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沈公子养的小猫吗？”苏沅低头看了眼小猫，一把抱起小白猫，“好像不怕生啊？”
“它叫绵绵，从小就不怕生。”沈暄和点头，轻声说道：“姬大人，在下在凉亭备下了茶点，请大人随我来。”
苏沅点头，与沈暄和并肩而行。
石板路覆着薄苔，他走在左，袍角轻扫过石栏；她靠右，裙裾擦过墙边竹影。
两人隔半尺远，风送过他袖间的松香，混着她发间的栀子香，步子慢得能数清檐角滴落的雨珠。
“沈公子。”苏沅抚摸着小猫，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有心上人吗？”
沈暄和一愣，走路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没有，姬大人为何这样问？”
“这世间对男子本就苛刻，若是因为救人而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姬某会于心不安。”苏沅看着他，认真说道：“若是沈公子没有心上人，可否愿意嫁给我？我家世清白，自幼父母双亡，你嫁过来不会有太多的规矩，会很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沈暄和的脚步彻底顿住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了蜷，指节微微泛白。
他低头看向苏沅，她正垂着眼逗那只狸花猫，指尖轻挠着猫耳，猫发出细弱的呼噜声，可她方才那句话却像颗石子，“咚”地砸进他心湖。
沈暄和微微垂眼，语气不变，“苏大人说笑了，嫁了人的男子哪儿还有自由。”
苏沅这才抬眼，目光落在他微乱的鬓发上，语气仍是平的，却比刚才更沉了些：“道理是人定的，我既说了这话，自然不是玩笑，你无心上人，我亦无牵念，若你愿，往后遇事我护着你。”
怀里的猫似是嫌两人说话扰了它，轻轻“喵”了一声，用头蹭了蹭苏沅的手腕。
沈暄和看着那团暖乎乎的毛球，又看向苏沅认真的眼，方才因那句“自由”惊起的慌，竟慢慢掺了点说不清的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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