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大人,他们人多势众……”贺茂绫子试图辩解。
“人多?”安倍清司打断她,“那就更说明你们无能。”
他转向左藤健三,语气缓和了些:“多谢左藤先生出手相助。多谢滕田先生出手相助。”
王江起身立正向安倍清司行了个礼：“这是我应该的。”
左藤健三则收起手枪,淡淡地说:“举手之劳。不过安倍先生,我建议你好好整顿一下安保队伍。照这个样子,还没到班加罗尔就得出大事。”
“我会的。”安倍清司说。
草薙健一郎坐在角落里,擦拭着他的短刀。
刀刃上也沾着血,但他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真痛快。”他自言自语,“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贺茂绫子走过去,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收敛点?安倍大人已经很不高兴了。”
“不高兴就不高兴。”草薙健一郎说,“反正我又不是他的狗。”
“你……”贺茂绫子咬着嘴唇,“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草薙健一郎抬起头,看着她。“为你想?你让我怎么想?跟着安倍清司当孙子?”
“我没让你当孙子。”贺茂绫子说,“我只是希望你别惹事。”
“那不可能。”草薙健一郎收起刀,“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惹事而活的。”
贺茂绫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王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越来越确定,贺茂绫子和草薙健一郎之间有特殊关系。
而这种关系,可能会成为队伍里的一个不稳定因素。
神宫雾子走到王江面前,递给他一瓶水。
“刚才辛苦了。”她说。
王江接过水,端着。“你倒是悠闲,刚才躲在哪里?”
“我没躲。”神宫雾子说,“我只是在观察。”
“观察什么?”
“观察谁有真本事,谁只是装样子。”神宫雾子说,“现在我知道了。”
“哦?”王江挑眉,“你看出什么了?”
“左藤先生有枪,而且枪法不错。”神宫雾子说,“草薙健一郎刀法凌厉,但太冲动。保安队看起来人多,其实都是花架子。至于你……”
她顿了顿,看着王江。
“你是这里面最危险的人。”
王江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太冷静了。”神宫雾子说,“刚才那种情况,大部分人都会慌乱,但你没有。你只是在等待最佳时机出手。而且你出手的时候,干净利落,一击致命。这说明你不是第一次杀人。”
王江没有否认。“你观察得很仔细。”
“这是我的本事。”神宫雾子说,“所以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到了班加罗尔之后,我们可以合作。”神宫雾子说,“我有情报,你有实力。我们联手,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王江想了想。“我考虑一下。”
“不用急着答复。”神宫雾子说,“到了班加罗尔再说。”
她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
藤原凑过来,小声问:“滕田桑,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王江说,“只是闲聊。”
“你小心点。”藤原说,“那个女人不简单。我听说她在日本的时候,曾经参与过几次危险的探险,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哦?”王江来了兴趣,“她之前是哪个神宫的，什么职位啊?”
“不清楚。”藤原摇头,“但肯定不普通。其实你和他撞了能力，她似乎也有天眼的部分能力，感知性很强，是天祈者。这样的人，遇到危险说不定会把别人挡在他前面，也说不定啊。”
王江点点头,没再多问。
火车继续前行。窗外一片漆黑,只能听到铁轨的咣当声和风的呼啸声。
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火车终于到达班加罗尔。
班加罗尔的火车站比马德拉斯要干净些,但依然拥挤。
月台上挤满了等车的人,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味和食物的香味。
“终于到了。”福伯松了口气,“我这老骨头快散架了。”
“走吧。”王江拎起行李,第一个下了车。
月台上,已经有人在等他们。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印度中年男人,手里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木村家”三个字。
“各位,我是木村家在班加罗尔的联络人,叫拉吉。”那人用流利的日语说,“欢迎来到班加罗尔。”
安倍清司走上前,打量着拉吉。“住宿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拉吉说,“我已经在市中心订了一家酒店,条件很好。”
“希望不要像马德拉斯那样。”安倍清司冷冷地说。
“绝对不会。”拉吉赔笑,“请跟我来。”
他领着众人走出车站,来到停车场。
那里停着六辆吉普车两个棚车,看起来还算新。
“这是木村家专门准备的车辆。”拉吉说,“足够装下所有人和行李。”
众人上了车。
安倍清司和他的人坐在第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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