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第一根战意桩猛地抖了起来,底部“噗”地喷出赤金色的气浪,一下子就冲到天上去了。那声音就像低沉的雷,震得人耳朵嗡嗡的,脚底的冻土也跟着一块儿震,感觉就像大地深处有个大怪兽醒过来了。
这时候,风雪突然就停住了。一道模模糊糊的战旗影子从桩顶冒了出来,被风刮得呼呼响,那布帛翻动的声音穿过风雪,居然把天边净灵阵的那点灵光给硬生生地往下压了一寸呢!
在千里之外,有一道弧形的玻璃幕墙,幕墙后面有个年轻的脸被红光映照着。萧灵儿眼睛死死地盯着全息投影里的战意曲线,手指头都有点微微发抖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都没调用一点灵力啊……可是战意数值居然突破极限了?!”她自己小声嘟囔着,“这可不是什么修炼的法子……这是用意志去强行改变规则啊……他们这是在……改写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运行逻辑呢。”
她心里突然抖了一下,想起哥哥萧临渊以前说过:“普通人聚在一起有想法的时候,容易引出虚空的裂缝,得赶紧除掉。”可是现在呢,屏幕上蔓延开的赤色光带,就像血管跳动一样,充满了生机。
就在这个时候,陆小鹰突然低声吼道:“三点钟方向!热成像显示地底的能量密度特别集中,按照电磁扰动模型来算的话——核心区在正北偏东17度的地方,深度大概是502米!那就是净灵阵的核心啊!它正在重新组合呢!”
林澈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心里清楚这是谁干的好事。萧临渊啊,他可是灵海境的厉害角色,在玄天宗当执法长老呢。这人啊,当年追杀兵神夫妇,他就是主谋之一。
他这人打心底里瞧不起军方,觉得那些普通凡人想要沾灵气的边儿,那就是对天道的大不敬。
嘿,现在他居然想用北境的灵脉去镇压战意桩的觉醒?林澈听了,嘴角就泛起一丝冷笑。
“他想拿灵脉来压咱们?”林澈一边慢悠悠地抽出背后的战旗,那旗面一展开,上面的血迹斑斑看得可清楚了,一边说道,“那就让他见识见识,啥叫‘以战破道’。”
他拿着旗尖一指前方,说话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白影,你带上一百个人去列‘破军阵’,模拟战阵共鸣!目标就是导流渠的末端!我要让这一百个人的吼声,变成能捅破天的长矛!”
“是!”白影接到命令,立马转身就飞奔而去。
没一会儿,一百个战士就在导流渠的出口那儿列好了阵。这些战士啊,人人都拿着战徽,胸前还印着各自部队的番号呢。
这儿没有灵力晃荡,也没有人念咒诀,就只有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在雪原上踩出的节奏,又沉闷又坚定。每踩一步,就把那细雪给激起来了,听着就像战鼓在敲,一下一下地敲在人的心坎儿上。
“一——二——三——”
这些战士一块儿低声吼叫,那声音汇聚起来,就顺着导流渠朝着反方向涌上去,直往战意桩的核心灌进去。
这声音刚开始的时候很低沉,慢慢地就变得汹涌澎湃起来了,就好像有无数的亡魂在大喊大叫,又有好多英灵在回应似的。
从触觉上来说呢,战意桩的表面开始发热了,金属发出的嗡嗡声就像琴弦一块儿振动似的,空气里到处都是铁锈和热血混合起来的那种味道。在高空那儿,本来清清澈澈的灵光一下子就剧烈地晃荡起来了。那嗡嗡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就跟快要死的野兽在那哀嚎似的。
总算啊——
轰!!!
好大的一声响,一下子就把风雪都给撕开了。净灵阵的一个角猛地就断开了,变成了满天空的碎光,就像星星雨似的洒落在雪原上,一碰到地就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呢,整个北境地脉轻轻地抖了那么一下,就好像有啥被禁锢住的东西给打破了一样。一股又古老又特别有力量的能量,悄悄地就松动了,头一回给凡人的战意留出了那么一点点缝隙。
林澈就站在风暴的正中间,战旗被风吹得呼啦啦地响。
他看着那道破了的灵光,小声地说话,就好像是穿过了时间和空间在跟某个人讲呢:
“师娘,您听到了吗?他们堵住的路,我正一点一点地把它踩出来呢。”
风雪还没停呢。
可是在大地的下面,已经偷偷地埋下了三百颗种子,就等着一声令下,就能像火烧草原一样蔓延开来。
风雪还没止住,北境的天空可就不太平静了。
那三百根战意桩全都被激活了,就像大地深处醒过来的脉搏一样,一块儿震动起来。
每一道赤金色的气浪都往上冒,在特别冷的环境里交织成了一张网,最后都汇聚到中间的主桩上了。
眨眼间,在虚空里就出现了一个千丈那么大的影子,那是一个特别高大雄伟的战鼎,鼎身上刻着数不清的兵魂的名字,火焰在鼎身上绕来绕去的,就好像把十万将士的怒吼和信念都给熔炼进去了。那鼎口朝着天呢,“嗡嗡”地发出低沉的声音,嘿,这声音居然能和老远老远东方的东江防线相互呼应。这两个地方的灵能频率就这么一块儿共振起来了,就好像两边的军队隔着老远在发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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