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再看罗草，“请、请您尽快过目！我……我去给您泡杯咖啡！”
罗草看着眼前Z23罕见的慌乱，再联想到她刚才不小心说漏嘴话，不由得失笑摇头。
看来他这位认真可靠的秘书舰，也有着较为松弛的一面。
罗草看着Z23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拿起那份所谓的“紧急文件”，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没过多久，指挥室的门被轻轻推开，Z23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进来。
“指挥官，您的咖啡。”她将杯子小心地放在罗草手边不远处的空位。
“谢谢，Z23。”罗草头也没抬，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件上，笔尖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Z23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桌旁，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有些不自在地绞在一起。
“那个……指挥官，”她顿了顿，目光看向罗草。
“之前跟您详细讲解过的，关于周边海域最新的塞壬活动迹象和几个重点区域的情报分析……您应该没有忘记吧？”
她微微挺起胸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严格的老师，“为了确保您确实掌握了这些关键信息，避免决策失误……我、我来考考您怎么样？”
罗草闻言，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向一脸“我很认真在办公事”模样的Z23。
“当然没有忘记。”他微微一笑，语气从容而自信，“随时欢迎妮米老师的抽查，请问吧。”
看到罗草如此配合，Z23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真的开始一本正经地提问。
“很好。那么第一个问题，请简述目前塞壬在SR-04海域最常见的骚扰编队构成及其主要战术意图。”
罗草略作思考，便流畅地回答起来，“最常见的塞壬骚扰编队由2-3艘探索者级轻型巡洋舰和1艘追迹者级重型巡洋舰组成，偶尔会混编少量领洋者……”
“它们的战术意图并非正面强攻，而是进行试探性侦查，骚扰我方运输航线，并试图诱使我们的巡逻舰队偏离既定路线……”
Z23认真地听着，不时微微点头，听到最后，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甚至带上了一丝骄傲。
“嗯嗯，回答得基本正确，细节也注意到了。”她煞有介事地评价道，“看来指挥官只要用心的话，还是完全办得到的呢。”
完成了“考核任务”，Z23似乎松了口气，也找到了状态。
她不再纠结于刚才的失言，转而开始思考如何更好地履行秘书舰的职责。
罗草笑了笑，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重新低下头，继续批阅桌上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
Z23并没有离开，她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罗草专注工作。
“嗯…文件还有很多，指挥官看样子要忙很久……要不要给他准备点什么点心呢？”她在一旁喃喃道。
“红茶配司康饼？还是咖啡配巧克力曲奇？或者……”
“……最近好像也挺累的，光是点心可能不够……要不……”
她的声音更低了，“……稍微给他按摩一下肩膀？就一下下……应该……能帮他放松一点吧？这、这也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
她似乎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弄得有些害羞，眼神飘忽不定，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罗草恰好批完一份文件，抬手想去端咖啡，似乎听到了身旁细微的动静，下意识地抬眼瞥了她一下。
Z23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站直身体，慌忙摆摆手，“没、没什么！指挥官您继续忙！我……我出去看看。”说完，再次快步走向门口。
罗草看着她几乎是同手同脚离开的背影，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觉今天的咖啡似乎格外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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