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虫!”李之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把他勾结宦官、以及他儿子放贷逼死人命的证据,都给我收集齐全。暂时不要动他,留着他,或许还能钓出更大的鱼。”
“明白。”秦玉龙记下,随即又道,“王爷,还有一事。近几日,大轮寺以及长安其他几座大寺庙的香火钱,有明显回升的迹象。据下面的人观察,似乎是一些与佛门关系密切的世家,在暗中大力支持,并且开始在士林中间散布言论,说什么‘佛法精深,非外道可比’,‘太后康复乃是佛祖保佑,与丹药无关’云云。”
李之源闻言,不怒反笑:“呵,这是见诅咒无效,祖母康复,开始转换策略,想要挽回声誉,争夺话语权了?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沉吟片刻,吩咐道,“玉龙,让我们的‘风行快报’和那些说书人,可以开始‘不经意’地提及一些佛门高僧与世家权贵交往过密、甚至干预地方政务的‘趣闻轶事’了,不必点名,但要引人遐想。同时,加大《玄穹玉历》中那些基础导引术和武学要点的公开讲解力度,可以在各州府的‘玄穹文馆’外,设立简单的演武场,让有所成者现场展示,用实实在在的效果说话。”
“妙啊!”秦玉龙眼睛一亮,“王爷此计,既是敲山震虎,也是釜底抽薪。一方面敲打那些与佛门勾结的世家,另一方面用实实在在的好处吸引民众。属下这就去安排!”
秦玉龙离开后,李之源站起身,走到窗前。夜空中繁星点点,但他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落在了那遥远的西域。
“乌尤法王……广慧……阿胡拉·摩斯……”他轻声念着这三个名字,袖中的那枚玉简微微发烫。
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佛门千年根基,盘根错节,绝非轻易可以撼动。拜火教蛰伏西域,野心勃勃,亦非善类。而朝廷内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皇帝虽然支持他,但也需平衡各方利益。
他不能仅仅依靠道法神通强行碾压,那样固然能取胜,却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甚至波及无辜,也违背了他安稳享受生活的初衷。他需要运用智慧,利用规则,甚至引导舆论,一步步地将对手逼入绝境。
“也罢,便陪你们好好玩玩。”李之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看是你们的佛法无边,还是本王的……钞能力与大道,更胜一筹。”
他决定,在暗中收集罪证、等待时机的过程中,也要开始主动出击,从经济(这么多年打压,从佛门占全国财富的十分之一,到现在只保留有限寺产)、舆论、信仰等多个层面,持续对佛门及其盟友施加压力。他要让对手疲于应付,露出更多的破绽。
与此同时,他对于自身实力的提升也未有丝毫松懈。八剑图虽已各剑大成,但对其运用,尤其是那初生的“八剑领域”,还需更多的揣摩和实战演练。小壶天内的玄黄本源之气虽在缓慢滋生,但如何有效利用,促进洞天成长,乃至反馈自身修行,也是他需要探索的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李之源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节奏,时而与王强、秦玉龙、程度三位死党聚会饮宴,听听江湖趣闻;时而巡视一下自家产业,看看日进斗金的盛况;时而又钻进小壶天,不是修炼就是捣鼓一些新的“小发明”。
但在知情者如秦玉龙、王强等人眼中,却能感受到这位看似悠闲的小王爷,身上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隐而不发的锐气与深沉。他就像一头收敛了爪牙的洪荒巨兽,平静地注视着猎物,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西域佛国,乌尤法王收到了鸠摩罗叶魂灯熄灭、以及长安传来的“太后康复,佛门舆论反击效果不佳”的消息,震怒之余,也感到了一丝寒意。他发现自己似乎远远低估了那个玄唐小王爷的手段和能量。
长安大轮寺内,广慧僧人依旧每日做着早课,但眼神深处却不时闪过一丝慌乱,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无形的目光注视着,以往那些隐秘的勾当,仿佛随时可能暴露。
西域沙漠深处,拜火教的阿胡拉·摩斯祭司,则看着手中关于玄唐境内《玄穹玉历》传播越发迅猛的情报,眼神闪烁,不知在谋划着新的搅局之计。
风暴在酝酿,棋盘已铺开。李之源执子,落子无声,却已然牵动了多方势力的神经。
李之源并非优柔寡断之人,既然决定反击,便不再留手。他深知,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和家人的残忍。这一次,他要做的,不仅仅是化解危机,更是要连根拔起,震慑宵小,让任何敢于触碰他逆鳞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反击,如同精密运作的机器,在多条战线同时悄然启动,却又在某个时刻,骤然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第一击,清内鬼,雷霆万钧!
长安城,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一队身着玄甲、气息肃杀的皇家内卫,在一名面无表情的太监带领下,径直闯入大轮寺后院的僧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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