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主桅杆上的了望哨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陈头儿!快看!船底……咱们船底下有光!”
“嚷嚷个屁!想把小鬼子的巡逻艇招来吗?”陈铁生骂了一句,却也好奇地凑到船舷边探头望去。
一看之下,饶是他这种玩了一辈子机械、从不信鬼神的人,也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漆黑如墨的海面之下,一条由无数微光光点组成的“光带”正静静地铺陈着,它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龙脊,从舰队下方延伸,横贯整个海峡,直指福冈外海。
舰队所有的导航罗盘和电子仪器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失灵,指针疯狂乱转,而整支舰队,却在不知不觉中,沿着这条光带航行了许久。
一艘小舢板靠了过来,老香头被人搀扶着,连夜渡海登上了旗舰。
他手里捧着一个黑陶坛子,里面装满了天后宫那座香阵的余烬。
他走到船头,将坛中的香灰一把把撒入海中,那些灰烬一入水,便化作点点荧光,融入了下方的“光带”。
“这是咱东北四千万父老乡亲的心火,”老香头的声音在海风中飘忽不定,“它认得回家的路,也认得仇人的门。”
陈铁生恍然大悟,一拳砸在船舷上:“我明白了!难怪导航仪全废了,根本不是小鬼子搞的电子干扰!是这片海……是大海在亲自给咱们指路!”
“全舰队听令!”他抓起船上的通话器,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关闭所有导航设备!沿‘香道’编队,全速前进!”
子时,东京,皇居。
天皇刚刚换上睡袍,准备安寝。
一阵夜风吹过,将一扇纸窗吹开,几缕灰烬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的御阶上。
诡异的是,这些灰烬竟自动聚拢,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拼出了一个清晰的汉字——“奉”。
侍卫们大惊失色,慌忙上前用袖子去拂,可那灰烬仿佛有了生命,刚被扫开,立刻又重新聚拢成形,顽固地烙印在那里。
与此同时,从北海道到冲绳,遍布日本全境的三十七座军港雷达,屏幕上同时爆开一片密集的雪花,所有无线电通讯被一股无法理解的力量彻底切断,中断了整整两个小时。
陆军省的病榻上,早已油尽灯枯的山县有朋猛地从床上坐起,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床单,双目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景象。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惊慌的副官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他不是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是……他是借了千万人的魂!”
话音未落,一口漆黑如墨的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溅在墙上那副巨大的军用地图上,将“东京”二字染得一片污黑。
镜头缓缓拉远,越过皇居的屋檐,越过东京的万家灯火,只见无尽的夜空中,海风正卷着肉眼难以察觉的香灰,如同一股席卷天地的黑色潮水,铺天盖地地扑向本州岛的西海岸。
张作霖的脑海中,系统面板上的字迹冰冷而清晰:
【天时、地利加成持续生效;沉默期倒计时:48小时】
夜未央,战已至。
对马海峡上,伪装舰队已经悄然抵达预定攻击阵位,所有炮口和鱼雷发射管都揭开了炮衣,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万事俱备,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千帆破浪,龙啸东瀛。
张作霖站在奉天大帅府的最高处,遥望着东南方,眼神平静得可怕。
他知道,现在全世界的目光,无论是敌是友,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只需要一个词,一个命令,就能掀起一场足以颠覆世界格局的滔天巨浪。
然而,就在他即将抬起手,下达那个决定无数人命运的指令时,指挥部的红色紧急电话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那声音的急促程度,甚至超越了前线最高级别的战报。
一名通讯兵连滚带爬地冲上天台,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激动而变了调:“大帅!大帅!是……是奉天造船厂的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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