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看他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连长!你……你这是咋了?”
“天罚!是天罚!”一个迷信点的老兵哆嗦着说,“他动了投降的心思,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那连长瘫坐在泥地里,脸色惨白如纸,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不是我……真不是我……是俺这肚子……它先降了……”
与此同时,黄河对岸,张作霖又下了一道堪称惊世骇俗的命令。
“光喊话太慢,不够劲儿!给老子把今天发的授田名单,还有那个哑巴兄弟抱着地契哭的照片,全印成传单!再让后厨连夜蒸他几万个大白馍,趁热,把传单卷了塞馍里,给老子往对岸射!”
于是乎,一支奇特的“送馍队”诞生了。
他们没用炮,而是改用了特制的强力弓弩。
一个个热气腾腾、包裹着希望与诱惑的“馍弹”,划着优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入直系军的战壕里。
一名直系军的炊事兵正饿得发慌,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
他捡起来刚要往嘴里塞,就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
他好奇地展开一看,上面印着一张照片,下面一行字:“李二狗,河北枣强人,已归降,授河北大名府良田八十亩,即日生效。”
炊事兵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李二狗!
那不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堂弟吗?!
当年一起出来当兵,后来被打散了,还以为早死在哪了!
“狗日的!”他一把撕掉身上那身破烂的直系军服,赤着膀子跳上灶台,振臂高呼:“都别他娘的在这儿等死了!我兄弟二狗在对岸分到地了!老子不打了!老子回家种地去!”
说完,他带头,整个炊事班的弟兄们扛着那口煮饭用的大铁锅,雄赳赳气昂昂地就朝着黄河浮桥冲了过去,那架势,不像投降,倒像是赶着去开席。
吴佩孚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用蔡司望远镜看着对岸的闹剧,又看着自己阵中此起彼伏的骚动。
他看到不断有人脱下军服,扔掉枪械,甚至有人开始主动拆除自己守卫的工事,好让对岸的“馍弹”落得更准一些。
他的手抖得连望远镜都快拿不稳了,指着对岸的方向,又仿佛在指着天,声音凄厉:“张作霖……你……你以食惑众,以地买命,以言代法……你这是要把人心都玩没了!这……这还是人间吗?!”
对岸,张作霖仿佛听到了他的悲鸣,举起一个铁皮大喇叭,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回去:“吴子玉!你瞅瞅你那德行!我告诉你,这儿早TM不是你认识的人间了,这是老子说了算的新天下!在老子的地盘上,我一句话,就是规矩!我一句话,神仙都得听!我让枪撒手,枪都得给老子撒手!”
话音刚落,直系阵地后方,一名顶尖的狙击手正通过瞄准镜死死锁定了张作霖。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即将扣下扳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感觉整条右臂一阵剧烈的、无法控制的痉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肌肉里乱窜。
“呃啊!”他闷哼一声,手指一滑,子弹“砰”地一声射了出去,却打在了离张作霖十万八千里的河滩上。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大脑,他丢下狙击枪,跪在地上开始剧烈干呕。
一道只有张作霖能看见的淡金色光幕在他眼前浮现:【“律令具现”效果持续生效中。检测到敌方单位对“降者免死”产生认知,心理防线削弱12%。检测到敌方单位对“大帅令”产生直接抗拒行为,触发反噬,神经系统暂时紊乱。】
黄河之上,一个摇着渡船的老艄公,正悠哉悠哉地将一船又一船放下武器的士兵渡到对岸。
他也不怕流弹,嘴里哼着刚跟“醒馍军”文宣队学来的新编小调:
“大帅立碑鬼神惊呐,摸一摸呀不犯法。枪子儿它不长眼呐,降一降呀,有田耕……”
歌声顺着河风,飘得很远很远。
夜色再次降临,这一次,却与昨晚截然不同。
炮火声彻底停了。
整条黄河防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吴佩孚站在指挥部外,侧耳倾听。
他听不到枪声,听不到炮响,也听不到士兵们的叫骂和哀嚎。
他只能听到风声,以及从自己广阔的营地里,隐隐约约传来的……无数人压抑着的、悉悉索索的……收拾行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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