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天机阁的使者傲立在这片废墟之中,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色长袍,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与轻蔑,仿佛楚狂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蝼蚁。
楚狂站在不远处,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只因这使者背后的天机阁,竟在白芷残魂陷入危机时冷眼旁观,还妄图利用这场混乱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突然,楚狂的剑翼轰然展开。那剑翼犹如一对巨大的血色羽翼,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把利剑组成。剑翼展开的瞬间,狂风呼啸,卷起漫天的尘土,仿佛是愤怒的咆哮。
他化作一道血色流星,以极快的速度直扑使者。那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血影在空气中穿梭。骨刃紧紧握在他的手中,刃身上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审判之刃。
骨刃撕裂空气,发出鬼啸般的尖鸣。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泣,又像是恶魔的咆哮,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使者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楚狂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和决绝的勇气。他急忙双手结印,想要施展防御法术,但已经来不及了。楚狂的骨刃如闪电般朝着他狠狠劈下,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
“结阵!”另外两名使者同时掐诀,地面浮现八卦光轮。剑翼斩在光轮上竟被反弹,楚狂虎口崩裂,黑血顺着手腕滴落。
“没用的。”青铜面具下传来讥讽,“天机‘窥天阵’专克修罗战魂,你不过是我们研究的兵器罢……”
话音戛然而止。
一柄黑剑从背后刺穿使者胸口,剑尖滴落的血竟是诡异的蓝色。
“谁告诉你……”叶红绫缓缓抽出长剑,金丝面具在晨光下泛着冷芒,“影剑卫听令于剑宗了?”
剩余两名使者暴退,其中一人却被突然暴起的剑翼绞碎双腿。楚狂掐住他的喉咙,骨刃抵在其眉心:“回去告诉你们阁主——”
“刺啦!”使者的左臂齐肩而断。楚狂将惨叫的使者踹向飞舟,断臂在掌中捏成肉泥:“再敢窥探,下次就是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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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遁走后,叶红绫突然咳出一口黑血。她掀开袖口,手腕处一道修罗魔纹正缓慢蔓延。
“你也被战魂侵蚀了?”楚狂皱眉。
“是‘同命契’。”她擦去血迹,“剑宗给我种下此咒,你若死,我陪葬。”她忽然拽住楚狂的衣领,“听着,死灵峡谷的‘王血结晶’能净化它……但峡谷深处有东西在召唤你,对不对?”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黑煞城。城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楚狂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内,烛火摇曳不定,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格外孤寂。
突然,楚狂猛地攥紧青莲令。那青莲令在他手中微微颤抖,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仿佛在回应着他内心的某种情绪。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与疑惑。
昨夜开始,他确实听见若有若无的号角声。那号角声时断时续,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像是从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响起。每一次号角声响起,他的心脏都会不由自主地跟着跳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
而在幻觉中,总浮现一名自刎的修罗将领。那将领身着黑色的铠甲,上面布满了刀剑的痕迹,鲜血从铠甲的缝隙中渗出,染红了地面。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手持一把长剑,缓缓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力一划,鲜血如喷泉般四溅。
楚狂每次从幻觉中惊醒,都会出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这号角声和修罗将领的幻觉意味着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这一切都与他手中的青莲令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他紧紧握着青莲令,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决定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与危险。
“带上这个。”叶红绫塞来一枚玉简,“剑宗的‘葬剑渊秘钥’,能暂时压制战魂暴走。”她顿了顿,“别死了……我的命还在你手里。”
远处突然传来阿箬的尖叫。楚狂回头,看见瘴灵族人集体跪拜的方向——
死灵峡谷上空,一道血虹贯入云霄,隐约形成王冠的形状。
青莲令剧烈震颤,白芷的残魂终于传来微弱的波动:
“快走……王血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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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荒原边缘。狂风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广袤无垠的荒原上肆意咆哮,卷起漫天的黄沙,将这片土地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远处,连绵的山峦在沙尘中若隐若现,仿佛是神秘的巨兽在沉睡。
楚狂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脚步沉稳地朝着荒原边缘的一棵枯树走去。这棵枯树早已失去了生机,树干干裂,枝桠扭曲,在狂风中瑟瑟发抖,像是一位垂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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