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顿时安静了几分。皇后、贵妃们都低下头,假装品尝糕点。太后瞥了皇帝一眼,没说话。唐王妃则有些紧张地看向儿子。
李之源心里跟明镜似的,脸上却装傻:“皇伯父忧国忧民,实乃万民之福!只是这修宫阙、浚池沼,乃是工部和内帑的事情,皇伯父跟侄儿说这个…”
“唉!”李琰重重叹了口气,演技爆棚,“国库空虚啊!内帑…内帑也…不瞒你说,源儿,皇伯父实在是囊中羞涩。你看你这次,轻轻松松就赚了…咳咳,就为朝廷立下大功,收获颇丰。能不能…先借皇伯父一点,周转周转?不多,就先拿…二百万金?等秋税上来,朕一定还!加倍还!”
噗! 程度差点把酒喷出来。 秦玉龙低头抿茶,掩饰笑意。 太后忍不住开口了:“皇帝!源儿才多大,你当伯父的,怎么总惦记着侄儿的钱?修园子就那么急?”
李琰一脸委屈:“母后,这不是为了皇家体面嘛…再说,源儿现在可是咱们玄唐首富,手指缝里漏点,就够朕解燃眉之急了。源儿,你看…”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李之源身上。
李之源眨巴着大眼睛,显得特别天真无邪:“皇伯父要用钱,侄儿当然要支持!谈什么借不借的,多见外啊!”
李琰一听,大喜过望:“好侄儿!朕就知道你…”
话没说完,李之源就对旁边侍立的李忠招招手:“李总管,去,把账本拿来,就是那本镶金边特别厚的《陛下欠款录》,翻到最新一页。”
李忠面瘫着脸,很快取来一个金光闪闪的巨大账本,当众打开,拿起特制的金笔,蘸了蘸朱砂墨。
李之源笑眯眯地对脸色僵住的皇帝说:“皇伯父,您刚才说借二百万金,秋税加倍还是吧?那就是四百万金。侄儿给您算便宜点,就算四百万整。李忠,记上:贞观XX年X月X日,陛下于臣侄诞辰宴上,为修西山行宫、太液池,借款四百万金,约定秋税后归还。利息嘛…就按市面最低算,月息一分,利滚利。”
李忠笔下唰唰唰,写得清清楚楚,然后递给皇帝:“陛下,请御览画押。”
皇帝李琰:“……” 皇后、贵妃们忍笑忍得肩膀发抖。 太后抚额,哭笑不得。 唐王妃捂住了脸。
李琰看着那本金灿灿的账本,上面自己以前零零总总的借款记录历历在目,从未还过…他嘴角抽搐,硬着头皮道:“源儿…咱们叔侄之间,还要画押?朕金口玉言…”
“皇伯父!”李之源一脸正色,“亲兄弟,明算账!这可是您教我的!再说了,这账本太后奶奶可是要定期检查的,侄儿不敢有丝毫马虎!您要是不画押,这钱…侄儿也不敢给啊,不然到时候说不清楚,还以为侄儿贪污公款呢!”
最终,在太后“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下,皇帝李琰憋着内伤,咬牙切齿地在账本上按下了自己的私印。心中暗骂:这小混蛋!越来越精了!以后…以后朕还要借!借了就是不还!看你能奈我何!(已经开始规划下次借钱的理由了…)
这场借钱风波过后,宴会气氛更加微妙而有趣。
这时,李之源又拍了拍手,笑道:“今日高兴,还有一位贵客,也该请出来一同乐乐。”
众人一愣,只见李之源示意了一下,李忠便带着几个护卫,走向王府深处一处把守格外森严的独立院落。
那院落看似普通,但懂行的人(比如皇帝身边几个老太监)能感觉到,周围隐隐有能量波动,显然布有极其高明的阵法。
不多时,一个穿着朴素道袍、面容与皇帝有几分相似却更显清癯出尘、神情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的中年男子,被“请”了出来。
正是逃跑专业户、李之源的亲爹、皇帝的御弟——唐王李修!
他被“抓”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一直被“软禁”在王府这个特制的院子里。这院子被李之源用《八剑图》结合《奇门遁甲》布下了天罗地网,看似能自由走动,实则一旦触及边界,便会陷入无尽循环的阵法之中,任你修为再高(李修修为确实不低,尤擅阵法),也休想轻易逃脱。而且院内隔绝外界探查,让他无法知晓外界具体时间流逝,只能大概推断。
这次被带出来,看到这金碧辉煌的王府、济济一堂的宾客,尤其是看到上首的皇帝哥哥和太后老母亲,李修的老脸顿时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儿…儿臣…参见母后,参见皇兄…”李修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声音干涩。虽然被抓回来后也见过太后和皇帝几次,但每次在这种场合被儿子“展示”出来,都让他觉得无比窘迫,尤其是面对母亲那似笑非笑、似怨非怨的眼神。
太后哼了一声,没理他。 皇帝李琰倒是笑了,带着几分戏谑:“御弟啊,在源儿这‘仙府’里清修,可还习惯?可比你那山沟里的破道观强多了吧?”
李修:“……”(内心:强个屁!灵气都被这金光闪闪的俗物污染了!阵法还贼恶心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