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走后,笑魔收起玩笑的神色,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张隐蔽拍下的照片——刀疤脸刚才接头的黑T恤男人,耳后有块月牙形的疤,正是“恶蟒”的手下‘花鼠’的特征。
(花鼠是恶蟒的三个直属小弟之一,主要负责勘察工作。此人阴险又机灵,擅长追踪与制造混乱,长期在金三角这一片活动。只要有富商、富豪来到这一片地盘,想做生意或者拉关系,花鼠总会第一时间留意到,并把消息汇报给他的上线——恶蟒。
他的缺点很明显,一是贪婪,二是忘义,三是好色
有一次他前往中国境内做“买卖”,因沉迷女色险些被捕,此后便再也没敢踏入中国境内,只能在金三角一带负责勘察工作。而贪婪也曾让他惹下大祸——曾经为了独吞一笔大额收货收益,他坑害了组织里一位长期合作的生意伙伴,事情败露后,全靠恶蟒出面压下风波才保住他。但经此一事,组织里对他不满的人不在少数。
因此,他如今没有固定住所,就连睡觉也总是换地方,居无定所。)
“看来不只是玉石生意。”笑魔把照片递给老山,“这地方水比咱们想的还深。”
老山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杯壁上凝出的水珠顺着指缝滴落:“他说的‘好东西’,恐怕不止玉石。”他抬眼看向门口,“军刺和地雷已经去查碾米厂了,那边以前是个废弃的屠宰场,后来改成黑市交易所,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都在那儿做。”
狸猫往窗外瞥了眼,黑T恤男人正靠在墙根抽烟,眼神时不时往酒吧里瞟:“那‘花鼠’盯着咱们呢,看来是怕咱们跑了。”
龙龟把外套往肩上一搭,遮住腰后的短棍:“要走现在就走,从后巷翻出去,他未必追得上。”
“走不得。”老山摇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走了,这条线就断了。保持警惕但该干嘛干嘛,喝酒玩一下,玩一两把,搭个讪什么都行既然他说有玉石渠道,正好顺藤摸瓜。”他看向笑魔,“把微型录音器备好,待会儿见人时离远点,别被搜身搜出来。”
笑魔点头,从包里摸出个纽扣大小的东西,塞进制服第二颗纽扣里:“放心,这玩意儿防磁,搜不出来。”
罗邦从一开始跟着山鬼进了酒吧后就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丝毫没有放松。刚进来没多久,他就注意到了花鼠,对方借着与人聊天喝酒作掩护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期间,他还看到花鼠向一个瘦弱的男人交代了些什么,那男人听完吩咐后便离开了酒吧。罗邦猜想,这个瘦弱男子很可能是去报信了。
同时,罗邦的目光落在酒吧电视播报的新闻上,内容提到缅国、挝国以及暹国有不少儿童失踪的情况。他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但强行压了下去。
老山看过去时,新闻刚好切走。他眼底的温度冷了几分:“看来不止玉石和军火。”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襟,“走吧,别让刀疤脸等急了。”
走出酒吧,花鼠果然跟了上来,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夜风里混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罗邦低头看了眼地面,墙角的排水渠里,似乎有暗红色的痕迹,被雨水冲得发淡。
“快到了。”刀疤脸在碾米厂门口等着,见他们来,脸上堆着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跟我来,里面有人等着看货。”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厂房里,挂着几盏裸露的灯泡,照得四下影影绰绰。左侧堆着的麻袋里,不知装着什么,鼓鼓囊囊的,时不时传来轻微的响动。右侧的铁架上,挂着些沾着油污的工具,像极了屠宰场的刀具。
“这边走。”刀疤脸引着他们往深处走,经过一个铁笼时,罗邦瞥见里面缩着个孩子,眼神空洞,让他看得十分不舒服。
狸猫的手悄悄攥紧了老山的胳膊,指节泛白。老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紧张。
最里面的房间亮着灯,一个光头男人坐在桌后,手指上戴着枚硕大的金戒指,正用刀刮着指甲缝里的污垢。见他们进来,头也没抬:“刀疤脸说你们有好玉?”
“是。”老山应道,“但我们只做玉石生意,其他的不沾。”
光头男人终于抬头,三角眼扫过他们:“懂规矩。不过……”他指了指铁笼的方向,“进来的人,很少有只做一样的。”他从抽屉里摸出个塑料袋,扔在桌上,“看看这个,比玉石来钱快。”
袋子里滚出几粒红色药丸,罗邦认出那是新型毒品,比海洛因的劲儿还大。
笑魔刚要开口,老山抢先道:“我们是正经商人,这些碰不得。”他把带来的玉石原石往桌上一放,“这是刚从矿上取的,您看看成色。”
光头男人的目光被原石吸引,拿起放大镜端详起来。刀疤脸在一旁煽风点火:“张老板,这几位是外地来的,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您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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