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个肮脏、混乱的地下酒吧格格不入。
刀疤壮汉和其他人都毫无所觉。
只有顾明，瞳孔骤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那是什么？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脸上神纹传来的渴望近乎灼烫，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扎进皮层之下，死死钉在那截锈蚀的金属件上。那是一种超越了饥饿、近乎本能的疯狂攫取欲。
苍凉、古老、神圣……那丝微弱到极致的波动，与这个充斥着劣质酒精、汗臭和非法交易的地下酒吧格格不入，却精准地拨动了顾明体内那最危险的弦。
老查理慌慌张张地弯腰去捡那金属件，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试图向刀疤壮汉推销：“巴顿老大，您再看看！这肯定不是普通货色，那帮清理废墟的穿得像宇航员，就为了找这玩意儿……”
刀疤脸巴顿一脸不耐烦，似乎随时可能一脚踹过去。
顾明动了。
他站起身，动作因为体内的伤势而略显僵硬，但步伐却异常稳定，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向吧台。他所过之处，附近几个正在低声交谈的亡命徒和佣兵下意识地停止了话头，警惕地看向这个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狰狞伤疤、气息混杂着血腥与某种莫名压迫感的陌生面孔。
“那东西，”顾明的声音沙哑，打断了老查理的絮叨，也引来了巴顿不善的目光，“我要了。开个价。”
老查理一愣，看清顾明的脸和状态后，眼底闪过一丝畏惧，但贪婪立刻压过了恐惧。他抓紧了金属件，眼珠一转：“这位……先生，好眼光！这可是……”
“废话少说。”顾明打断他，目光冰冷，“多少钱。”
巴顿抱着胳膊，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顾明：“哪来的瘪三？懂不懂这里的规矩？老子还没看完……”
顾明根本没看他，视线只落在老查理手上那截金属件。体内躁动的能量因为神纹的渴望而再次变得难以压制，右臂包扎处又开始渗出血迹。
老查理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咽了口唾沫，伸出三根手指：“三……三千！信用点！不二价！”
三千信用点，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几个月的生活费。对于一截来历不明、看似废铁的东西，这简直是敲诈。
巴顿哈哈大笑，等着看这个不知死活的生面孔怎么出丑。
顾明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没钱。身上那几百块现金在这里就是废纸。
但他有人气值。
“系统，”他在心中默念，“兑换三千信用点。”
【检测到宿主需求。兑换三千信用点需消耗3000人气值。是否兑换？】
“兑。”
【人气值-3000。已生成不记名电子货币凭证，传输至宿主老旧手机临时存储空间。】
顾明掏出那款老旧的手机，操作了几下——这玩意儿在末世初期就因为EMP和网络崩溃成了砖头，但现在还能勉强用用。他将屏幕转向老查理，上面显示着一个一次性的转账二维码。
老查理和巴顿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穷困潦倒、浑身是伤的年轻人居然真的能拿出三千点，而且是用这种即时到账的电子货币！
老查理手忙脚乱地拿出自己的通讯器扫描，听到“滴”一声到账提示后，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几乎是双手将那截金属件捧给顾明。
巴顿的脸色阴沉下去，盯着顾明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顾明接过金属件。入手冰凉沉重，表面的锈迹摩擦着掌心。就在指尖接触的刹那——
嗡！
脸上的神纹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一股庞大、精纯、却又带着无尽岁月沉淀感的苍凉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他的手臂悍然冲入体内！
“唔！”顾明闷哼一声，身体剧烈一晃，差点没能站稳。
这股能量与他之前吞噬的混乱阴影能量截然不同！它过于古老、过于庞大、也过于……沉寂。就像一条干涸了亿万年的河床，突然迎来了滔天洪水，每一寸“河床”都在疯狂吸收，却又被冲击得濒临崩解！
剧痛！远超之前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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