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赛场边那些狂热呐喊、甚至开始互相推搡的兽人小子们,他们显然并不为同类的消亡感到悲伤,反而更加兴奋。
“铁下巴,你看小子们多热情!”吱嘎得意地说,“他们肯定也在为自己看好的车手加油!”
铁下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两个兽人小子为了什么争得面红耳赤,其中一个一把揪住另一个的领子,咆哮道:“放屁!俺赌‘铁皮罐’能活过第一圈!你那个‘尖叫鸡’一看就不行!敢不敢再加五十颗牙?!”
“加就加!怕你不成!‘尖叫鸡’的嗓门大,能把史古格吓跑!”
两个兽人立刻扭打在一起,牙齿和扳手在空中飞舞。
铁下巴的电子眼黯淡了一下:“老大,他们好像……不是在加油,是在赌谁的车手能活下来……”
“赌?”吱嘎的眼睛瞬间亮了,比看到史古格撕碎赛车时还要亮,“赌好哇!有赌注才有激情!才能调动家人们的参与感!这说明俺们的比赛有吸引力!”
他猛地抓住铁下巴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快!铁下巴!传俺的命令!允许小子们在赛场外围开设……呃……那个词叫啥来着?对!‘场外盘口’!鼓励他们用牙齿、废铁、武器下注!赌哪个车手能赢!赌哪个先炸!赌史古格下一口咬谁!越热闹越好!”
“老大!这……”铁下巴还想劝阻,但看着吱嘎那“俺真是个天才”的表情,以及赛场边越演越烈的、自发形成的赌局和斗殴,他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赌博的狂热,如同瘟疫般在观众席上蔓延开来。牙齿和破烂零件在粗绿的手指间飞快流转,伴随着赛道上不断的爆炸声和惨叫声,以及因为输钱而立刻爆发的拳脚相加。
第一赛段尚未结束,血腥的竞赛早已从赛道延伸到了观众席。而这一切,在吱嘎眼中,都只是“比赛热度”的体现。
“对!就是这样!WAAAGH起来!”吱嘎对着镜头张开双臂,迎接这由死亡、赌博与纯粹混乱共同献上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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