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廷湘西乡集镇旁的宅邸。
写着“冷府”二字的牌匾,已经当柴火钱了。
取而代之的。
是“招商商行”牌匾。
“陈大哥!小弟可想死你了。”
陈进还未下马。
晏羽就早早在商行门口作揖道。
“晏老弟,几日未见,可真是今非昔比了。”
“全托陈大哥照顾,要不是陈大哥赏口饭吃,没准我这会在村里准备收割稻谷了。”
“秋稻收割还有一个把月,哪有这么早做准备的。”
“陈大哥见笑了,没认识陈大哥之前,家里就两间破茅草房,箩筐都没两个。”
“现在不一样了,叶老弟现在兵强马壮的,就连邹知州都要看叶老弟眼色了。”
“邹知州?他还认识我这么个山野村夫?”
“给你的,邹知州托我带来的信。”
晏羽接过信封。
信封外光秃秃的,没有文字。
“啥信啊!怎么信封上面都没字。”
“没字不是好事,他是有求你,又不想落下把柄。”
“怎么说。”
“你在西乡养了一百多号人,且个个配备刀枪,这事传到洪都府了。”
“洪都府怎么说?”
“最开始时,洪都府打算等秋收之后,调铜鼓营进西乡,可是!突然冒出来一个范永德。”
“范永德?他是谁啊?”
“洪都府知府范沫老乡,他给铜鼓营劳军一万两,要求尽快来围剿叶老弟。”
“有病吧!我都没听说范永德这号人,他来搞我干嘛?”
“额…他也搞过我,搞得那些西洋糖、荷花恋,现在利润少了两三成。”
“洪都府的同知,不是你亲家吗?这还罩不住?”
“洪都府还有知府,还有江西巡抚,还有江西都指挥使,同知算个啥?”
“那你就提提卖价呗!反正陈老哥是独家生意。”
“得了吧!你这西洋糖与荷花恋,供货这么慢,我再怎么提价,又能多挣几个钱。”
最近陈进三五天就来拉一次货。
每次西洋糖都是几千斤,荷花恋也是大几百盒的拿。
搞得晏羽之前储备的荷花香精都见底了。
就一个洪都府。
还说供货太慢?
不用想。
陈进在洪都城走了总代理的模式。
将西洋糖、荷花恋拉到洪都周转,再转销到其他州府。
估计陈进在这个时间点,匆匆跑来西乡的原因。
就是为了通风报信,确保货源。
树大招风。
而那个范永德,估计是看到西洋糖与荷花恋的利益。
才唆使铜鼓营攻打西乡。
将陈进引入大堂坐下。
晏羽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盒子。
上面刻着一个“福”。
细细观光。
下面还有几个小字。
“利群!功到自然成。”
还在陈进好奇时。
晏羽大拇指抵住木盒子上方,轻轻往上一推。
木盒子盖子掀开。
数根细长条露出来。
那细长条说不出来是啥东西。
只能分辨出来,是两个颜色的纸张卷出来拼凑的。
晏羽食指与中指。
从那木盒子中,熟练夹出一支。
将红色一头叼在嘴里。
凑近身后亲卫递来的火折子,白色那一头居然冒起丝丝细烟。
晏羽深深吸了一口。
双指又夹起那细长条。
跟随右手的滑动,夹在身侧。
陈进看得仔细。
晏羽右手大拇指,在那红色一头,上下拨动几下。
缕缕灰尘,便随着拨动掉落。
“陈大哥可知那铜鼓营实力如何?”
“啊!”
陈进看得入迷。
抬头看向晏羽时,便发现晏羽脸前,有一股薄烟升起。
“晏老弟刚才说啥?”
“小弟询问陈大哥,可知那铜鼓营实力如何?”
“铜鼓营的实力待会说,你手里是啥?干嘛用的。”
“哦!利群,陈大哥来一支吗?”
“来,来,我一向对新鲜事物感兴趣。”
学着晏羽的模样。
陈进也点了一支利群。
“咳咳咳…”
“这不就悍烟吗?晏老弟你也玩得太花了吧!”
“你在仔细尝尝,口感与悍烟的区别。”
“嗯…口感较柔和,没有草木味和焦糊味,也没那么刺口。”
“有兴趣吗?”
“先给我整个两百万盒。”
“呵…”
“陈大哥就不能换个说辞啊!我这还欠你九十多万斤西洋糖,九万多盒荷花恋了。”
“所以要晏老弟加大生产,我这商行都等着晏老弟的米下锅了。”
“荷花恋要没货了,估计还能做个几百盒。”
“啥?有钱不挣王八蛋,这可不像晏老弟风格。”
“明年,得等到明年六七月份,才有荷花恋。”
“晏老弟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这订金都收了,你居然跟我说没货了。”
订金?
还真没猜错。
陈进在洪都府做总代理商。
见几个女子将酒菜都已端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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