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学龙一人一马,举着配剑朝西乡人民军杀去。
这是求死?
晏火旺高吼道:“射马,射马!别把这大官杀了。”
“嘶…”
随着解学龙胯下战马的惨叫声。
解学龙摔倒在地,摔了好几个跟头。
官袍撕裂,头破血流。
“呼呼…”
谢学龙大口喘着气,朝不远处的配剑爬去。
两个西乡人民军战士,一把压住解学龙。
不管是反抗还是自杀,晏火旺都不允许。
官兵都跑光了,若是再让这大官死了,校长非得骂死他不可。
昏暗的县牢中,谢学龙被五花大绑起来。
医治外伤是强制的,就连粥水也是强行灌进去。
浑浑噩噩中的解学龙。
被县牢“吱呀”开门声吸引了目光。
一个光头带着几个亲卫,举着火把,走到县衙牢栏外。
“就你叫谢学龙。”
好年轻!
看样子不过二十四五岁。
细皮嫩肉的,根本就不像山野村夫出身。
除了那个光头,外貌和一些书生秀才没有区别。
解学龙收回眼神。
不屑说道:“你也算是一代豪杰,给我一个痛快吧!”
晏羽一招手,示意亲卫打开牢房门。
看是像第一次进去州牢一样。
晏羽将靴子一脱,往地上一垫。
一屁股坐在牢房里,看向靠在牢房墙壁的解学龙。
“听说你是东林党人?”
解学龙白了一眼晏羽。
“成王败寇,我东林书院之人,人人尽忠报国,何来鹏党之说,原来晏羽的成就,就靠羞怒一个战败之人”
“唉!你要不是东林党人,我都不屑来看你。”
“何意?”
“你知道大明亡于谁手吗?”
“大明亡了?就凭你一个晏匪,还撬不动大明三百年江山。”
“没三百年,是二百七十六,崇祯十八年,流寇李自成攻入北京,思宗帝自缢于紫禁城煤山之上,身旁只有一个王承恩。”
流寇匪首不是高迎祥吗?
这晏匪怎么知道圣上近侍王承恩?
还有!圣上怎么都有庙号了?
现在不过是崇祯八年,晏匪怎么可能晓得十年后之事。
解学龙抬起头来,眼睛死死盯着晏羽。
“妖言惑众,我大明岂是几个流寇就能覆灭的?要杀便杀。”
“这一仗我西乡人民军伤亡了上千战友,还有数千人民死于你解学龙屠刀之下,你解学龙死是肯定要死的,只是你不好奇,将来之事吗?”
“将来之事,自有后世人评论,我解学龙无愧于江西,无愧于圣上,更愧于读书人节气。”
晏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好一个无愧于,后世人的评价,大明亡于东林党,解大人还觉得无愧吗?”
“胡扯!我东林书院,人人励志报国尽忠,再说了你晏匪如何之后世人的评论。”
晏羽朝身后亲卫使了个眼色。
待亲卫都离开后。
晏羽小声问道:“解大人,你就没有怀疑过,我手里的商货、武器到底从何而来吗?”
解学龙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不论是商货,还是武器,都远超过解学龙的认知。
如果是一件两件也就罢了。
可从晏匪在宁州城杀官差起,到现在也不过八九个月。
一下出现这么多新奇商货,这么多超乎想象的火器。
不让人怀疑是不可能了。
解学龙总算提取兴趣问道:“莫非你得到了什么天书,还是神仙机遇?”
“算是吧!”
“你既有如此机遇造化,何不献给朝廷,换取富贵功名,以圣上英明神武,给你赐个爵位也不无可能。”
有病吧!
我都有主宰这个世界的科技与眼界,还给人下跪。
晏羽瞄向解学龙,这玩意怎么和后世的女频作者一样?
还是说封建思想跪久了,站不起来了?
“解大人可知道,我为何如此痛恨官吏?”
“士农工商,古就有知,你不过是自己不努力科举,嫉妒别人罢了。”
靠!
这话听着真熟悉。
前世的专家教授也经常训导普通百姓。
晏羽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着得草屑。
大声说道:“我羡慕嫉妒恨?我第一次去宁州,拿着价值连城的宝贝去卖,结果莫名其妙下了州牢。”
“关在州牢里没有过堂审问,就直接押往九死无生的采石场。”
“既然官府律法不能给我公道,我便掀翻了这官府,掀翻了这律法。”
“还有你说我为何不努力读书考取功名,解大人不知道笔墨纸砚的价格吗?”
“乡民们承受着五成重赋,活下去都艰难。”
“你居然劝一个饭都吃不饱之人去努力读书考取功名?劝一个即将饿死之人,去为你们既得利益者们向善让步?劝自己都养不活之人多生孩子,再让孩子给你们这群既得利益们抬轿?”
“你们这群既得利益者虽说掌握话语权,但我们这群底层百姓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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