大了......"
他强忍剧痛,用右手取出怀中玄纹所化的小龟。小龟似乎感应到什么,睁开绿豆般的眼睛,吐出一缕蓝色水雾,暂时封住南宫烬和姜无涯的伤口。
"玄老,带他们先走......"徐寒虚弱道,"我得......处理这个......"
他抬起左手,白骨上已经开始滋生金色血肉,但过程极其缓慢。更麻烦的是,太白锐金的力量正在体内横冲直撞,若不及时引导,迟早会爆体而亡。
小龟担忧地蹭了蹭他的手指,最终还是化作龙龟真身,叼起二人向剑冢外游去。
徐寒盘膝而坐,开始内视。丹田内,齿轮虚影的第二道金色锁孔已经填满大半,但仍有狂暴的锐金之力在经脉中肆虐。
"母亲......你当年是怎么承受五色之力的......"
就在他苦苦支撑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
"蠢货,谁让你直接用手抓的?"
徐寒猛地睁眼,只见一名邋遢老者不知何时坐在对面。老者须发皆白,腰间挂着个酒葫芦,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正是织梦者提到过的"解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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