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 18 日 夜 多云】
指尖落在日记本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灼热。
办公室里那盏黄铜台灯的光,像困在眼底的碎星,一闭眼,就是林枫扣着我腰时的力道……
他的掌心隔着丝绒旗袍,带着不容挣脱的温度,捏得我腰侧发紧,却又让我忍不住想往他怀里靠。
还有他吻我脖颈时的呼吸,温热地扫过皮肤,混着他衬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唇齿间残留的红酒甜意,缠得我快要喘不过气。
这场失控,到底是他搅乱了心神,还是我藏了太久的心思,终于借着戏里的身份,绷不住了?
第一次见林枫,是在去年的艺人联谊沙龙。
那时候我刚签公司不久,手里攥着《萤火》的 demo,连跟陌生人打招呼都要在心里演练三遍。
他就坐在角落的钢琴前,穿简单的白 T 恤,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干净的手腕。
指尖落在琴键上,弹出一段没听过的旋律,周围闹哄哄的,递名片的、谈合作的人挤成一团,可他像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安静得发光。那天好多人围着他,说 “林老师,以后多关照”,我躲在罗马柱后,手指把 demo 碟捏出了印子,却没敢上前。
那时候就觉得,他是聚光灯下的人,而我,只是角落里不起眼的影子,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后来在出租屋的小电视上看《全民偶像计划》,他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唱歌的时候,眼睛里像盛着星星。
宣布他夺冠的那一刻,我正泡着泡面,汤洒在手上都没察觉,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不是羡慕,是觉得震撼,原来真的有人能把梦想攥得那么紧,不靠背景,不靠炒作,就靠手里的才华,闯出一条路。
那天晚上,我把《萤火》的 demo 翻出来,戴着耳机反复听,可越听越觉得可笑,歌词里写着 “要像萤火般发光”,可现实是我的歌,连经纪人的耳朵都进不去。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经纪人把我新写的demo摔在我桌上,咖啡渍溅到歌词本上,他指着我的鼻子骂:“刘颖菲,别做白日梦了!你以为你是林枫?他写歌能火,你写的就是垃圾!赶紧放弃音乐,想想怎么混口饭吃!”
我咬着牙没反驳,转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循环播放《夜曲》。
耳机里林枫的声音干净又有力量,我对着被咖啡弄脏的歌词发呆,想不通,同样是追逐音乐的人,为什么他能站在聚光灯下,我却连让别人听一首歌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跑了十几家娱乐公司,每次递出 demo,得到的都是 “风格不符”“不够商业化” 的答复,最后一家公司的音乐总监甚至把 demo 推回我手里,冷笑一声:“小姑娘,认清现实吧!”
就在我快要把吉他锁进柜子里的时候,家里来了电话。
妈妈在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弟弟刘阳查出了重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爸爸受不了压力,留了张纸条就走了。
我连夜赶回家,医院走廊的灯惨白惨白的,妈妈抓着我的手,指甲掐进我的胳膊,眼神里全是绝望:“颖菲,你弟弟要是救不活,这个家就散了!都是你的错,要是你早点混出样子,能赚大钱,你爸就不会走,你弟弟也能好好治病!”
我站在那里,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一遍遍地说 “妈,我会想办法的”。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夜,耳机里放着林枫的《逆风》,“别怕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可我连逆风的勇气都快没了,只剩下满心的无力。
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有个 S 级影视剧剧组在招演员,他能帮我拿到面试资格,是个女三号角色。
挂了电话,我把写了一半的歌词撕了,扔进垃圾桶。
音乐梦想?
在弟弟的命面前,一文不值……
面试那天,我穿了件干净的白色连衣裙,裙摆到膝盖,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站在面试间外的走廊里,手里攥着剧本,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走廊里人来人往,大多是试镜主角和重要配角的演员,只有我,像个不起眼的小透明,等着试镜那个连名字都没多少戏份的女三号。
就在我低头默念台词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撞进一双温柔的眼睛里。
他刚结束主角的面试,还穿着那件黑色西装,领带松了些,领口微敞,露出一点锁骨。
(这里是刘颖菲记错了,其实是刘颖菲自己主动和林枫打招呼的,但回忆就是这样,大脑会自动美化那些我们觉得温暖的记忆……)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声音干净又温柔:“是你?上次在沙龙见过。”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傻愣愣地点头,连 “你好” 都忘了说。
他看到我手里的剧本,目光落在 “女三号” 的角色名上,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剧本里的一段戏:“这个角色的核心是‘隐忍’,你刚才默念台词时,眼神太露了,试着把情绪收一收,藏在眼底,会更有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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