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似乎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这还没完!
紧接着,明珠转身又进去,再次单手托出一个同样堆满金砖的巨大托盘,轰然放在第一个旁边。
一次又一次! 进进出出! 如同蚂蚁搬家,但搬的是足以让世人疯狂的黄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在风行银号总号大门外,一座由金砖垒成的、足有半人高、金光璀璨、几乎闪瞎人眼的“金山”,就这么突兀地、霸道地、极具视觉冲击力地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阳光照射下,黄金的光芒几乎映亮了半条街!
整个街道,原本的喧闹、焦急、恐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数倒吸凉气的声音和目瞪口呆的表情。
这…这是多少钱啊?
就在众人被这赤裸裸的财富展示震撼得灵魂出窍时,银号大掌柜站了出来,声音洪亮,带着自豪: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客官!此乃我风行银号金库库存之万一!今日堆放于此,就是要让诸位看清楚,听明白!我风行银号,资金雄厚,信誉卓着!北疆大胜,王爷仁厚,未费朝廷多少粮饷,反获战利品无数,更开通商路,未来财源滚滚!那些恶意中伤、散布流言者,其心可诛!”
他顿了顿,看着下面依旧傻眼的众人,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更具诱惑的消息:
“为感谢新老客户长期以来的支持,也为回击无耻谗言,东家富昌王爷特示下:凡今日在场者,无论是否我银号储户,无论取款存款与否,皆可凭号领取‘吉祥金瓜子’一枚!凡今日办理取款业务者,除金瓜子外,额外赠送‘如意银豆’一袋!凡今日办理存款业务者,无论金额大小,利息一律上浮三厘,持续一年!并赠送‘财神开光符’一道(程度连夜找路边摊画的)!”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轰!!!”
人群彻底炸了!
恐慌?挤兑?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不是急的,是兴奋的!
“吉祥金瓜子!是真的金子打的!” “存款利息还加三厘!” “王爷万岁!风行银号万岁!” “哪个天杀的王八蛋造谣!老子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快!快回家拿钱!我要存款!存十年!” “别挤别挤!我先来的!我先领金瓜子!”
场面瞬间失控了,从挤兑狂潮变成了抢兑(抢着拿赠品)和存款狂潮!银号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笑开了花。之前担心取不到钱的人,现在恨不得把全身家当都存进去!
那座“金山”就堆在那里,成了风行银号无可撼动信誉的最佳象征,无声地抽打着所有造谣者的脸。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长安。
“听说了吗?风行银号门口堆了一座金山!” “明珠夫人单手托千金!简直是女财神下凡!” “富昌王爷太豪横了!直接拿钱砸脸啊!” “还有金瓜子送!快去领啊!”
皇宫里,皇帝李琰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太监汇报街市奇闻,愣了半天,随即笑骂:“这个臭小子!真是…真是有钱烧的!不过,干得漂亮!哈哈!”他都能想象到那些世家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太后在宫里听说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对左右道:“哀家就说源儿有本事吧?瞧瞧!明珠那丫头也是好样的!力气没白长!赏!都赏!”
而那些幕后策划的世家代表们,听到消息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金…金山?!”李博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脸色铁青,“他…他哪里来那么多现钱?!北疆明明…”
崔氏代表脸色惨白:“失算了…彻底失算了…我们不仅没挤垮他,反而…反而替他扬了名!现在全长安都在骂我们…”
他们的恐慌,才刚刚开始。
金融反击战的第二步,紧接着到来。
就在金山炫富、民心逆转的当天下午,风行书局旗下最新一期的《长安快闻》加急刊印,迅速发售。
头版头条,用加大加粗的字体写着:《无耻流言扰民心,金山为证见真金!——富昌王殿下暨风行银号告天下书》
文章先是义正辞严地驳斥了谣言,详细说明了北疆之战的收获(模糊处理了坎剑部分,重点强调战利品和未来商路收益),公布了银号部分稳健运营数据(当然是经过加工的)。接着,大力抨击了“某些为富不仁、罔顾国计民生、只顾一己私利的蠹虫”散布谣言、扰乱金融秩序的卑劣行径。虽然没有点名,但矛头直指几大世家。
同时,程度发动了他庞大的“说书人”网络和“青楼消息圈”,将世家如何造谣、如何想搞垮银号、如何不顾百姓死活的“内幕”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百姓的愤怒被彻底点燃,纷纷唾骂世家无德。
几大世家的声誉一落千丈!
但这还没完!真正的杀招,是秦玉龙操盘的金融收割!
在挤兑风波初起时,秦玉龙就敏锐地察觉到,几家世家为了确保一击必杀,不仅散布谣言,很可能还调动了巨额资金,准备在银号最危急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比如,趁机用大量银票挤兑,或者低价收购恐慌抛售的银号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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