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九尾那足以震碎常人灵魂的暴怒与咆哮,佐助的身形依旧稳如磐石,连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都未曾改变。他迎着那腥风血雨般的威压,清晰而平静地继续说道:
“你所说的这些,关于你的本质,关于你那近乎不灭的特性……我当然知道。”
他的话语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九尾咆哮带来的灼热氛围。紧接着,他抛出了真正的重磅炸弹,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如惊雷:
“不过,九喇嘛,如果你的对手……是某个打算用轮回眼的力量,将你们九只尾兽重新聚合,复活那传说中的‘十尾’的人呢?”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十尾”这个禁忌的名字在空间中回荡,满意地看到九尾那巨大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据我所知,那个人……现在已经成功召唤出了十尾的躯壳,也就是那棵吞噬世界查克拉的‘神树’了吧?” 佐助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牢笼,直视九尾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恐惧,“想象一下,如果你落到他手里,被强行抽取、融入那棵树的内部,成为复活十尾的养料……到了那时,你那所谓的不灭意识,在那位存在的掌控下,在神树的吞噬下,真的还能有机会……再次复苏吗?”
“吼——!!!”
这一次,九尾发出的不再是充满不屑的咆哮,而是一声夹杂着极度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被触及最深层恐惧的厉啸!它那庞大的身躯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轧,死死地盯住佐助,猩红的瞳孔中充满了骇然与巨大的疑问:
“你……你怎么会知道‘九喇嘛’这个名字?!还有神树!十尾!这些连六道老头都视为禁忌的秘辛……你一个宇智波的小鬼,究竟是从何得知的?!”
佐助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深邃,仿佛瞬间换了一个灵魂,褪去了所有属于少年的青涩与情绪,只剩下一种亘古不变的冰冷与洞彻。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古老而苍茫,带着一种俯瞰岁月长河、历经无数纪元兴衰的漠然。
他不再使用平日那清冷或略带讥诮的语调,而是用一种低沉、仿佛蕴含着无尽时光沉淀与磨损感的声音缓缓开口,那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古老而晦涩的韵味:
“九喇嘛……”
仅仅是这个名字——并非“九尾”或“妖狐”,而是它真正的、源自六道仙人所赐的名字——以这样一种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呼唤方式被念出,就让九尾那庞大如山岳的身躯猛地一僵,猩红的兽瞳骤然收缩到了极致!
“你以为,‘老夫’的存在,是你可以凭借你那点浅薄认知,轻易揣度的吗?” 佐助(钟明)的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无尽沧桑和淡淡讥诮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不懂事却妄自尊大的后辈,“‘老夫’见证的时光,远在你凝聚意识、成为九尾之前,便已在这天地间流淌了不知多少岁月。”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而空茫,仿佛穿透了层层时空壁垒,看到了那遥远到连历史都模糊的过去:
“至于羽衣那个小鬼……还有他弟弟羽村的事情,‘老夫’自然知晓得一清二楚。”
“羽衣”这个名字,如同最终、也最狂暴的一道惊雷,毫无花巧地狠狠劈在九尾的心头!这是它的创造者、赋予它名字的六道仙人的本名!是连它自己都只是在诞生之初,从六道仙人偶尔流露的只言片语中隐约听闻过,早已被漫长囚禁岁月尘封在记忆最深处、几乎遗忘的绝对秘辛!
九尾那庞大如山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坚固的铁笼都被它这无意识的动作带动得发出沉闷的嘎吱声响。它巨大的头颅下意识地后仰,试图拉开与下方那个渺小身影的距离,那双猩红的瞳孔中,原本的暴戾与憎恨被瞬间冲垮,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认知被颠覆的混乱,以及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难以置信的恐惧。它死死地盯着下方那个散发着令它战栗的古老气息的身影,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源于本能的颤抖,甚至带上了一丝它自己都未察觉的敬畏:
“你……你究竟是谁?!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跑到这里来……危言耸听,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与九尾那充满压迫感的言语交锋和气势对抗中,佐助(钟明)并未将所有心神都放在外界的唇枪舌剑上。他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操盘手,一边维持着表面与九尾的古老存在姿态,另一边,则悄然分出了一缕精细入微的心神,沉入了自身意识的最深处。
那里,并非寻常忍者修炼出的精神领域或查克拉海洋,而是一片更加玄奥、仿佛超脱于现实规则的空间。空间的中央,悬浮着一棵散发着柔和而朦胧微光的巨树虚影。它的形态奇异,根须仿佛扎入无尽的虚无,枝叶则蔓延向不可知的维度,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这正是与他穿越相伴而来的“系统”核心具现化,也是他正在这个忍界悄然培育、逐步成长的“神树”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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