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半大孩子,边跳皮筋边唱:“大帅不信天,不信仙,就信一炉香里有没有毒烟!谁家香灰黑,谁家烟有味,送去警察局,大帅有赏钱!”
这童谣跟病毒似的,一天之内就传遍了全城。
大人听了当个乐子,小孩却唱得起劲,一时间“有没有毒烟”成了孩子们的口头禅,声浪如潮。
舆论战的效果立竿见影。
当天晚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就颤颤巍巍地摸到了警察局门口,手里死死攥着一个布制香包。
“警察先生……我……我儿子他天天烧这个香,烧了人就犯迷糊,夜里还老说胡话……我听了娃娃们唱的歌,我怕……我怕他这是中邪了……”
香包被立刻送去化验。
结果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香包是双层的,外层是普通香料,夹层里却藏着一层薄薄的致幻药粉!
更关键的是,这药粉的配方编号,与前阵子从日本商会一间密室里查获的药剂模板,一模一样!
铁证如山!
张作霖当机立断,再次拍案:“给老子全城设点!就叫‘香灰义务检测点’!告诉老百姓,谁家有怀疑的香,都可以匿名送来检测。凡是查出毒香的,奖励五斤白面!”
“匿名送检”加“白面奖励”,这两招简直是王炸。
消息一出,各个检测点门口瞬间排起了长龙。
有好奇的,有贪小便宜的,但更多的是真正担惊受怕的。
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自己眼神呆滞的孩子,当场就把家里供了三年的神龛给砸了,哭得撕心裂肺:“我天天给菩萨磕头,求他保佑我娃,原来我他妈的是在亲手喂我娃吃毒!”
民怨被彻底点燃。
三天之内,收缴上来的毒香足有两千余包,顺藤摸瓜,捣毁了七个隐藏在贫民窟和废弃仓库里的地下制香窝点。
所有窝点都由原“阴司会”的残党操控,而资金链条顺着查下去,幕后金主依然指向那个已被驱逐出境的东洋女人——川口百合。
张作霖亲自带队,去了规模最大的一个窝点——城西废弃的城隍庙。
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片狼藉。
大殿里,几口大锅还在咕嘟咕嘟地熬着黑色的药汁,旁边摆着一排排压制线香的模具,墙角堆满了印着“河神赐福,百病消除”字样的黄色符纸。
张作霖看着这乌烟瘴气的一幕,又看了看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胸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到一个半人高的巨大香炉前,抬起军靴就是一脚!
“哐当——!”
香炉被踹翻在地,滚烫的香灰撒了一地。
张作霖指着那翻倒的香炉,对着所有围观百姓,用尽全身力气吼道:“都给老子看清楚了!这香,拜的不是神,拜的是小日本给的钱!这福,赐的不是安康,赐的是让你家断子绝孙的毒药!从今往后,谁再敢烧这种香,谁再敢信这个邪,老子就当他是汉奸的同谋!有一个抓一个!”
话音如雷,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张作霖的脑海里,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警告!“潜意识固化”效果首次触发全域效应!民众对“违令即遭报应”的指令产生本能性恐惧烙印。】
【叮!检测到三名在逃窝点骨干因强烈精神冲击导致夜间梦魇,已于半小时前主动向就近警署投案自首!供述理由:“梦见河神托梦,说大帅是天罚之使,再不自首就要被天雷劈碎。”】
当夜,奉天城上演了奇特的一幕。
无数户人家自发地将家里的神龛、香炉付之一炬。
更有孩童将父母刚扔掉的香炉当成皮球,在垃圾车旁又跳又唱起了新编的童谣:“大帅说这香有毒,谁烧谁家出傻妞!”
镜头拉远,在城南那座白天还被誉为“佛门清净地”的慈云庵内,一名年轻的尼姑在昏黄的油灯下,默默地将一幅刚绣好的经幡撕成了碎片。
她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师姐,我们……我们是不是也害过人?”
与此同时,张作霖的系统面板上,数据正在疯狂跳动:
【区域内“民间愚昧指数”已降至38%!历史最低点!】
【恭喜宿主,“嘴炮转化效率”已突破100%!】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老判官则在警察厅里彻夜未眠,他正汇总着所有“毒香案”的线索和几百份供词。
他将七个窝点的账本、人员名单、毒香流向图铺满了整整一面墙,试图从中找到那个最终的、能够一劳永逸的突破口。
夜深了,老判官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目光扫过一份份供词。
突然,他的视线停住了。
他发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共同点,一个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细节。
这个细节与信仰无关,与精神控制也无关,它隐藏在那些关于如何处理“烧完的香灰”的指令里。
几乎每个窝点的负责人都反复强调,要信徒们将烧完的香灰仔细收集起来,不得随意丢弃。
老判官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像是在解一道无解的谜题。
为什么?
这些已经没了药效的、毫无用处的灰烬,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回收?
这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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