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咔啦……滋滋……
密集而刺耳的噪音如同冰冷的酸液,浇灭了吱嘎刚刚因“领悟直播真谛”而产生的满腔热情。屏幕上,那原本应该清晰(相对兽人标准)传递WAAAGH能量的画面,被翻滚躁动的雪花彻底淹没,只剩下偶尔一闪而过的、扭曲破碎的色块,仿佛在嘲弄着他的无能。
那台一直以来被他视为“俺寻思之力”完美造物、带来无数牙齿和荣耀的宝贝设备,此刻像一头罹患癫痫的钢铁巨兽,在他面前剧烈地颤抖、呻吟,散发着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
“咋黑屏了?”
“不对,是雪花!好多雪花!”
“卡了卡了!”
“老大快修修!”
几条弹幕艰难地穿透干扰,断断续续地传来,带着明显的疑惑和催促。
“哎?!咋回事?!”吱嘎从数据分析的兴奋中惊醒,围着设备急得团团转,像是看着自己孩子突发恶疾的老父亲(兽人版),“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咋说闹脾气就闹脾气?俺也没亏待你啊!最好的能量块!最闪亮的涂装!俺还刚给你赚了那么多牙齿!”
他尝试用手按住设备外壳,感受着那异常剧烈的震动,甚至能听到内部零件不祥的摩擦声。
“嘀咕!”他猛地扭头,看向同样吓傻的屁精助理,“你刚才说它之前就不对劲?具体啥时候开始的?除了嗡嗡响和闪雪花,还有啥毛病?”
嘀咕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数据板差点掉地上,它结结巴巴地回忆:“就……就上次炸完之后……搬回来的时候……好像……好像磕了一下那个……那个有粉色亮条的角落……然后……然后有时候画面就会抽一下……像……像打嗝……但没这次这么厉害……”
它越说声音越小,生怕老大把设备损坏的责任归咎于自己搬运不力。
“粉色亮条的角落?”吱嘎立刻扑到设备侧面,仔细观察那个被色孽能量改造过、流转着华丽光晕的区域。果然,在其中一个接口附近,他发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新产生的裂纹,裂纹边缘的粉色光晕似乎比别处更不稳定,明灭不定。
“是这儿?!”吱嘎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道裂纹。
滋啦——!!!
就在他手指接触的瞬间,屏幕上的雪花猛地加剧,甚至爆起一团耀眼的电火花,吓得他猛地缩回手!
“哇!冒火花了!”
“老大别乱摸啊!”
“感觉要炸了!”
“是不是上次爆炸震出内伤了?”
弹幕也看到了这惊险一幕。
“内伤……”吱嘎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相对兽人而言)。他第一次意识到,这台设备并非真正金刚不坏。它内部那些精密的(对他而言是黑箱)结构,可能会被物理冲击损坏,尤其是那些被“粉毛大佬”改造过的部分,似乎格外脆弱。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攫住了吱嘎——无力感。
面对打架,他知道怎么抡扳手。
面对制造,他知道怎么“俺寻思”。
甚至面对艺术(自认为),他也敢硬着头皮上。
但面对这台真正复杂、糅合了未知科技和亚空间能量的设备出现的内部损伤,他那一套似乎完全失灵了。他连里面具体是啥样都不知道,怎么修?靠俺寻思它没坏吗?
“不行……不能慌……俺是老大……俺是技术小子……”吱嘎强行给自己打气,努力回忆着自己处理所有技术难题的万能法则。
首先,试试物理安抚!
他伸出大手,不再是之前那种粗暴的拍打,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力度,轻轻拍打着设备的外壳,嘴里还念叨着:“乖……听话……好好干活……给你加最好的油……吃最亮的能量块……快点好起来……”
然而,回应他的是更加剧烈和嘲讽般的滋滋咔啦声,雪花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老大在……安抚设备?”
“好像没啥用……”
“试试唱歌?俺听说虾米的机器喜欢听歌!”
“屁!应该涂成红色!红色跑得快,信号也好!”
“俺觉得是能量不够!再怼两个屁精发电机上去!”
弹幕开始贡献各种脑洞大开的、极具兽人特色的维修建议。
吱嘎看着这些不靠谱的建议,脸更绿了。唱歌?涂红?加屁精?这都啥跟啥啊!
但他现在确实有点病急乱投医了。他对着嘀咕吼道:“去!找两个声音最洪亮的小子过来!对着它唱WAAAGH战歌!要大声!”
他又对另一个闻声赶来的小子喊道:“你!去把剩下的红色油漆拿来!要最鲜最亮的那种!”
甚至他还瞥了一眼角落里挤在一起的屁精们,思考着再加一组生物发电阵列的可行性。
工棚里瞬间鸡飞狗跳。两个五大三粗的兽人小子被拉过来,扯着破锣嗓子开始对着设备咆哮战歌;红色油漆被胡乱地刷在已经五彩斑斓的设备外壳上;屁精们惊恐地试图躲藏。
噪音、油漆味、兽人的嚎叫、设备的哀鸣……混合成一团更加混乱的灾难。
而那屏幕上的雪花,依旧固执地闪烁着,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这一切徒劳的努力。
吱嘎看着这更加混乱的场面,和丝毫没有改善的设备,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他的传统艺能,第一次彻底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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