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暗礁峡的溶洞入口,被一层暗绿色的嗔毒雾笼罩着。
雾气里缠满了业力丝,丝上刻着《吠陀》的惩戒符文,普通人一靠近,就会被幻觉缠住,以为自己正站在种姓审判的会坛上。
“小心,这雾是‘执念之毒’。”
祭祀生主举起祭祀杖,杖头的草木灵气扫过雾气,符文亮起时,雾气竟退开了半尺,露出溶洞深处的漆黑,
“里面的阿修罗把《吠陀》的惩戒符文和嗔毒熔在一起,造出这‘审判之雾’,专门让人困在种姓执念里出不来。”
婆罗摩抱着“童心纯”灵果,金绿光在胸前凝成小盾,他往雾气里走了一步,小盾上的光瞬间刺得雾气“滋滋”冒烟:
“灵果说这雾是假的!
里面的‘审判’都是编出来的故事,就像阿宁上次把灵果粉撒错地方,被吠罗阿叔说两句,根本不是什么罪!”
孩子的童言像把钥匙,让祭祀生主愣了一下。
他看着婆罗摩纯粹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祭祀杖上的符文换了个频率,不再是惩戒,而是《吠陀》里“护生”的祷文,雾气竟像活物般颤抖起来,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原来……符文的力量,取决于用它的人是执念还是护生。”
祭祀生主喃喃自语,杖头的草木灵气与婆罗摩的金绿光缠在一起,在溶洞里织出条安全的路。
溶洞深处比想象中更广阔,钟乳石上挂满了暗绿色的嗔毒囊,囊里有人类种姓争斗的画面在扭曲闪烁。
首木握着灵木矛走在最前,矛尖的琉璃光扫过毒囊,毒囊就“噗嗤”炸开,却炸出更多业力丝,像毒蛇一样往众人身上缠。
“是‘执念回响’!”
婆罗翻开贝叶本,指尖的祭祀灵气点亮页面上的符文,
“这些毒囊存着千年来人类种姓争斗的恶念,只要有人还执着于种姓高低,它们就永远炸不完!”
弥生突然停下脚步,恒河灵鉴在掌心烫得惊人,贝壳里映出溶洞最深处的景象:
一根水桶粗的灵脉根窍从洞顶垂落,根窍表面布满了阿修罗的骷髅符文。
符文正贪婪地吸食着根窍里的清灵之气,根窍下方的水潭中,黑雾凝成的嗔毒母巢像颗心脏,正一下下搏动,每一次搏动,恒河下游的嗔毒就会浓一分。
“母巢在根窍下面!”
弥生的青铜钵飞旋起来,乳海之水洒向四周,水丝碰到业力丝就化作金光,
“大家结‘和合印’,用各自的灵气把业力丝往母巢引,别让它们散到外面!”
祭祀生主深吸一口气,举起祭祀杖指向根窍:
“我用《吠陀》的‘护生符文’定住根窍的灵气,不让它被母巢吸走!”
婆罗捧着贝叶本,指尖的祭祀灵气与根窍共鸣:
“我来记母巢的结构,找它的弱点!”
首木握紧灵木矛,矛身的琉璃光与祭祀杖的灵气交织:
“我挡着业力丝,你们专心破母巢!”
婆罗摩把“童心纯”灵果举过头顶,金绿光像盏明灯,照亮了母巢最核心的黑雾:“灵果说,母巢的心跳里有个‘谎’,它怕真的‘平等’!”
就在众人各司其职时,母巢突然剧烈搏动起来,水潭里的黑雾化作无数阿修罗的虚影,手持嗔毒刀,朝着众人扑来。
为首的阿修罗虚影竟戴着婆罗门的冠冕,嘶吼道:“你们这些乱序者!竟敢动《吠陀》的根基!种姓天定,岂容尔等亵渎!”
祭祀生主的祭祀杖猛地一震,他看到那虚影的脸,竟和千年前自己最尊敬的祭祀长老重叠了。
长老曾摸着他的头说:“种姓是梵天的旨意,婆罗门守祭祀,首陀罗做苦役,天经地义。”
这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握着祭祀杖的手开始发抖。
“别听他的!”
婆罗摩的金绿光突然缠住祭祀生主的祭祀杖,孩子的声音清脆响亮,
“那是假的!灵果说,真正的《吠陀》是让大家都有饭吃,不是让人打架!”
这一喊,像盆冷水浇醒了祭祀生主。他猛地甩头,祭祀杖上的符文从“种姓天定”换成“众生护生”,杖头的草木灵气化作藤蔓,缠住了阿修罗虚影的嗔毒刀:
“你错了!《吠陀》的根本是护生,不是分高低!今日我便用护生符文,破了你这执念毒巢!”
藤蔓与嗔毒刀相撞的瞬间,母巢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
水潭中央的黑雾炸开,露出里面的核心。
那是一块刻满种姓层级的黑色石碑,石碑上插着半截因陀罗的雷鞭碎片,碎片上的紫电还在滋滋作响,显然是第29章雷鞭炸裂时留下的。
“是因陀罗天帝的雷鞭碎片!”
婆罗的贝叶本突然自动翻开,页面上浮现出雷鞭的结构图,
“这碎片里的雷气和嗔毒融在一起,成了母巢的‘执念引擎’!只要拔了它,母巢就散了!”
弥生双手结起“金刚般若印”,青铜钵的乳海之水化作碧色光柱,直指石碑:
“祭祀生主,用你的护生符文稳住石碑!首木,用灵木矛撬碎片!婆罗摩,用你的灵气护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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