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巧舌如簧！”周炎恼羞成怒，却找不到更好的攻击点，只得强词夺理，“即便如此，你整日研究这些节能省料的旁门左道，也是不务正业！阵法之道，当追求威力与玄奥！似你这般，终究难成大器！”
陆凡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收起多孔石，淡淡地说道：“周师兄志向高远，弟子佩服。只是弟子以为，阵法之道，存乎一心。宏大精密固然重要，但于细微处见真章，将每一分灵力都用在刀刃上，或许也是一种‘道’。师兄又何必执着于形式呢？”
他这话，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暗指周炎只重形式，不重实效。
“你！”周炎何曾受过一个外门弟子如此顶撞，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凡，“好！好你个陆凡！牙尖嘴利！我们走着瞧！”
放下狠话，周炎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阅览室内，众人看着陆凡，眼神各异。有同情，有担忧，也有几分佩服。敢如此当面怼周炎这个“阵堂小霸王”的外门弟子，陆凡是头一个。
陆凡却像没事人一样，重新坐下，继续研究他的笔记，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
他知道，经此一事，他和周炎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但他并不后悔。一味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适当展现锋芒，表明自己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反而能减少很多麻烦。
至于周炎的威胁？他并不十分担心。宗门有宗门的规矩，周炎背景再硬，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对他怎么样。至于暗地里的手段……他陆凡别的本事没有，“苟”和“阴”还是有两下子的。
接下来的日子，陆凡依旧我行我素，沉浸在基础阵法的优化研究中。他甚至根据之前的积累和新的感悟，整理出了一份名为《低阶阵法能耗优化与节点微调初探》的心得，提交给了阵堂。
这份心得，没有高深的理论，全是各种看似微不足道、却行之有效的“小技巧”，比如如何通过调整某个非关键节点的灵力输出频率来减少逸散，如何利用环境中的游离灵气来补充微型阵法的消耗等等。
这份心得在阵堂内部引起了不小的争议。一些老成持重的阵法师认为这些都是“奇技淫巧”，难登大雅之堂。但也有一些注重实效、尤其是负责维护宗门大量低阶阵法的执事，却对此大为赞赏！因为这些“小技巧”确实能实实在在地降低维护成本，尤其是在那些分布广泛、数量庞大的外门设施上，积少成多，节省的灵石和贡献点可不是小数目！
最终，阵堂经过讨论，决定采纳其中部分建议，并在部分外门区域进行试点。同时，奖励了陆凡一千贡献点，并正式聘请他作为“低阶阵法优化顾问”，参与后续的试点和改进工作。
消息传出，周炎那边自然是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而陆凡，则凭借这份“不起眼”的成果，在阵堂真正站稳了脚跟，找到了一条既能提升自己阵法造诣、又能赚取贡献点、还不会引人过度关注的康庄大道。
他坐在阵堂分配给他的那间小小的、堆满了各种阵法模型和“废料”的顾问室里，看着窗外，惬意地喝了一口用“焕然一新符”净化过的清茶。
“看来，这‘节能环保’的路子，还是很有搞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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