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圣殿的震颤平息时,殿内的金色光尘还在缓缓沉降。阿木瘫坐在地脉核心旁,红柳枝斜插在石缝中,顶端的光刃黯淡如残烛。她望着核心表面那层若隐若现的黑雾——黑色晶石的能量已与地脉核心彻底纠缠,就像毒藤缠上古树的根系,每一次地脉能量的流动,都让黑雾浓淡交替,仿佛一颗正在缓慢搏动的黑色心脏。
巴雅跪坐在阿木身边,将生机晶石贴在她渗血的胸口,绿色能量顺着晶石纹路渗入肌理,却在触及认脉血时被弹开——黑色晶石的余毒已顺着地脉印记侵入阿木体内,与她的魂灵能量产生了诡异的共鸣。“不行,普通的生机能量无法净化,这毒能伪装成地脉能量,专门侵蚀传承者的魂灵。”巴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的生机晶石因过度消耗而泛起裂纹。
雪莲用冰脉能量凝结出一道冰晶屏障,将地脉核心与众人隔绝开来,冰面上倒映出核心的黑雾,竟在冰层内侧凝结出细小的紫色触须。“它在学习地脉的流动规律。”雪莲猛地挥手击碎冰晶,“刚才本源意志的手掌消失时,我看到黑色晶石表面的纹路动了,像是在记录我们的能量波动。”
程唯的意念突然变得清晰,带着一种古老的共鸣感:“阿木,集中精神感应地脉印记。黑色晶石在传递信息,不是敌意的,是……上古守护者留下的警示。”阿木依言闭上眼,认脉血在体内缓缓流转,地脉印记的灼痛感中,果然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画面——上古传承者将一枚七彩晶石按在类似的黑色裂隙上,周围环绕着四枚分别刻着火、冰、木、石图腾的信物,正是四脉圣地的“本源信物”。
“是四脉本源信物。”程唯的意念带着激动,“上古守护者早就预见了混沌本源的威胁,他们将净化混沌的关键力量分成四部分,藏在各脉圣地的核心区域。只有将四枚信物与地脉核心、四脉之心同时共鸣,才能彻底消融黑色晶石的毒,甚至反过来封印本源意志的通道。”
阿木猛地睁开眼,红柳枝顶端重新亮起微光:“火脉信物在赤鳞蜥蜴那里,冰脉信物应该在冰晶石殿的远古冰棺中,木脉的……”“在古榕树的树芯里!”巴雅立刻接话,“木脉古籍记载,古榕树的核心藏着一枚‘生机印’,是木脉的本源所化。”石脉信物的下落却让众人陷入沉默——石勇牺牲前从未提及,石魂殿的古籍也没有记载。
“石脉信物在‘石祖陵’。”队伍里的老石脉守护者突然开口,他是石坚的师弟,名叫石夯,脸上刻满了岩石般的皱纹,“石脉古籍的残页里写过,石祖陵是石脉守护者的起源地,藏着石脉的‘镇岳印’。只是那里被混沌能量侵蚀最早,已经成了禁地。”
事不宜迟,阿木将地脉核心暂时交给留守的牧民守护者,用四脉之心的能量在核心外布下临时屏障。队伍分成两组:阿木带着雪莲和石夯前往石祖陵和冰脉圣地,巴雅则赶往木脉圣地,赤鳞蜥蜴已通过地脉纹路感知到危机,正带着火脉信物赶往地脉圣殿汇合。临行前,阿木将石勇留下的石脉符文系在腰间,符文的温度贴着皮肤,像是在无声地鼓劲。
前往石祖陵的路途比想象中更凶险。原本连接石脉圣地与祖陵的地脉纹路已被黑色能量彻底污染,地面裂开一道道深沟,沟底涌动着紫色的浊流,每一滴浊液落在岩石上,都能腐蚀出细密的孔洞。沿途的岩石缝里,钻出许多半透明的“蚀核傀儡”,它们是被混沌能量寄生的石脉守护者残魂所化,身体由岩石和影雾组成,胸口嵌着与黑色晶石同源的核心。
“这些傀儡能吸收地脉能量!”石夯的石斧劈开一头傀儡的胸膛,灰色能量刚触到傀儡核心就被吞噬,“必须用净化能量配合石脉能量才能摧毁!”雪莲立刻将冰脉能量注入地面,冰层顺着傀儡的脚踝向上蔓延,冻结了它们吸收能量的纹路;阿木则将火脉能量与生机能量注入红柳枝,七彩光刃划过傀儡核心时,绿色的净化能量瞬间将其包裹,傀儡的身体在光芒中化作齑粉,只留下一枚纯净的石屑。
石祖陵坐落在一座巨大的石窟中,入口处的石祖雕像已被混沌能量侵蚀得面目全非,雕像的胸口裂开一道大缝,黑色的触须从缝中伸出,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石夯走到雕像前,将手掌按在裂缝上,灰色的石脉能量顺着掌心注入,雕像的眼睛突然亮起金光,裂缝缓缓打开,露出通往地宫的阶梯。“这是石脉守护者的血脉认证,只有纯血的石脉人才能打开。”石夯解释道,声音带着一丝自豪。
地宫的中央石台上,一枚拳头大的灰色晶石悬浮在半空,正是镇岳印。晶石周围环绕着六具盘膝而坐的石脉远古守护者遗骸,他们的身体与岩石融为一体,形成一道天然的符文阵,将镇岳印保护在中央。但此刻,符文阵的光芒已异常黯淡,黑色的触须从遗骸的关节处钻入,正缓慢地侵蚀着镇岳印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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