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今年的春天来的格外早,三月初还没开学,市里的迎春花和梅花已经相继盛开,丹江花苑附近有条大马路因为两边种满了梅树而成为了知名打卡点。
付琉七刷到的时候,已经在家好吃懒做躺了一星期。
她上次出门还是迟川祈生日那天跟他一起去了滑雪场滑雪。
本来她对于这类网红景点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但今天早上上了一下体重秤,发现自己比过年前胖了五斤后,决定喊上男朋友一起出门赏梅。
多么高雅的情操,多么诗情画意的志趣。
跑上楼把手机拿给正在电脑前打游戏的迟川祈看,他盯着帖子上面标记的地点,思索几秒说:“这不就是实验后边那条街?”
实验在地图上是一块板板正正的长方形,付琉七基本只去过这个长方形的前边,对其他三个面不太熟悉。
被他提醒才打开地图,一放大扒拉还真的是。
如果就在学校旁边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去学校里面转一转。
付琉七毕业后就再也没去过母校,还挺怀念的,又看向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的迟川祈。
寒假里边,虽然住在一块儿,但两个人也不是每时每刻黏在一起。有时候他在楼上打电子竞技,付琉七就在楼下追土嗨网剧,各自都很上瘾。
他一直不说话,付琉七问:“迟同学,你要放弃这个跟我重游校园的机会吗?”
“不是。”迟川祈回过神,“我是突然想起来,这条街就是荟萃楼紧挨着的那条街。那里有段墙体特别低,碰上没有老师值班的时候,青云班就有人翻墙……”
迟川祈还没解释完,突然想起她高三也去了青云班,应该也是知道的。
但付琉七一脸懵,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
迟川祈笑着说:“……翻墙出去。你不知道吗?那看来我们七七在青云班里也是听话的乖学生。”
付琉七绷着脸,连连点头:“那确实是的。”
话题聊到这里,迟川祈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但我怎么听说你在寝室吃火锅被叫了家长,在天台养仓鼠被叫了家长,上自习看无关紧要的某男写给你的粉色小纸条又被……”
没想到这些事迹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付琉七逐渐睁大了双眼。
她高三仅有的三次违纪他竟然都知道。
付琉七伸手捂住他的嘴,“前两个事情的主谋是宋佳妮,我只是从犯。第三个事情我觉得不怪我,因为我作业写完了没事干。这些都是付流司告诉你的是不是?等他下班回来我要把他杀了!”
迟川祈不置可否,把玩着她的手指,“七七,粉色小纸条上面写的什么还记得吗?”
付琉七觉得这个展开很不妙,“这都多久的事情了,谁能记得?”
迟川祈抬眼看着她,慢慢地说:“付琉七同学,见字如晤。”
付琉七一脸蒙:“什……”
“我的心跳是食堂中午十二点的炒饭锅,与你不多的回忆是即将腐烂的隔夜饭,一想到你啊,铁勺就颠簸着我的爱……”
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
这份500字的酸诗没有落款,上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青春期的小姑娘在学校收到一封匿名情书,这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但很不幸,青云班管理严格,而她又是在上课时间打开来看的,并且刚好被年级主任老王给抓到了。
情书也是课外读物。
因作者不详,所以仅有她被叫了家长。
还好“家长”只要是个成年人就可以,当时还是大学生的付流司臭着脸过来,看完情书后在主任面前憋笑憋了半小时。
付琉七感觉有点丢人,弯起胳膊肘用一个锁喉将迟川祈剩下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迟川祈!你也下地狱去跟付流司作伴吧!”
迟川祈并不反抗,闭上眼睛笑倒在电脑椅里,被勒住咽喉还要替付流司解释:“你别怪……别怪流司……是我非要看……”
看他还有说话的余力,付琉七一脸不爽,只是掐脖子也不敢真下重手,突发奇想地将冰凉的右手伸进了他宽松羊毛衫的下摆,五指张开贴在他的腹部。
尽管屋里有暖气,但迟川祈还是被冰得“嘶——”一声。
睁开眼,隔着衣料摁住她的手腕。
两个人僵持着,他顿了顿,缓过来后说:“一点都不凉。”
这是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付琉七火冒三丈,左手也伸了进去,她这只手更凉。
饶是有心理准备,迟川祈还是抖了下,露出忍耐表情。
凉也就凉最开始那几秒,慢慢地也就能忍受了,迟川祈轻而缓地吐出口气,继续挑衅:“小手还挺暖和。”
付琉七两只手已经都用上了,干瞪了他几秒,右手忽然向下,两段指节堪堪插进裤腰带里。
迟川祈眼疾手快地摁住她往下的手,因她大胆的举动笑了出来,“付琉七,听没听说有个词叫擦枪走火?”
付琉七想使坏没成功,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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