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华山派,
正气堂内,正在举行着简单而不失郑重的收徒仪式。
岳不群与妻子宁中则分别端坐于中堂前的八仙桌左右,岳灵珊站在母亲身后,令狐冲、劳德诺、陆大有、英白罗站于两旁。
林平之和程灏轩在向悬挂于北壁上的师祖画像鞠过躬后,来至岳不群和宁中则的面前行叩拜礼并敬茶。
喝过二人敬的茶后,岳不群笑问妻子:“师妹你看,平之和灏轩如何啊?”
宁中则目光温和的看了眼林平之与程灏轩后说道:“原以为师兄这次衡阳之行会觅得些心爱之物,没想到是收了两名弟子……嗯,师兄的眼光向来好。看平之长得眉清目秀,举止持重。灏轩则是年少风发,气质不俗……”
说着,她叮嘱二人:“希望你们两个能勤奋练功,发扬光大我华山派……”
对于宁中则的评价和叮嘱,林平之只回应了声:“弟子一定谨记师父师娘的教诲”后,便退到了一旁。
程灏轩则是在遵了声:“师娘谬赞了”后,从怀中取出个小巧的礼盒奉上道:“这是弟子的一点小小心意,请师娘笑纳。”说着,打开了礼盒。
但见盒中是一对粉色珍珠耳坠子,大小一致圆润光泽。
宁中则忙推辞道:“这太贵重了,师娘不能收……”
程灏轩却道:“诶,饰物再怎么稀有名贵,若无人佩戴,那也是毫无价值。师娘素有侠名,气质雍容不失英气。这对耳坠子能被师娘佩戴,是其所幸,还请师娘务必收下……”
宁中则还待要推辞,但听岳不群道:“即是灏轩心意,师妹你就收下好了……”
随即,他眸光严厉的看向令狐冲道:“随为师去书房……”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令狐冲已料躲不过责罚,微一耸肩后便跟着师父出了正气堂。
岳灵珊待要追出去,却被母亲给制止了。
……
进入书房后,岳不群即教训起了令狐冲:“冲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整天没个正经不说还总闯祸!你都二十五了,怎么还不懂得沉下心呢……”
令狐冲刚开口要辩解:“师父我……”
却听岳不群继续教训道:“是~你是为了救护仪琳师侄,才不得不跟田伯光周旋,可你为什么要伤青城派弟子?”
令狐冲遂再度辩解道:“师父明鉴,弟子之前是与青城四秀发生过矛盾,但弟子也已听从了师父的吩咐,去向他们赔了不是,虽然他们得理不饶人,多番刁难弟子,弟子也都忍了……”
岳不群打断道:“好,你既知他们不是讲理的人,那你又何苦与他们一般见识……”
令狐冲截住话接着辩解:“这次并非是弟子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是那罗人杰先针对弟子的……弟子当时已受伤,仪琳小师妹又还没离开,弟子是出于自保,才……”
岳不群一摆手道:“行了,这件事不管是谁对谁错,出手伤人的终究是你,这个亏你是吃定了。那个余沧海素来是个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明面上,是他弟子理亏,他不能来兴师问罪。暗地里,他定然有所行动。你也看到他是如何对付林家的了,你以后可得要谨言慎行。正如他所言,为师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啊……”
令狐冲低下头道:“是弟子鲁莽,连累师父为弟子烦忧,弟子答应师父,一定改……”
岳不群没好气的轻哼一声后数落道:“一定改一定改,这三个字你都说了多少次,怕是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令狐冲撇嘴笑了笑后,想起了什么,顺嘴说出道:“对了师父,提及林家,林总镖头在临终时让弟子替他将遗言转告给林师弟,说什么他们的老宅有重要物件,又说什么,不可翻阅……”
闻言,岳不群的眼底即闪过一道精芒。
旋即,他一脸严肃的训斥起令狐冲:“冲儿!有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逝者所托的遗言,你应只转达于其子女,怎可胡乱宣之于口!”
令狐冲先是不以为意的微一耸肩道:“弟子又没说与旁人听,这不是在师父面前说……”
跟着,他微词道:“其实,这遗言说得含糊其辞,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总镖头不放心说与我一个外人听……”
岳不群遂又训诫道:“诶,逝者为大,你不可如此不敬。林总镖头既这么托付了,你只管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你林师弟便是……”
于令狐冲点头间,岳不群提醒道:“不过,你也看到了,你林师弟的情绪尚未稳定,你且过阵子再转告他,以免他听不真切,又或是因此受激而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来……”
令狐冲微一撇嘴应了声:“噢~弟子知道了……”
岳不群则是话锋一转,追究起令狐冲的错来:“说好你林师弟的事,该说回你了。这次,虽错不全在于你,但为了让你真正吸取到教训,更为了让你这个大师兄起到以身作则的作用,为师罚你上思过崖思过一年……”
令狐冲一听,当即叫苦:“啊~师父要罚弟子上思过崖思过?!还是要一年这么久?!那还不如,一顿板子打死弟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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