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与外界隔绝的树洞内,确认暂时没有追兵的迹象后,佐助强忍着双眼的灼痛和身体的虚脱,立刻从贴身忍具包最内层的暗格里,珍而重之地取出了两支细长的玻璃试管。
试管在树洞缝隙透入的微弱光线下,荡漾着浓郁欲滴、仿佛将整片森林的生机都浓缩于其中的翠绿色药液。那液体粘稠而富有光泽,内部仿佛有无数微小的光点在缓缓流转、沉浮,澎湃到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生命力,隔着玻璃都能清晰感受到,在这片昏暗死寂的空间里,散发着柔和却充满希望的光晕,如同黑暗中点起的生命烛火。
没有半分迟疑,佐助拔开其中一支试管的塞子,仰头,将药液尽数倒入喉中。
药液入喉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温和却沛然莫御的暖流,如同初春解冻的第一股溪水,迅速自咽喉蔓延开来,流淌向四肢百骸的每一个角落。身体因连番恶战、极限奔逃和过度使用瞳术而积累的、如同锈蚀金属般的沉重疲惫感,在这股暖流的冲刷下,如同被阳光直射的寒冰,迅速消融、褪去。近乎枯竭、干涸得隐隐作痛的查克拉经络,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养与抚慰,仿佛龟裂的土地迎来了甘霖,重新焕发出生机,开始缓慢而坚定地恢复流转。
更让他心中凛然一振的是,那双因强行驱动万花筒写轮眼而承受着深入骨髓的酸胀与仿佛被细针攒刺般剧痛的眼睛,在这股蕴含强大生命能量的药力滋养下,那令人烦躁不安的刺痛感得到了显着的缓解,眼球内灼热的胀痛也逐渐平复,甚至连之前因透支而有些模糊的视野,都仿佛被拭去了一层薄雾,变得清明了几分。
“不愧是大蛇丸……” 佐助心中无声地惊叹了一句,对那位忍界第一科学家兼疯狂研究者的炼药水平有了更直观的认识。这药效之强、之快,远超寻常医疗忍术和市面流通的任何药剂。
手上动作却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他立刻俯身,小心翼翼地扶起倚靠在粗糙树根旁、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胸前被贯穿的伤口仍在缓缓渗出淡红色组织液的小南。她的身体冰凉而柔软,仿佛随时会散开。佐助用另一只手稳住她的下颌,将第二支生命药剂小心翼翼地、一滴不剩地喂入她微微张开的、苍白的唇间。
顶级生命药剂的效果再次得到验证,而且似乎在小南身上体现得更为直观。几乎是药液入腹的十几秒内,她胸前那处最致命、最深可见骨的伤口,原本缓慢渗出的液体彻底停止了。伤口边缘那失去血色的、翻卷的皮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轻微蠕动、向内收拢,并在表面迅速形成一层淡红色的、坚韧的薄膜状结痂。她原本苍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庞,也渐渐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红润。虽然依旧双眸紧闭,呼吸微弱,但那股如同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的生命气息,却明显稳定、凝聚了下来,暂时脱离了魂飞魄散的即刻危险。
小南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似乎在药力的冲击和生命的回归下,恢复了一丝极其模糊的意识。她费力地睁开一条缝隙,浅橘色的眼眸中映出佐助近在咫尺的、关切而凝重的脸庞,感受到体内那股陌生的、却无比温暖强大的生机正在快速修复着残破的躯体。
小南恢复了些许意识,感受到体内澎湃的生机和迅速愈合的伤口,她立刻想起了什么,强撑着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那两支被佐助郑重嘱咐过、要作为“保命底牌”的、同样翠绿的生命药剂——正是之前佐助交给她的那三支中的两支。
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刻。
没有丝毫迟疑,她挣扎着挪到靠在另一边、气若游丝、身体如同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的长门身边,
然后,她支撑起长门毫无知觉的头颅,将第一支药液,缓慢而稳定地喂入他干裂出血的嘴唇。等待片刻,观察到他喉咙无意识地吞咽动作后,又立刻将第二支也喂了进去。
两支堪称逆天、蕴含了大蛇丸最高生物技术与查克拉提炼结晶的顶级生命药剂,如同两股最纯粹的生命甘泉,注入了长门这具早已油尽灯枯、濒临彻底崩溃的躯体。
奇迹般的景象发生了。
在这两支堪称逆天的顶级生命药剂作用下,长门那原本近乎断绝的生机,如同被强行续接的微弱火苗,终于不再继续黯淡下去。他极度衰败、枯萎的身体得到了最直接的滋养,过度透支的生命力被强行拉回了一丝底线,破损的内脏和经脉在药力的催动下开始了极其缓慢的修复。虽然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得需要仔细感应才能察觉,但最致命的危险期,总算是暂时渡过了。他如同一棵被从悬崖边拉回的枯树,虽然枝干依旧焦黑,根须却重新扎入了土壤,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树洞内弥漫着淡淡的药草清香和劫后余生的沉重喘息。三人的命,暂时是靠这珍贵的药剂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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