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最后的,毁灭性的爆炸,在抚松县城的中心,轰然炸响时,整个,本是,陷入了沉睡的城市,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大地上,狠狠地,抓起,又,重重地,摔下!
无数,还在睡梦中的百姓,和,同样是,在营房里,瑟瑟发抖的日伪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崩地裂般的剧变,给活活地,吓傻了!
“怎……怎么回事?!”
“地震了吗?!”
“不!是……是宪兵队的方向!!”
“快!快去看!!”
一时间,整个抚松县城,都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混乱和恐慌之中!
无数,同样是,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从那,同样是,摇摇欲坠的房屋里,蜂拥而出!他们,惊恐地,望向了那,同样是,火光冲天,如同,地狱之门,洞开的,城中心。
那,冲天的烈焰,和,那,不断传来的,殉爆的轰鸣,将半个夜空,都映照成了一片,令人心悸的,血红。
……
“八嘎呀路!!”
日军守备司令部里,山田信雄,这个,本是,还在,因为“调虎离山”之计的“成功”,而沾沾自喜的关东军大佐,在听到了那,从城中心,传来的,那,同样是,毁天灭地的爆炸声时!
他,那张,本就阴鸷的脸上,瞬间,就褪尽了,所有的血色!
“砰!”
他,一把,就踹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发疯似地,就朝着那,同样是,早已是,一片混乱的指挥大厅,冲了过去!
“人呢?!小林呢?!他那支‘特别行动队’呢?!”他,一把,就揪住了那个,同样是,早已被吓傻了的通讯兵的衣领,那双,同样是,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快!快给老子,接通小林大尉的电话!快!!”
“哈……哈伊!”那通讯兵,连滚带爬地,就扑到了那,同样是,响个不停的电话总机前,手忙脚乱地,接驳着。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的,“嘟嘟”的忙音。
“不……不行啊!大佐阁下!”那通讯兵,带着哭腔喊道,“警……警察局,和,宪兵队大楼,所有的电话线,都……都断了!!”
“断了?”
山田,呆住了。
他,缓缓地,松开了,那,紧紧揪着通讯兵衣领的手。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就跌坐在了那,冰冷的,坚硬的,指挥官的座椅上。
他,那双,本是,充满了疯狂和怨毒的眼睛,在这一刻,只剩下了,一片,死人般的,空洞。
他,知道。
他,又输了。
输得,比“西山机场”那一次,还要,更惨。
……
当黎明的第一缕熹微晨光,如同,最锋利的剃刀,艰难地,划破了,那,依旧是,被浓烟和血色,笼罩的天幕时。
整个,抚松县城,都仿佛,死了一般。
幸存下来的百姓们,一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死死地,躲在自己那,同样是,摇摇欲坠的屋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而,那些,同样是,幸存下来的日伪军,则如同,一群,失去了主心骨的孤魂野鬼,麻木地,在那,同样是,早已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的街道上,来回地,游荡着。
“都……都死了……”
“小林大尉,和,他的‘特别行动队’,一百二十个,帝国精锐……连……连一块,整的骨头,都找不着了……”
“警察局,也没了。马德贵那个畜生,和,他手底下那,几十号二鬼子,都……都被,烧成了焦炭……”
“宪兵队大楼……也……也塌了半边……”
一个接一个的,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噩耗,如同,一柄柄,无情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那个,同样是,一夜未眠,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的山田信雄的,心上。
“他……”
他,缓缓地,从那,同样是,布满了灰尘的指挥官座椅上,站了起来。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那扇,同样是,被震得,布满了裂纹的窗户前。
他,看着窗外那,同样是,满目疮痍,如同,人间地狱般的,抚松县城。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生了锈的铁片在摩擦。
“……是……是下水道。”一个,同样是,浑身沾满了血污和硝烟的参谋,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们……我们在,警察局的废墟下面,发现了,那个,被他,重新,挖开的,盗洞的出口……”
“下水道……”山田,喃喃自语。
他,猛地,回头!
那双,本已,死寂的眼睛里,瞬间,就爆发出了一团,骇人的,疯狂的火焰!
“他,不是在,攻城!”
“他,也不是在,报复!”
“他,是在,戏耍我!!”
“他,是在,用这种,最残忍,也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我!”
“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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