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总比被逼婚强!”李之源一锤定音,“就这么办!程度,你去准备你的‘道具’;玉龙,你负责‘晓之以理’;强哥,你嘛…就负责扮黑脸,吓唬人!咱们给她来个组合拳!”
就在李之源与其死党密谋对策之时,王府内的五位女眷,心情也是各不相同。
繁花作为实际上的内管家,正忙得脚不沾蹄,指挥着下人打扫庭院、布置宴席、准备茶点。她性子温婉,虽心中难免有一丝酸涩,但更多的是为王爷和王妃着想,只求将宴会办得妥帖周全,不让王府失了颜面。
明珠则围着厨房打转,盯着新做的各色点心糕饼流口水,偶尔忧心忡忡地问繁花:“花花姐,要是来了新王妃,会不会不让我吃这么多啊?”在她简单的世界里,吃是头等大事。
明月依旧在校场练剑,剑气纵横,似乎对外界的纷扰毫不在意。只是偶尔收剑之时,会望向王府正院的方向,清冷的眸光微微闪动一下,随即又恢复古井无波。对她而言,提升实力,守护想守护的人,才是根本。
而两位侧妃,苏云和柳萱儿,则聚在柳萱儿的房中,对坐无言,气氛有些沉闷。她们二人年纪最轻,入门也晚,虽得王妃喜爱和李之源的尊重,但毕竟位份是侧妃。若真来了位家世显赫、手段厉害的正妃,她们的日子怕是不会像现在这般自在。
苏云轻抚着琴弦,叹了口气:“萱儿妹妹,你说…王爷他会喜欢那些小姐吗?”
柳萱儿摆弄着手中的绣帕,低声道:“王爷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只是…只是若来了新姐姐,只盼是个好相与的性子吧。”她们出身大家,深知后宅争斗的厉害,远不如现在王府这般(在李之源的懒散管理下)和睦轻松。
终于,到了赏菊宴这一日。
唐王府大门洞开,装饰得焕然一新。车马如流水般驶来,香风鬓影,环佩叮当。一位位盛装打扮的贵女在母亲的陪同下,袅袅婷婷地步入王府花园。她们或娇羞含蓄,或落落大方,或眉眼含情,或气质高华,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人间姝色。
花园内,菊花开得如火如荼,姹紫嫣红。精致的点心和香茗陈列其间,侍女们穿梭伺候。唐王妃盛装出席,满面春风,与各位夫人寒暄着,目光却不时在那些年轻娇嫩的脸庞上扫过,暗自品评。
李之源被王妃强行勒令必须出席,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更衬得面如冠玉,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有些懒洋洋、心不在焉,仿佛眼前这百花争艳的景象与他毫无关系。他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面前一盆名贵的“绿牡丹”菊花,心里盘算着冰川界的贸易线路是不是该再拓展一条。
三位死党则混在宾客中。王强一身劲装,抱着他那吓人的巨刀,像尊门神一样杵在不远处,目光炯炯地扫视全场,看得一些胆小的贵女心里发毛。秦玉龙则扮作文士模样,与几位官员模样的人低声交谈,实则竖着耳朵收集情报。程度最是活跃,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时不时对某位贵女评头论足,惹来无数白眼。
宴会伊始,气氛还算融洽。贵女们展示才艺,或抚琴,或作画,或吟诗,争奇斗艳。王妃看得连连点头,甚是满意。
然而,好景不长。当一位尚书家的千金刚弹完一曲《凤求凰》,含情脉脉地看向李之源时,变故发生了。
只见李之源突然眉头紧锁,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起来,他猛地用手捂住胸口,身体微微摇晃,发出一声压抑的、极其痛苦的闷哼!
“源儿!你怎么了?”唐王妃第一个发现不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起身。
周围的欢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王强一个箭步冲上前,和程度一左一右“搀扶”住李之源,脸上露出焦急万分的神色(演技略显浮夸)。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旧疾又犯了吗?”王强声如洪钟,确保全场都能听见。
李之源“虚弱”地靠在王强身上,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心…心口…疼得厉害…喘…喘不过气…”
程度立刻在一旁带着哭腔(假的)补充:“哎呀!肯定是这里人太多,香气太杂,引得王爷的旧疾复发了!御医早就说过,王爷这心痛的毛病最忌嘈杂环境和…和情绪激动,尤其不能近女色!否则…否则恐有性命之忧啊!”
“不能近女色”和“性命之忧”这几个字,如同冰水泼入滚油,瞬间在众贵女心中炸开!刚才还想着如何吸引王爷注意的她们,脸色顿时变得精彩纷呈。
一位夫人强笑着问:“富昌王…竟有如此重的旧疾?从未听闻啊…”
秦玉龙适时出现,一脸沉痛地开始他的“表演”:“夫人有所不知。王爷所修功法,乃上古秘传,玄奥非常。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是真,但也有些…咳,禁忌。需固本培元,严守元阳,在功法大成之前,最忌泄了元气,尤其不能近女色,否则非但前功尽弃,还可能遭功法反噬,轻则经脉受损,重则…唉,有碍寿元,甚至…子嗣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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