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看这段剧本里，女主得知真相后的情绪，我总觉得把握不好 —— 是该爆发还是隐忍？”
林思杨坐在林枫办公室的沙发上，怀里抱着剧本，白色连衣裙衬得她少女感十足，长发束成低马尾，发尾微微卷曲，眼神里满是求知的渴望，像极了当年刚接触表演的杨敏。
林枫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指尖轻轻点在剧本的台词上：“你看前面的伏笔 —— 女主之前一直用‘微笑’伪装，这里的情绪应该是‘隐忍到颤抖’，不是爆发。就像你上次看《雾里》里女主转身那场戏，眼泪在眼眶里却没掉下来，比哭出来更有力量。”
坐在对面的薛漠也凑了过来，她穿着浅灰色衬衫，牛仔裤，简单却干净利落，眼神清亮如当年的赵静怡，手里拿着笔记本快速记录：“林老师，那如果是薛漠演这个角色，是不是要注意眼神的‘收’？我之前演文艺片时，导演总说我眼神太‘放’了。”
林枫点头，看向薛漠，语气耐心：“对，你的灵气在‘亮’，但隐忍的情绪需要‘收’—— 比如这里，你可以试着低头，手指轻轻攥住衣角，眼神往下垂，只让观众看到你眼底的红，比直视镜头更有感染力。” 他顿了顿，又补充，“下次试戏时，你可以跟思杨搭一下，她对情绪的细腻度把握得不错，你们互相学习。”
林思杨立刻点头，笑着看向薛漠：“好啊！我刚好想试试跟人搭戏，之前都是自己对着镜子练。”
薛漠也笑了，露出浅浅的梨涡：“我求之不得！思杨你对镜头的理解比我深，到时候可得多指点我。”
两人又讨论了半小时，林思杨看了眼手表，起身说：“爸，薛漠姐，我该回去整理笔记了，下周我再带新的问题来。”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爸，你别总忘了吃饭，上次妈还说你授课忘了时间，让管家热了三次菜。”
林枫笑着点头：“知道了，小管家婆，你路上注意安全。”
林思杨离开后，办公室安静下来。林枫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 每周两次的授课虽然累，却总能在看到思杨和薛漠的进步时感到欣慰。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杨敏端着参茶走进来。
她穿着米白色套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发间别着枚小巧的珍珠发卡，是当年林枫送她的结婚纪念礼物，手里的白瓷杯冒着淡淡的热气，杯沿印着精致的兰花纹 —— 是刘颖菲特意为她画的图案。“刚从楼下过来，听助理说你这节课快结束了，就顺便把参茶端上来了。”
杨敏走到林枫身后，放下参茶，双手轻轻覆在他的太阳穴上，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慢慢按摩着。“辛苦了，林老师 —— 刚才在门口听思杨说，你又跟她们讲了半小时的情绪细节？”
林枫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头轻轻抵着她的小腹，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满足：“跟她们讲课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有劲儿 —— 你没看到思杨刚才讨论剧本时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就像当年你刚拿到第一个女主角时，跟我聊角色的样子，满是渴望和光芒。”
杨敏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得更温柔，弯腰俯身，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头顶，发丝垂落在他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但她比我们幸运多了 —— 当年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她却有你这个父亲亲手引路，从剧本分析到情绪把控，一步一步教她，不用走我们当年的弯路。”
林枫伸手，轻轻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蹭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 那枚内侧刻着 “家” 字的钻戒，这么多年她一直戴着。他把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指节，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珍宝：“我只是不想让她留下遗憾 —— 当年我要是有人这么教，或许能少走很多冤枉路，也能多些时间陪你，不用让你一个人在剧组等我到深夜。”
杨敏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声音软得像棉花：“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那些干嘛？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思杨懂事，薛漠有灵气，家里的每个人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她拿起桌上的参茶，递到他嘴边，“快喝吧，参茶要凉了，这是孙妤特意给你煮的，说能缓解疲劳。”
林枫张嘴喝了几口，参茶的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授课带来的疲惫。他拉着杨敏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手臂自然地揽住她的腰，指尖轻轻蹭过她套装的面料：“等思杨放完暑假，我想带她去趟当年拍《雾里》的片场，让她看看实景，比在办公室讲一百遍都有用。”
杨敏靠在他肩头，点头回应：“好啊，我跟你一起去 —— 刚好也很久没回那个地方了，当年你在雾中桥站了三个小时，我就在旁边的帐篷里给你煮姜汤，现在想起来还像昨天的事。”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声，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映着两人依偎的身影。林枫低头，吻了吻杨敏的发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 是孙妤早上摘给她的，别在她的发间，不显眼却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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