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妖邪之徒,残害生灵、荼毒乡里,罪无可恕。”
“今日本座亲临,便以正道之名,教尔等见识天理昭彰!”
话音未落,他脚步一踏,身影如鹤掠空,径直穿入黑暗深处。
四周寂静得诡异,空气沉重如铅,似有无数冤魂在暗处低语嘶嚎。
当他踏入宗门界碑的刹那,整片山谷骤然骚动。
黑袍弟子四散奔逃,斗篷翻飞如乌鸦振翅,惊惶之声此起彼伏。
法海不语,右掌猛然推出——
轰隆一声巨响,山门应声崩裂,碎石如雨迸射,大地为之震颤。
那一掌蕴含佛威浩荡,似金刚怒目,震彻九幽。
众邪修呆立当场,望着眼前这身披袈裟却气势如渊的男人,心头涌上前所未有的惧意。
他们曾以血腥立威,自诩无人敢犯,此刻却被一人一掌破关,尊严尽失。
“狂妄匹夫!”一名黑衣邪修怒喝而出,手中弯刀寒光乍现。
“竟敢毁我门户,今日让你神魂俱灭!”
其余众人纷纷围拢,眼中杀机毕露,刀锋交错,杀气凝成实质。
法海屹立原地,禅杖轻点地面,周身佛光隐现,气息如渊似海。
“尔等堕入魔道,滥杀无辜,早已背离人伦。”
“我来此非为私仇,实乃天命所归——今日,便是尔等末日!”
声落如雷,震荡山谷,回音久久不绝。
邪修们的面容由怒转狞,继而发出非人的咆哮,身形化作残影扑杀而来。
法海眸光一凛,禅杖抡起,化作一道金光流转的屏障。
劲风席卷,佛力如潮,瞬间将数人掀飞出去。
他步履沉稳,每一步落下皆似敲响战鼓。
指尖结印,口中低诵梵音,刹那间万丈光芒自掌心喷薄而出,如利刃穿心。
数名邪修还未近身,便已被光束洞穿胸膛,惨叫着倒地抽搐,血染长袍。
“还有谁?”法海冷冷开口,嘴角渗出血丝,却笑得凛然无惧。
“可敢再上前一步?”
剩余之人肝胆俱裂,转身欲逃。
可就在他们退却的瞬息——
法海身形一闪,快若雷霆,恍若金龙腾跃苍穹,瞬间拦于前方。
“逃?既入我掌中,何须妄想脱身。”
禅杖横扫,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哀嚎声戛然而止,尸体横陈,满殿死寂。
战罢,殿内尸骸遍地,血雾缭绕。
法海衣袂染红,神色却依旧冷峻如初。
他抬手拭去唇边血痕,目光扫过那些曾不可一世的邪修,如今лишь如蝼蚁般匍匐于尘埃。
而在最深处的大殿高台之上,邪修门派的大长老端坐于宽椅之中,面前茶香袅袅。
他轻啜一口清茶,神情从容,仿佛外界的厮杀与毁灭,不过是风过耳畔。
殿中静谧如常,檀香悠悠,时光仿若凝滞。
大长老所在之处,无人敢轻易靠近,四周的邪修弟子即便行礼也皆是低眉顺目,脚步匆匆,不敢久留。
“大长老,这是刚采的新茶,请您品鉴。”
一名小婢轻步上前,双手捧着玉盘,盘中静静躺着几片嫩叶,尚带晨露。
大长老接过玉盘,目光缓缓扫过叶片。看似寻常草木,却在他感知之中,隐隐透出一缕清灵之气,不染浊尘。
“此茶不俗。”
他微微颔首,“你们这些后辈,倒也不全是庸才。”
婢女闻言,脸上浮起一丝羞怯的喜意:“多谢大长老垂赞。”
话音未落,远处忽有破风之声疾掠而来。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一道黑影如雷贯空,瞬息间已立于殿心。
那名邪修弟子浑身浴汗,衣袍破损,神色惶然,踉跄扑跪于地,声音发颤:
“大、大长老……山门外……出事了!”
他剧烈喘息,“有人突袭我派,攻势凶猛,同门死伤无数,防线几乎溃散——”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如惊雷炸响,众人面面相觑,呼吸凝滞。
唯有那弟子急促的喘息,在寂静中回荡。
大长老眉头骤锁,听罢片刻,眸光微闪,随即猛然起身,目光如刀直刺来人。
“你说什么?竟有人胆敢犯我山门?”
他声若寒铁,在殿堂中久久震荡,“传令下去——全派戒备!不得退缩,更不得乱!”
众弟子心头一紧,纷纷抱拳领命,脸色肃然。
他们皆知此次不同以往,敌人来势诡异,绝非寻常争斗可比。
大长老沉声下令:“集结所有战力,速赴护山大阵!”
“这一战,我亲自带队!”
群徒齐声应喝:“是!”
他冷目环视,语气森然:“既然有人上门寻死,那便成全他们。”
话落,身影已化作一道黑光冲出大殿,周身煞气翻涌,宛如修罗临世。
众邪修弟子纷纷退避让道,眼中敬畏交加。
只见大长老立于山门前,如魔神降世,气势逼人,刹那间竟让人心底生出几分依托之感。
他疾行穿院,身形快若鬼魅,直奔厮杀声最烈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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