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刚到手的三袋弟子腰牌,指尖还能摸到黑布上绣着的白色布袋纹路,心里那股劲儿还没下去——毕竟从每天得靠乞讨缴帮费的污衣袋弟子,到能在丐帮里有几分话语权的三袋弟子,这一步我走得实在不容易。可没等我在粮仓里把账本理得更顺溜,传功堂的弟子就找上门来,说方鹤鸣长老找我有急事。
我揣着青铜丐钵快步往传功堂赶,路上还琢磨着:方长老这时候找我,难不成是跟之前揪出柳长风手下内奸的事有关?刚踏进传功堂的门,就见方长老正坐在案前,手里捏着几封书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见我进来,抬头招了招手:“林越,你来得正好,快过来看看这些信。”
我凑到案前,就见桌上摊着三封封蜡的书信,信封上都印着丐帮的虎头印记。方长老把其中一封信推到我面前:“这是今早刚从江南各分舵送来的急报,说是幽冥教最近在江南活动频繁,还截了咱们丐帮的粮船。可我总觉得这些信不对劲,你用你的‘辨伪’能力看看。”
我这才想起,之前在整理长老手札时,青铜丐钵解锁的“辨伪”技能——当时只是能看出手札上被篡改的字迹,还没真正在正经事上用过。我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青铜丐钵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按在钵身的符文上,再拿起那封信。
刚碰到信纸,青铜丐钵就微微发热,一股细微的暖流顺着我的指尖往上窜。紧接着,我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薄纱,信上的字迹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有些字的墨色看着深,可仔细一看,墨色底下藏着淡淡的划痕,像是后来用同样的墨补写上去的。我指着信里“幽冥教截粮船三百石”那句话,对不住方长老说:“长老,这句话有问题。你看这‘三百石’的‘三’字,墨色比其他字深,而且笔画边缘有毛边,像是后来改的,原本可能是‘三十石’。”
方长老眼睛一亮,赶紧拿过放大镜(这是传功堂里珍藏的西域物件,用来查看古籍细节的)仔细看了看,点头道:“还真是!这墨色底下确实有原来的字迹痕迹,我之前竟没看出来。你再看看另外两封。”
我又拿起第二封信,这次青铜丐钵的热度更明显了些。信里说“苏州分舵有弟子投靠幽冥教”,可在“投靠”两个字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不协调的气息——就像是用不同的笔写的,而且纸的边缘还有一点没清理干净的蜡油,像是被人拆开过又重新封蜡的。我把信翻过来,指着封蜡处:“长老你看,这封蜡的纹路不对,咱们丐帮封蜡都是顺时针拧三圈,可这个是逆时针拧的,而且蜡油里还混了一点红色的杂质,咱们用的蜡从来没有这种颜色。”
第三封信更离谱,信里说“蒙古密使在钱塘与幽冥教会面”,可我刚碰到信,青铜丐钵就热得发烫,信纸上的字迹像是在晃动——原来这封信的信纸是真的,可上面的字全是仿造的!我指着信尾的署名:“钱塘分舵舵主李嵩的签名,平时他写‘嵩’字最后一笔是顿笔,可这封信上是尖笔,而且墨迹晕染得厉害,明显是仿写的时候手不稳。”
方长老把三封信往桌上一拍,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个大胆的贼人!竟敢伪造丐帮急报,这是想搅乱咱们的心神,说不定还是为了掩盖他们真正的阴谋!林越,你这‘辨伪’能力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要是我没察觉,按着这些假信派兵,说不定就中了圈套。”
我心里也一阵后怕,同时又有点庆幸——还好青铜丐钵有这能力,不然真要是因为假情报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方长老平复了会儿情绪,看着我手里的青铜丐钵,眼神变得郑重起来:“林越,你可知这青铜丐钵为何能有‘辨伪’能力?”
我摇了摇头,方长老站起身,从传功堂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块巴掌大的青铜碎片,上面的符文和我那青铜丐钵上的一模一样。“这是百年前遗失的传功钵碎片,当年传功钵遗失后,历任掌钵龙头都在寻找,只找到了这一小块。传功钵本就是丐帮的信物,能感应到与丐帮相关的真伪,你这青铜丐钵是初代传功钵,能力自然更强。”
他顿了顿,又说:“之前我收你为记名弟子,还没正式教你丐帮心法。如今你立了大功,又解锁了传功钵的能力,是时候让你入门了。丐帮心法讲究‘以气养身,以仁养心’,你先跟着我练基础的吐纳之法。”
我赶紧站直身子,跟着方长老学吐纳。他让我盘腿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感受气息从鼻腔进入,顺着喉咙往下,沉入丹田。一开始我总觉得别扭,气息要么吸得太浅,要么沉不下去,方长老就在一旁耐心指导:“别着急,慢慢来,就像你平时呼吸一样,只是要把注意力放在气息上,别胡思乱想。”
我试了好几次,终于找到点感觉——当气息慢慢沉入丹田时,我突然感觉到怀里的青铜丐钵又热了起来,一股温和的气息从钵身传来,顺着我的经脉和我吸入的气息融合在一起,浑身都暖洋洋的。方长老察觉到我的变化,眼睛一亮:“好!你这是和传功钵产生了共鸣,难怪你能解锁它的能力,看来你天生就适合做传功钵的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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