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陈云低头,借着翻找的动作掩饰着倒吸的冷气!试铸币本就凤毛麟角!此地竟藏着一对?!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响!
压抑!必须绝对压抑!
陈云不再犹豫。
他动作加快,如同最老练的厨子拣选豆子,将那混杂着几十枚普通五仙十文的黄白铜币,如同掩护黄金的沙砾,一股脑拨拉到红铜珍品、孤品龙币和那两枚试铸币上!将它们严严实实盖在下面,堆成普通一小堆。
又随意从那最不值钱的光绪通宝方孔盒子里抓了一大把厚厚铺在最上面一层。
然后,他才停下动作,抬起头,用略带浓重本省口音的粤语问道:
“老板,呢堆散嘢,几多钱一斤?” (老板,这堆散货,多少钱一斤?)
他刻意指了指最厚的那层普通方孔钱,眼神自然中带着一丝外地游客面对“老广”特有的“不熟行情”的犹豫。
那干瘦摊主正因早前那位夹克客嫌贵走人而心中不悦,此刻见又有主顾看上一堆普通货(至少面上是),浑浊的三角眼立刻亮起贪婪的精光!
“老细好眼力啊!”他扔掉烟屁股,语速飞快带着生意人的热切,“呢嘀(这些)系光绪官造底子!好嘢嚟嘎(好东西来的)!按行价!”他伸出两根粗短的手指,“两文(元)半一斤!公道价!唔通水鱼(不坑人)!”
陈云眉头微皱,做出要起身的姿态:“两文半?甘贵?旁边档口先收一文八毫(一块八毛)啦!算啦算啦……”他拎起那堆分量不轻的铜币就要放回盒子。
“喂喂喂!老细!等等!”摊主急了!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一把拉住陈云胳膊,“睇你系爽快人!俾个实价(给个实在价)!一文九毫(一块九毛)!最最底价!呢条街你揾唔到更低嘎(这条街你找不到更低的)!秤头(分量)包足!”
陈云犹豫了一下(纯粹是表演),才“勉强”点点头:“得,一蚊九(一块九)。秤!”
摊主立刻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杆黄铜杆的老式台秤(带砝码那种),将那堆钱小心翼翼地放入秤盘。黄铜秤杆嘎吱作响,秤砣滑到“六斤二两”的位置略微下沉。摊主咧嘴一笑(心算着赚了十几块):“六斤二!收你十二蚊(元)好啦!图个吉庆!”
陈云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票,数出十二块递过去。又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早准备好的),极其“随意”地将那堆价值不知几何的钱币倒入袋中。
“老细慢走!下次再来帮衬!”摊主喜滋滋地点着油乎乎的毛票。
陈云拎着塑料袋,刚转身要汇入人潮——
斜刺里,一道极其隐晦却如同毒蛇贴地游走般的锐利视线,瞬间锁定在他背脊!
这感觉……似曾相识!
火车上……那个扒手高手?!
陈云身体微僵,没有立刻回头。脚下步伐却悄然加速!如同一条嗅到危险的鱼,猛地扎入黑压压的人流深处!身后那如芒在背的窥视感,如同冰冷的丝线,紧缚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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