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府的晨光依旧柔和,透过薄雾洒在白玉茶桌上。
秦尘如约而至时,韩雪仙子已坐在原位。
她还是那袭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裙,肌肤胜雪,眉眼间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平静,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局促。
“仙子。” 秦尘拱手落座。
韩雪仙子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坐吧,茶刚沏好。”
她提起茶壶斟茶,指尖微微颤动,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白玉桌面上,瞬间蒸发成白雾。
秦尘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这几日,韩雪仙子的不自然愈发明显。
说话时总是避开他的目光,偶尔对视,也会飞快移开,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聊天时常常走神,问起话来也支支吾吾,不复往日的从容。
但秦尘能清晰察觉到,她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渴望 —— 渴望与他多交流,却又碍于某种顾虑,难以启齿。
“仙子近日似乎有心事?” 秦尘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韩雪仙子握着茶盏的手一紧,抬头看他,眼神闪躲:“没…… 没有啊,只是近日修炼有些心神不宁。”
“哦?” 秦尘挑眉,语气温和,“大罗金仙巅峰圆满,竟也会心神不宁?莫不是仙府的云雾仙茶喝腻了,还是这十年的清净日子过烦了?”
他刻意用轻松的语气试探,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韩雪仙子脸颊更红了,轻轻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只是低头抿着茶,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秦尘见状,放缓了语气:“仙子若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你我虽相识不久,却也算有缘 —— 同是天涯沦落人,或许我能为你分忧,即便不能,也能做个倾听者。”
他知道,韩雪仙子被困仙府十年,孤独已久,心中定然积压了不少情绪。如今她这般不自然,多半是有难以启齿的秘密,需要有人推一把。
韩雪仙子沉默了许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白玉的茶盏被她握得温热。
周围只剩下仙藤轻摇的沙沙声,以及茶汤氤氲的细微声响。
良久,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不再闪躲,却带着一丝恳求与羞涩,声音如同蚊吟:“秦公子,你……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为何会这么想?” 秦尘反问,语气诚恳,“仙子穿越而来,困于仙府,等待未知之人,这份经历本就非凡,何来奇怪之说?”
韩雪仙子咬了咬唇,苍白的嘴唇泛起一丝血色,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自从你来到仙府,我…… 我每晚都会做一个奇怪的梦。”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却越来越红,如同熟透的樱桃,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秦尘心中一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大罗金仙巅峰圆满,早已不需要睡觉。” 韩雪仙子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的云雾,“但我穿越来时,便保留着地球的习惯,每日都会小憩片刻,权当回味过往。”
“这十年,我的梦境向来平静,要么是地球的繁华过往,要么是仙府的日常景象,从未有过异样。”
“可自从你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羞涩:“我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的场景,陌生又清晰。”
秦尘凝神倾听,没有打断她。
“梦里,我身着大红嫁衣,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成亲仪式。” 韩雪仙子缓缓道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向往,“周围宾客云集,仙乐缭绕,八位弟子也在一旁恭贺。”
“成亲的对象,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 温暖而强大,让我莫名心安。”
“我们成婚后,便一同建立了一座仙朝,名为韩雪仙朝。”
“仙朝疆域辽阔,仙气缭绕,麾下修士无数,繁华昌盛,远超我在地球时见过的任何景象。”
“梦里的我,不再是困于仙府的孤独仙子,而是备受尊崇的仙后,身边有他陪伴,还有…… 还有好多孩子。”
说到 “孩子” 二字时,韩雪仙子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清。
秦尘心中巨震。
韩雪仙朝?成亲?孩子?
这梦境太过离奇,却又与她被困仙府、等待未知之人的经历隐隐呼应。
“梦里的孩子,是什么模样?” 秦尘轻声问道。
韩雪仙子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回忆,还有一丝羞涩:“他们都很可爱,肌肤莹白,自带仙韵,刚出生便有金丹期修为,围在我们身边,喊我‘娘亲’,喊他…… 喊他‘爹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憧憬,病弱的容颜上泛起异样的光彩,让她看起来更加绝美动人。
“可我始终看不清那个男子的模样。” 韩雪仙子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无论我怎么努力,他的面容都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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