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觉醒(第一回:七岁:皇宫第一桶金)
李之源七岁就懂薅羊毛,御花园里薅光皂角花。 捣鼓三天熬出“玉容洗发露”,哄得太后娘娘金口一开:“哀家用了,头皮不痒发丝亮!” 满宫嫔妃疯抢,一瓷瓶五十金。 皇帝李琰偷抹半瓶,被皇后抓包:“陛下,您这头油味儿不对?” 太后罚跪,李之源递上账单:“伯父,赔钱十金,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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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慵懒,长安城被一层暖融融的金粉镀亮。高大的朱红宫墙挡不住御花园里那泼天喧闹的生机,嫩柳抽条,新草茸茸,花团锦簇,连拂过脸颊的风都裹着甜腻的香气。
可这热闹,跟一个七岁的小豆丁关系不大。
李之源蔫头耷脑地歪在临湖水榭的美人靠上,小脸白得近乎透明,薄薄的眼皮下泛着点青影。身上那件绣着金线麒麟的宝蓝锦袍,衬得他更像一尊被精心雕琢、却失了活气的玉人。他怀里抱着个暖烘烘的小手炉,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假山旁几个小太监追着只色彩斑斓的野雉扑腾,激起一片咯咯的叫声和飞扬的尘土。
“唉……” 小大人似的叹气,奶声奶气里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恹恹,“没劲透了。”
贴身小厮来福,一个圆脸圆眼、看着就机灵的半大少年,正蹲在水榭边,拿着一根细长的银签子,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水面漂浮的几片淡紫色花瓣。闻言立刻扭过头,一脸紧张兮兮:“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可小声点儿!这才刚开春儿,外头风还硬着呢,您要是再着了凉,回头王妃娘娘非得扒了小的皮不可!”
他赶紧起身,把那几片花瓣拢在手心,献宝似的捧到李之源眼前:“您瞧您瞧,这御花园新开的皂角花儿,多鲜亮!闻着还有股子清气,提神醒脑的!小的给您收着玩儿?”
李之源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目光落在那几片薄如蝉翼、边缘带着细碎波浪的淡紫花瓣上。那花瓣形状有点奇特,像一只只收拢的小船。他伸出细白的手指,捏起一片,凑到鼻尖。
一股极其淡雅、带着点微涩的草木清气钻了进来,仿佛能顺着鼻腔,把那春日午后的困倦都冲淡一丝。
“皂角花?” 李之源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一丝微弱的光亮在眼底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把花瓣放回嘴里嚼了嚼,一股微苦微涩的汁液弥漫开来,还带着点滑溜溜的感觉。
来福看得直咧嘴:“哎呦喂!小王爷,这花儿可不能吃啊!当心闹肚子!”
“你懂什么?” 李之源吐出嚼烂的花瓣渣,嫌弃地皱着小眉头,“味儿是不怎么样,可这滑溜劲儿……啧。” 他盯着指尖残留的一点粘滑汁液,小脑袋瓜里不知转着什么念头。
“去,” 他朝假山那边努努嘴,指挥来福,“看看那棵皂角树在哪,花儿开得怎么样?都给本王薅……咳,都给本王采回来!有多少要多少!”
来福眨巴着眼,看着自家小王爷那突然亮起来的眼神,虽然一头雾水,但本能地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他二话不说,像只灵活的兔子,“噌”地就窜了出去,加入那群扑野雉的小太监队伍里,目标瞬间转移成了那几株开得正盛的皂角树。
李之源慢悠悠地从小手炉上挪开,站起身。那身量还小,站在开阔的水榭里更显单薄,春日暖风一吹,宽大的锦袍衣角轻轻拂动,仿佛随时能把他卷跑。他踱到水榭边缘,望着湖面粼粼波光,又看看自己纤细苍白、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小手,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这破身子骨!他恨恨地想着。旁人七岁能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他呢?跑两步就喘,吹阵风就倒,活脱脱一个琉璃美人灯,好看不顶用!连带着他爹,那位“御弟唐王”李修,也成了他娘和祖母口中“修道修得脑子坏了、抛家弃子”的典型反面教材。想到娘亲每每提起父亲时那强压着的泪光和怨怼,李之源的小脸绷得更紧。
不行!他得做点什么!不能总这么病歪歪的,也不能让娘总那么难受!
“小王爷!小王爷!” 来福兴奋的呼喊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来福抱着一大捧淡紫色的皂角花,连枝带叶,像扛着一座移动的小花山,呼哧带喘地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抱着花枝、一脸茫然的小太监。
“您瞧!都在这儿了!那几棵树都快给小的薅秃噜了!” 来福把花堆在水榭中央,抹了把汗,得意洋洋。
李之源看着眼前这一大堆淡紫色的“小山”,那点病气似乎都被冲淡了不少,小脸上终于绽开一个灿烂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好!干得漂亮!都搬回我宫里的小厨房去!再给我找几个干净的大铜盆、杵臼、细纱布……还有,要上好的桂花头油!快去!”
一连串命令砸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奶音。来福和小太监们面面相觑,虽然完全不知道这位小祖宗要这么多花花草草做什么,但没人敢问,赶紧七手八脚地行动起来。小王爷虽然体弱,可在这宫里,他想要天上的星星,太后娘娘都恨不得立刻让人去摘,何况是几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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