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迦趁机冲到毗耶娑面前,祭祀杖对着他手里的怨骨箭指了指:
“毗耶娑,你醒醒!你看看你手里的箭,上面的蛇形纹是阿修罗的图腾!
你改的咒文,是在帮着巽伽污染灵脉!你忘了当年婆罗提教我们的,《吠陀》的本意是护生,不是护种姓!”
毗耶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怨骨箭上的蛇形纹泛着黑光,像是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他想起年轻时和婆罗提一起抄经的日子,想起婆罗提说“祭祀是为了护灵脉,不是为了争高低”,可后来,他被“婆罗门该掌权”的执念缠紧了,把这些都忘了。
“我……我是为了婆罗门……”毗耶娑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不肯放下箭。
“为了婆罗门?”
因陀罗的雷鞭突然抽向他手里的箭,紫电缠住箭杆,把箭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你看看外面的灵脉!已经被嗔毒染成黑色了!等灵脉毁了,别说婆罗门,整个三界的生灵都要遭殃!你这是在害婆罗门,不是在帮他们!”
巽伽见毗耶娑动摇了,气得一拍宝座:“没用的东西!本王帮你,是让你帮本王污染灵脉,不是让你在这里磨磨蹭蹭!阿修罗,把毒囊扔进去!”
十几个阿修罗立刻举起嗔毒囊,就要往灵脉节点扔。首芽突然大喊一声:“草木,快帮忙!”
话音刚落,雷霆殿外的土地突然震动起来,无数嫩绿的根须从地里钻出来,像无数条小蛇,缠住了阿修罗的腿。
那些根须是周围的娑罗树和芦苇的,它们听到了首芽的呼唤,拼尽全力赶来帮忙。
“怎么回事?这些草木疯了吗?”
阿修罗们慌了,手里的嗔毒囊掉在地上,却被根须缠住,根本扔不出去。
嗔毒蛇母也被根须缠了个正着,它愤怒地嘶吼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根须上沾着阿草撒的灵果粉,碰到蛇鳞上的业力丝,立刻“滋滋”冒白烟,疼得它直打滚。
弥生趁机走到灵脉节点前,禅杖往节点的水晶石上一点,金钵里飞出《金刚经》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八字金光,金光裹住节点上的嗔毒,那些黑色的毒雾像遇到阳光的雪,慢慢散在风里。
“毗耶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弥生看着他,声音很平和,“把你改的咒文改回来,和我们一起净化灵脉。《吠陀》的光,从来不是给某个人的,是给所有生灵的。”
毗耶娑看着节点上慢慢散去的嗔毒,又看了看被根须缠住的阿修罗,突然跪倒在地,手里的祭祀杖“啪嗒”掉在地上:
“我错了……我不该信巽伽……我不该改咒文……”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婆罗提说得对,我守的不是《吠陀》,是自己的执念……”
巽伽见大势已去,气得跳起来,一把抓住毗耶娑的衣领:“你这个叛徒!本王饶不了你!”
“你先顾好自己吧!”因陀罗的雷鞭突然抽向巽伽,紫电缠住他的手腕,疼得他松开了毗耶娑。
伐楼拿也骑着水蛇冲过来,水蛇的尾巴一卷,缠住了巽伽的腿,把他往地上一摔。
嗔毒蛇母见主人被擒,挣扎着想要扑过来,首芽突然举起手里的娑罗叶,叶面上的绿光暴涨:
“草木说,你要是再吐毒雾,就把你缠起来,让灵果粉把你的业力丝都化掉!”
蛇母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动了——它怕那些根须,更怕灵果粉的味道。
弥生走到毗耶娑面前,把他扶起来:“现在净化灵脉,还不算晚。”
毗耶娑点点头,捡起祭祀杖,深吸一口气,念起了原版的净化咒:
“……众生皆灵,灵脉共护,净化嗔毒,归于平和……”
咒音刚起,灵脉节点的水晶石就泛起绿光,那些残留的嗔毒像被清水洗过,慢慢褪去。
婆罗迦也跟着念起咒,他的祭祀杖和毗耶娑的祭祀杖碰在一起,两道绿光交织在一起,往灵脉深处蔓延。
他看着毗耶娑,突然笑了——好久没有和人一起这样念咒了,就像年轻时和婆罗提一起抄经那样,没有种姓,没有高低,只有一起护灵脉的心意。
阿草和首芽也没闲着,阿草把晒干的娑罗花瓣撒在灵脉节点周围,花瓣碰到残留的嗔毒,立刻化成淡金色的光;
首芽则蹲在地上,和那些帮忙的根须“说话”,告诉它们“灵脉快干净了,谢谢你们”。
风穿过雷霆殿的大门,带着娑罗花的香,殿外的天空慢慢亮了起来,灵脉紊乱的闷响也消失了。
因陀罗押着巽伽,雷鞭还缠在他的身上:“本天帝现在就把这小子押回天宫,让梵天好好审审他!居然敢勾结祭司污染灵脉,真是活腻了!”
毗耶娑看着被押走的巽伽,又看了看干净的灵脉节点,突然对着弥生跪了下来:“世尊,我愿意把经藏殿的《吠陀》副本都交给草木园,我愿意跟着婆罗提一起,教孩子们念原版的咒文,再也不搞种姓那一套了。”
弥生扶起他,笑着说:“不是跟着我,是跟着你的本心。你看,”他指了指殿外的娑罗树,树枝上的叶子正对着他们的方向,轻轻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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