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陷入李逋危险,一阵阴风突然卷过战场。
李逋有陶灯护佑,自然无事,而对面的蓑笠军被阴风穿体而过,只觉如坠冰窟,他们脸色铁青,冰晶牢笼出现道道裂痕。
“破!”李逋暴喝一声,火域轰然爆发,冲破牢笼。
阴风回旋,再次掠过众人,平均七转蛊修的蓑笠军战力值骤降一半。
李逋抓住机会,冲入人群,红黑交织的火煞之气顺着枪杆螺旋而上,撕开对方凝聚的晶盾。
“火莲华!杀!”
枪尖一朵暗赤色的火莲在人群中绽放!
火浪席卷,瞬间吞没半数敌人。残存的蓑笠军拉开距离,鞘内丹阳刀飞出:“千刀凌冰阵,起!”
然而,大阵还未摆开,那道由恶鬼组成的阴风再次回转,蓑笠军们只觉体内的蛊力如同被冻结般滞涩,丹阳刀当啷落地,阵法瞬间崩散。
“趁你病,要你命!”
李逋放出菌丝,缠住蓑笠军,火煞之气顺着菌丝传导。
转眼间,仅存四十多名蓑笠军身上燃起大火,他们徒劳地催动寒瘴蛊,却只能延缓被焚化的速度。
李逋将长枪抛入空中,双手结印:“炎鲵·火潮啸!”
一股无形的扇形气浪喷出,蓑笠军们还未来得及惨叫,就在上千度的热浪冲击下化作飞灰。
李逋接住长枪,刺向王应。
王应却也不避,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有趣,不过也该结束了——四极天音阵·封!”四面甬钟同时震颤,无形的声浪如枷锁般缠住李逋。
李逋顿觉浑身一沉,仿佛溺水之人,任凭如何挣扎都使不上力。
“我杀了你!”慕容烬暴喝一声,肋下生出双臂,身形暴涨至丈许高。
黝黑的甲壳覆盖全身,口鼻中喷吐出漆黑的烬火。五把下品灵金的飞剑斩在其甲壳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我就喜欢看你们这些蝼蚁挣扎的样子。”王应一拍储物袋,飞出数千柄由上品灵金铸造的飞剑:“八转多宝蛊——秘术·融合升阶!”
只见他头顶浮现一轮金环,千柄飞剑穿过金环,迅速融合重组。最终只剩下一柄,但锋刃上泛着极品灵金特有的咒文。
“去。”
飞剑射来,瞬间斩断慕容烬的链枷,甲壳在剑锋下如同纸糊,转眼就被洞穿十几个血窟窿。
慕容烬跪地,血从伤口汩汩涌出。
李逋见状,悲怒交加,梦蛊自行运作,身形虚化,挣脱音波锁。闪现至王应身后,乾坤锥直取后心,在刺入身体的那一霎,王应脖子上挂的长命锁闪烁,瞬间将他带到百米之外。
王应一脸茫然,忽然注意到心口渗出的鲜血,扯开衣襟,见到青铜宝甲上的裂痕,瞳孔骤缩:“你这是什么武器,竟能破开上品灵金制作的内甲!”
李逋不语,只是将枪杆横摆放平,对准王应的瞬间,赤涅在枪杆中爆炸,乾坤锥激射而出!
王应寒毛直竖,忙再次祭出长命锁,锁与锥相撞,只听一声巨响,乾坤锥倒飞回李逋手中,而那长命锁则四分五裂。
“汝等伧奴!敢毁我宝物!我要你的死!”
王应红了眼,念动咒文,四声齐鸣,声浪凝成实质的编钟,将李逋死死压在地上。
李逋全力抵抗,但仍无法站起身子,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口鼻中不断在渗出鲜血。
此时,躲在断碑后的青婳终于下定决心。
她蹑手蹑脚地溜到慕容烬身旁,颤抖着解下储物袋,取出青铜钵盂,将太初岁序敷在他背后的伤口上,伤口迅速愈合。
那团太岁发出一道微弱的意识:“灵气,我需要灵气。”
青婳咬牙:“姑奶奶就陪你们疯一把。”她撬开慕容烬的大嘴,抓起内丹,不断扔入嘴中。
一枚内丹中蕴含的灵气可抵上百枚极品灵玉。可灵力与蛊瘴相克,慕容烬浑身剧颤,经脉被灵气灼烧,段段撕裂。然而,就在他即将爆体而亡时,那太岁突然伸出无数晶莹触须,扎破皮肤,于经脉中扎根,将暴走的灵力尽数吸收。
慕容烬猛然睁眼,发出一声怒号:“啊——!!!”
王应骇然回头,只见这黑汉身躯暴涨三丈有余,后背竟生出两只白玉般的手臂,与他肋部那一双漆黑的蛊臂,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应本能的察觉危险,急忙催动编钟。
音浪压来,慕容烬六臂齐出,尤其那对太岁之手,每次挥击都带起耀眼白芒,竟将音浪生生打碎!
四极天音阵被破,王应遭受反噬,一口鲜血喷出。
同时,李逋挣脱束缚,与慕容烬一同杀来。
王应踉跄后退,眼中慌忙无措,尽是懊悔。
就在二人逼近的刹那,倒地的四面青铜大编钟突然飞起,环绕王应急速旋转。音波炸开,李逋与慕容烬猝不及防,被硬生生轰飞出数百米,重重砸落在地。
“父亲,你来了。”王应擦去嘴角血迹,露出一丝狞笑。
李逋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立着一道魁梧身影。
此人蜂腰虎背,黄袍猎猎,气势如山,正是新任京营节度使——王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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