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帐篷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一坐在营地中央的石头上，手里捏着半块晒干的马齿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营地后方的栅栏——那里关押着三十多只普通丧尸，是他心里始终悬着的一件事。
“在想什么呢？”林薇端着一碗温水走过来，放在他面前的石头上。她刚帮张姐整理完草药，手指上还沾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从农场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土豆的种植有问题？”
苏一摇摇头，把手里的马齿苋递到林薇面前：“不是土豆的事。你看这马齿苋，老陈说它能清热解毒，还有消炎的功效。咱们昨天吃了煮马齿苋，感觉身体都轻快了不少。”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说，这东西对丧尸有用吗？”
林薇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苏一会这么问。她转头看向栅栏方向，丧尸们依旧在里面漫无目的地晃悠，嘶吼声时不时传来：“丧尸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意识，身体机能也和活人不一样，草药对他们应该没用吧？”
“可他们还是有生理反应的。”苏一站起身，朝着栅栏走去，林薇也跟着他走了过去。两人站在安全距离外，苏一指着一只趴在地上的丧尸：“你看它，昨天我扔了块压缩饼干，它虽然够不到，却会焦躁不安，说明它对食物有本能的渴望。而且这些天我观察到，它们长时间不吃东西，动作会变得迟缓，这说明它们的身体也在消耗能量。”
林薇沉默了，她盯着栅栏里的丧尸，想起之前遇到的力量型丧尸——那些变异丧尸的身体机能被强化了，或许普通丧尸的身体，也能通过某种方式被“调节”？
“我在想，”苏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充满了期待，“如果我们能找到一种方法，让这些丧尸恢复一部分理智，或者至少让它们变得温顺，不再攻击人类，会怎么样？”
“恢复理智？”林薇的声音里带着惊讶，“这几乎不可能吧？自从末日降临，从来没听说过有丧尸能恢复理智的。”
“我知道很难，但值得试试。”苏一的眼神很坚定，“你想啊，入秋之后，咱们要种大片的芝麻、土豆和草药，营地的人手根本不够。如果这些丧尸能恢复状态，帮我们翻地、播种，哪怕只是做些简单的体力活，也能减轻大家的负担。而且，把它们关在这里，始终是个隐患，万一哪天栅栏坏了，后果不堪设想。”
林薇看着苏一认真的样子，没有再反驳。她知道苏一不是异想天开，而是真的在为营地的未来打算。这些天和苏一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习惯了相信他的判断：“那你想怎么试？用马齿苋吗？”
“对，先用马齿苋试试。”苏一点点头，“老陈说马齿苋有中药功效，能消炎解毒，说不定能抑制丧尸体内的病毒活性。咱们现在有面粉，还有不少新鲜的马齿苋，我想把它们做成包子，扔给丧尸吃，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就在这时，老陈背着锄头从外面回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走到苏一身边，皱着眉头说：“苏一，你这想法太大胆了。丧尸的病毒很霸道，马齿苋虽然有药效，但能不能对抗病毒，谁也说不准。而且，万一这些丧尸吃了之后发生变异，变得更难对付，那咱们营地就危险了。”
“我知道有风险，所以会很小心。”苏一认真地看着老陈，“我不会直接把包子扔进去，会先选一只看起来最虚弱的丧尸，把包子放在栅栏缝隙里，观察它的反应。如果有任何异常，我立刻就停手。老陈叔，你是懂草药的，你觉得马齿苋的药效，有没有可能对丧尸体内的病毒起到抑制作用？”
老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沉思了片刻：“马齿苋的清热解毒功效是真的，对一些细菌感染都有效果。丧尸体内的病毒虽然特殊，但本质上也是一种病原体。理论上，马齿苋的药效或许能对病毒产生一点影响，但具体能起到什么作用，我也说不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要是想试试，我可以帮你。我再加点蒲公英和紫花地丁进去，这两种草药的清热解毒功效比马齿苋还强，说不定能增强效果。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些丧尸可是会吃人的。”
苏一心里一喜：“太好了！老陈叔，那就麻烦你了。我们先少做一点包子，就用面粉和马齿苋、蒲公英、紫花地丁混合在一起做馅料，试试效果。”
林薇看着三人讨论的样子，默默握紧了手里的消防斧：“我来负责警戒，只要丧尸有任何异常，我立刻就解决它。”
这时，张姐和瑶瑶也走了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计划。张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苏一，面粉不多了，咱们之前找到的面粉，省着吃也就够吃半个月的。用面粉做包子喂丧尸，是不是太浪费了？”
“我知道面粉珍贵，但这是值得的。”苏一看着张姐，“如果试验成功，这些丧尸就能帮我们干活，以后我们能收获更多的粮食，到时候就不用再省面粉了。就算试验失败，我们也只是损失一点面粉，至少尝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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