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逋洗完澡后,把关菱的信塞给林浣,说明因由。
这种事她这做姐姐的,比自己去更合适。至于桌上那封署名‘钱孙子’的信?李逋表示:天大地大,干饭最大。等酒足饭饱后,他才拆开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夜半西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李逋把信纸团成球往后一抛:“你叫我去我就去?我才是债主好不好。”说完,直接去找林浣温存。
次日清晨,李逋去崔玉府邸‘打卡’后,悄悄往家溜。崔玉最近在闭关,说是要巩固境界,因此没有功夫管他。
刚走到府邸,一封信擦着他鼻尖钉在门框上。
李逋拔出箭矢:“没完了是吧?有本事就现身!”等了半天,见没人回应,他把信随手一撕,回去补觉。第三天下午,李逋从火器工坊回来,走到半路,耳听脑后风声袭来,一个侧身,石子擦着耳朵飞过。
他掏掏耳朵:“胆小鬼,本大人向来只谋财不害命。”
高墙上跳下来一个身影:“钱!孙!子!”
李逋眼睛一亮:“哟,这不是贫穷且吝啬的假小子吗?”他突然一拍手:“来人啊!动手!”
秦云凰慌忙四顾,结果发现巷子空空如也。
“哈哈哈,你就这点胆子也敢闯丰都城?”
“少废话!两百万两银票在这,快放人!”
“先验验货。”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那算了。”李逋转身就走:“反正小爷不差钱。”
走了没几步,秦云凰喊住他:“站住!”说着将一个储物袋,扔到他脚边。
李逋捡起来,拿出叠厚厚的银票。他抽出一张,捻着票子对着阳光检查,突然皱眉:“王家钱庄,这墨色不太对啊?”
秦云凰怒道:“你说谎!”
李逋把银票往怀里一塞:“不错,钱我就收下了。”
秦云凰拦住他,手握在剑柄上:“放人!”
李逋一脸茫然:“放什么人?这点钱刚够利息啊,小妹妹?”
秦云凰咬着牙,眼眶通红,作势就要拔剑:“钱孙子,你言而无信!”
李逋咽咽唾沫,眼珠一转,猛然箭步上前。秦云凰吓得立刻后退,身子贴着墙边,剑都忘了拔。
眼看着她眼眶越来越红,李逋撑住墙面:“江湖不相信眼泪。”
秦云凰瞪着他:“登徒子,钱孙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李逋不屑道:“真要杀我,你兄长也活不了。”
秦云凰在犹豫,六合剑柄上的手松了又紧,最终无力垂下,哽咽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逋咧嘴一笑:“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走,请你喝糖水去!”
秦云凰紧跟着李逋,来到一家酒馆。李逋要了壶甜酒,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抬眼看向秦云凰:“说实话,你们有多少族人。”
秦云凰抱住剑,一言不发。
“说出来,咱们才好谈条件。”
“一千余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做生意啊,龙池一族身怀大燧血脉,我有意按价收血,价格公道。”
“诓人,你的血脉明明比我的还要精纯。”
“我需要的量大,把我抽干成人干都不够。”
“你休想!”秦云凰猛地站起:“我们不是牲口!
“那我就继续关着你兄长呗,反正他吃得好睡得香,比在外面挨饿强。”
秦云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强压怒火:“你要多少?”
“不多不少,每人三百毫升。吃个鸡蛋就补回来了。”
“三百?!那可是一千人!”
“所以我才找你谈啊。”
“这事我不能做主,要回去禀告族长。”
“可以,我等你的好消息。”
秦云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李逋伸手拦住她。
秦云凰道:“你又想做什么!”
李逋指着对面的酒杯:“喝了它,咱们也就算个朋友。”
秦云凰无奈,只得喝下杯中酒,一着急呛的脸颊绯红。
李逋道:“小白羊,叫我声好哥哥,我可以考虑让你见秦生一面。”
秦云凰朝他啐一口,再也忍不住:“登徒子,钱孙子,王八蛋……我诅咒你一辈子…不,是十辈子…永生永世诅咒你……!”
她边骂边落泪,李逋递过去手帕。秦云凰打掉手帕,用袖子擦掉眼泪:“你等着,太欺负人了。”
李逋道:“好,我等着。不过我也要奉劝你一句,江湖不相信眼泪。”
秦云凰冷笑一声,纵身离开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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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林浣将关菱的信交给弟弟后,林疾拆开一看,当夜就离开工坊去酒楼喝个大醉。
次日林疾神魂恍惚,想找李逋倾诉,见姐夫不在,又去找杜长缨,才知道杜长缨也不在,他被崔玉派到南方探查消息去了。扭头又去找慕容烬,结果也没找到人,他跌跌撞撞,来到正在建设印刷厂的地块,鲁老不在,正巧遇到孔潜监工。
孔潜一把扶住踉跄的林疾,听完少年支支吾吾讲述关菱如何拒绝他,不禁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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