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公没有参与具体劳作,他的任务更为重要——沟通灵脉。这位年轻的君主盘膝坐在灵眼泉眼旁,运转"血窍诀"的同时,将文公遗留的镇魂玉缓缓沉入泉底。玉石接触泉水的刹那,整个青岚谷的灵气突然停滞,随后以泉眼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君上成功了!"伯阳激动地喊道。他看到八块巨石同时亮起红光,吸灵石与灵脉漩涡产生了完美共鸣,之前争论不休的九宫与八卦之争,在灵脉本身的选择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三日时限的最后一夜,八卦锁灵阵迎来了首次测试。仲壬挑选了五十名修士扮演"入侵者",他们从谷口的三个方向同时发动冲击,有的施展"地行术"试图潜入,有的投掷"御火符"攻击阵眼,还有的模仿饕餮部的煞气波动——这些都是传功阁根据情报模拟的战术。
当"入侵者"踏入第一重警戒带,听风草的叶片立刻齐刷刷地指向他们,李兑设在暗处的"烟火符"同时引爆,青岚谷上空升起三道红色烟柱,清晰地标明了入侵方向。
接近八卦阵时,锁灵藤突然从地下钻出,藤蔓上的尖刺闪烁着绿光,将最前排的"入侵者"缠住。仲壬本想硬闯,却发现藤蔓越收越紧,他运转血窍之力才勉强挣脱,手臂已被勒出深深的血痕。
"攻击离门!"仲壬大喊,他记得李兑说过,离卦属火,是八卦阵中最容易被火焰法术突破的节点。数十张"御火符"同时砸向对应方位的巨石,符纸爆炸产生的火焰却在接触巨石前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这是吸灵石吸附的灵脉灵气形成的防御层。
"换伤门!用震雷符!"
震雷符在伤门位置炸开,巨石剧烈震颤,上面的吸灵石红光黯淡了几分。但没等"入侵者"突破,泉眼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嗡鸣,镇魂玉的光芒通过灵脉传导至八块巨石,黯淡的红光瞬间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明亮。
"是灵脉的自我修复!"伯阳抚须而笑,"老臣就说过,与灵脉共鸣的阵法,才能长久。"
测试结束时,天已微亮。嬴说看着阵图上标注的三十七个防御漏洞,对伯阳和李兑说:"离门和伤门确实薄弱,需增设'淬冰符'克制火焰;警戒带的迷踪花粉效果不足,要混入烛阴蜥的毒液。"他顿了顿,补充道,"最重要的是,要让每个修士都熟记阵法运转原理,不能只依赖阵法师。"
三、修士轮值与阵法演练
八卦锁灵阵正式启用的首日,秦武公颁布了严苛的轮值制度。三百名修士被分为八队,每队负责一个卦象节点,由一名资深修士带队,每日辰时、午时、戌时三次交接,交接时必须共同注入精血激活阵法,确保无缝衔接。
"离门值守,今日灵脉指数七,煞气预警零。"辰时交接时,离门队长向伯阳汇报,他手中的"测灵盘"上,代表灵气的指针稳定在绿色区域,"昨夜有三只'风狼'闯入第二重警戒带,已被迷踪花粉困住,交由启蒙堂处理。"
伯阳在竹简上记录完毕,取出传功阁特制的"阵眼玉"——这是一块巴掌大的灵脉玉,能实时显示八卦阵的各节点状态。他指着离门玉牌上的一丝黑线:"这里有煞气残留,定是风狼携带的,用'净化符'处理干净,不可大意。"
午时的演练则更为严格。嬴说亲自坐镇中宫,下令各节点同时切换防御模式——伤门和死门增强攻击性,用锁灵藤和震雷符模拟拦截;休门和生门转为辅助,调动灵气滋养受伤修士;景门和惊门则负责传递消息,用特制的"传音符"(在普通符纸中加入灵脉泉水)实现各节点实时通讯。
"生门收到!正在向伤门输送灵气!"传音符中传来清晰的回应,伴随着锁灵藤生长的沙沙声。
"惊门发现异常!西南方向有灵气波动!"
嬴说立刻下令:"景门探查,离门支援!"
片刻后,景门回报:"是青羊部的残余修士,在谷外徘徊,没有敌意。"
演练结束后,嬴说召集所有队长:"今日的延迟超过了三息,这在实战中可能致命。传功阁已将阵法要诀刻成石碑,每个人必须背熟,下次演练若再出错,罚去灵田劳作三日。"
最辛苦的是戌时的夜巡。青岚谷的夜晚灵气波动最为剧烈,有时灵眼泉眼会突然喷出灵气水柱,导致八卦阵的节点失衡。仲壬曾在一次夜巡中遇到离门灵气逆流,吸灵石的红光变成诡异的紫色,他果断带领修士注入双倍精血,才勉强稳住阵眼,自己却因灵力透支而昏迷。
"夜巡必须带足'回气丹'。"嬴说在仲壬苏醒后特意强调,"传功阁的'聚灵幡'分八面,每门一面,遇灵气逆流可立刻展开,优先保证阵眼稳定。"
为了让修士们熟悉阵法,李兑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将八卦锁灵阵的运转原理编成歌谣,让启蒙堂的孩童传唱。很快,"乾为天,锁灵源;坤为地,固阵岩;震为雷,驱邪顽..."的歌声便传遍了青岚谷,连最年轻的修士都能随口唱出各节点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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