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初步维修大获成功!家人们!事实证明,只要相信俺吱嘎老大,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带着“维修大师”的巨大满足感,吱嘎心满意足地关闭了直播。虽然设备目前只能显示一个稳定的绿色光点和少量雪花,距离完全恢复还有差距,但在他眼里,这已经是史诗级的胜利了。他哼着不成调的WAAAGH战歌,开始着手清理“手术现场”——主要是把撬下来的外壳勉强盖回去,用更多的焊锡固定住。
“嘀咕!把这些破烂收拾了!”他踢了踢地上那个被剪下来的粉色心脏元件和之前拧坏的接口残骸,“看着就晦气!俺们胜利者不需要缅怀失败!”
嘀咕认命地开始打扫,把小命保住的庆幸暂时压过了对未来的担忧。
接下来的几天,吱嘎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台“重伤初愈”的设备。他减少了直播频率和时长,内容也暂时回归相对“安全”的范畴——比如带着恢复了一些元气的嘀咕,直播部落小子们的日常摔跤,或者展示一些不那么容易爆炸的“小发明”。
信号虽然恢复了,但确实大不如前。画面时常有微弱的干扰条纹闪过,声音偶尔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回音,就像隔着一层水幕在看东西。弹幕也时有抱怨:
“画面咋老是闪一下?”
“声音有时候有重音,怪怪的。”
“老大,设备是不是还没好利索啊?”
每当这时,吱嘎就会对着镜头,一脸“权威”地解释:“这叫康复期!懂吗?大病初愈,需要调养!有点小毛病正常!这说明设备正在适应俺给它换上的新‘心脏’(指那个黑疙瘩)!等磨合好了,信号比以前还棒!”
他对此深信不疑,将一切不稳定都归咎于“磨合期”。
然而,真正的变化,发生在一次普通的夜间待机时分。
工棚里大部分兽人都已鼾声如雷。那台设备也处于低功耗休眠状态,只有那个绿色的电源光点还在黑暗中幽幽地亮着。
守夜(同时也是看管设备)的屁精嘀咕正抱着膝盖打盹,突然被一阵极其微弱的、从未听过的嗡鸣声惊醒。
这声音不像电流的滋滋声,也不像风扇的转动声,更像是一种……纯净的、如同水晶震颤般的低吟。非常轻微,仿佛来自极远的地方,又好像直接响在脑海里。
嘀咕警惕地竖起耳朵,寻找声音来源。最终,它确认,声音来自那台休眠的设备内部。
它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把耳朵贴在冰冷的外壳上。那奇异的嗡鸣声更加清晰了,还夹杂着一种……温润的、类似月光般的能量感?让它莫名地感到一丝平静,却又有点不安,因为这感觉和兽人粗糙热烈的WAAAGH力场截然不同。
同时,它似乎看到,在设备外壳的缝隙处,有极其淡薄的、乳白色的光晕在缓缓流转,若隐若现,与那个绿色的电源光点和偶尔闪过的粉色余晖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平衡。
“老……老大……”嘀咕下意识地想叫醒吱嘎,但看到老大睡得正香,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的样子,它又胆怯地缩了回去。万一没啥大事,吵醒老大的下场可比听点怪声可怕多了。
它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粉毛大佬的能量在晚上比较活跃?或者……是那个新换上的大黑疙瘩在“磨合”?
它并不知道,这奇异的嗡鸣和乳白色光晕,正是来自那簇被意外“激活”的古圣遗物线路。吱嘎暴力拆除那个滤波电容,阴差阳错地消除了一个抑制节点,使得古圣能量得以更顺畅地流动。这股古老、有序、与当前宇宙混乱基调格格不入的能量,正在缓慢地渗透和适应这个兽人风格的“新家”,并不可避免地与WAAAGH力场、色孽残留能量发生着极其细微的、尚未激化的相互作用。
这种相互作用,目前只是表现为信号的一些微小异常和这奇特的休眠状态能量显示。但它就像一个被埋下的种子,一个隐藏在设备核心的、不属于这个体系的“异物”,正在悄然生长。
第二天,吱嘎醒来,嘀咕战战兢兢地汇报了夜间的异状。
“晚上会响?还有白光?”吱嘎凑到设备前,左看右看,此时设备已经启动,绿色的光点稳定,那乳白色光晕和奇异嗡鸣都消失不见了,“俺看挺好的啊!是不是你睡迷糊了?做梦梦见蘑菇成精了?”
他完全没当回事,反而觉得是嘀咕胆子太小,自己吓自己。
“可是老大……”嘀咕还想分辨。
“可是啥!”吱嘎不耐烦地打断,“设备能用就行!有点小动静怕啥?说不定是它在自我优化呢!俺寻思没事就没事!”
他将这归为屁精的无谓担忧。
然而,在接下来一次试图直播《超大号屁精投石机测试》时,隐患初次露出了獠牙。
当屁精被放进投石勺,吱嘎号令拉下机关的巨大瞬间,设备屏幕上的图像突然极其短暂地扭曲了一下,仿佛信号被什么力量干扰了片刻,同时采集到的声音也出现了一刹那的失真,变得异常空灵和遥远,完全不像是兽人咆哮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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