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问这么多干嘛?”
那官兵还没反应过来。
一把匕首,就刺进那官兵心脏。
随着“嗯”的一声,瘫倒在地。
瞬间!
城门乱了起来。
“轰…”
突然!
爆炸声响起。
是刚入城内的那个渔夫,朝城门内两个靠墙站岗官兵前,丢来的轰天雷。
同时!
后天两个挑柴火的山民。
已取出几支燧发枪,挤进城门,防备官兵增援。
城门外百余步。
大批西乡人民军往城门狂奔,喊杀声震天。
同样的一幕,也在兴国州另外三个城门上演。
没有伤亡。
丁二狗的第四营,轻松夺下兴国州。
兴国州被山匪占据的消息。
同山匪大举出兵,攻打幕阜山脉周边州县的消息。
几乎是前后脚送到洪都府,送到巡抚衙门解学龙手中。
“末将江西都指挥丘上仪,拜见府台大人!”
“是维正来了,坐吧!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任湖广都指挥使章旷增章大人。”
(丘上仪字维正)
章旷增连忙起身,与丘上仪相互肃揖。
(肃揖明代军官打招呼方式,类似文人作揖。)
解学龙又章旷增介绍道:“这位是江西都指挥使丘上仪。”
待两位都指挥使都坐下后。
谢学龙说道:“军情紧急,废话我就算了不多说了。”
“据斥候急报,山匪于三月初三,大举分兵。”
“分别进攻靖安县、奉新县、新昌县、万载县、浏阳县、临湘县、通城县、崇阳县、通山县与兴国州。”
“山匪此次共出动匪兵六千余众。”
“由于山匪夜间行军,又是偷袭。”
“目前,靖安县城、万载县城、浏阳县城、通城县与兴国州城,已被山匪占据。”
“其他各县,也在苦苦支撑,等待救援。”
“二位都指挥使,对山匪这个时候大举攻城,可有什么看法?”
丘上仪问道:“府台大人,大军夜间行军本就困难,又是山路长途跋涉,这情报是否有误?”
解学龙点了点。
看向章旷增问道:“章都指挥使杀到过匪巢,对山匪了解全面,不知章都指挥使怎么看?”
“府台大人!山匪确实擅于夜间行军,去年剿匪惜败,很大原因就是山匪夜间奔袭。”
“看来这晏匪也是一将才,能将训练出匪兵夜间奔袭而不溃散。”
“府台大人,请恕末将直言。”
“山匪匪兵不从事农业,吃得好,吃得饱,整日训练火器,训练长途奔袭。”
“且每月月俸二两,这待遇比我等将领家丁亲兵更好。”
“我等家丁亲兵,只需训练几次夜间奔袭,亦可做到。”
确实!
在西乡山匪面前,卫所兵更像乌合之众。
但这不是几个武将可以改变的,更不是他谢学龙可以改变的。
解学龙问道:“章指挥使,你湖广卫所兵,能凑齐多少为你所用的家丁亲兵?”
“这…末将惭愧!上次剿匪,洞庭湖守备营折损殆尽,只剩下百余号精锐。”
“本官给你一千精锐,半月之内,可否训练出可一支擅长长途奔袭、夜袭的精锐?”
一千精锐?
莫非是江西团练?
这可是解学龙三年实战训练出来的精兵,一支可以与边军抗衡的精兵。
章旷增跪拜道:“谢府台大人信任,末将定能率这一千精锐,再次杀入匪巢,一雪前耻。”
“起来吧!湖广各卫所官兵,还有多久能抵达长沙府?”
“回府台大人!现在正值春耕,各卫所都在拖拖拉拉。”
“你再带十万两军饷回长沙,凡能准时抵达的官兵,赏银钱二两,不能按时抵达,你看着办,出了事本官给你兜着。”
“谢府台大人!只是崇阳县、通山县在求援,末将是否要分兵去救援。”
“不用管,朝廷的压力本官来扛,十日之后,大军必须准时开拔。”
“是!末将得令。”
送走章旷增后。
丘上仪迫不及待问道:“府台大人,咱们真分一千精锐给章旷调用吗?”
解学龙叹气道:“我们此战只能赢不能败,不然整个江西危矣,这个时候就不要计较功劳得失了。”
“奉新县、新昌县咱们若真是见死不救,恐怕朝廷…”
“怎么救?让大军分兵跟着山匪后,被当猴耍?还要未开打前就大量分兵守城。”
“咱们多少要有些作为,不然府台大人没法交代。”
“赣州卫和赣州三个千户所的官兵,还多久到洪都?”
“赣州卫带来了十门神威大将军炮,行军慢了一些,预计明天下午才能抵达。”
“鄱阳湖守备营的神威大将军炮,都拆下来了没?”
“都拆下来了,还有洪都府城墙上的十二门神威大将军炮,也拆了下了,咱们这次剿匪,神威大将军炮凑齐45门,其他口径大炮数百门。”
“可惜了!洞庭湖守备营的红衣大炮折损了,神威大将军炮与红衣大炮差距还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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