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晨雾散去时,刑警队的会议室里弥漫着咖啡和烟的混合气味。林念恩把沈玄的资料投在大屏幕上,指尖划过屏幕:“沈玄三年前从实验室离职后,就去了邻市的一所大学当化学教授,有正式编制。孙燕出事那晚,他正在邻市参加学术研讨会,会场监控、签到记录、还有和其他教授的合影,都能证明他全程没离开过——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不可能。”江毅猛地站起来,“别墅的撬锁痕迹、匿名账户的IP、还有孙燕笔记本里的记录,所有线索都指向他!”
“但证据链断了。”陆禹白指尖敲着桌面,“无牌SUV的轨迹查到邻市就断了,开车的人戴着口罩和手套,没留下任何生物痕迹。沈玄的实验室记录显示,他近半年没购买过马钱子碱的原料,也没有出入境记录——他像是完全脱离了这起案子。”
叶清欢推过来一份检测报告:“别墅抽屉底部的朱砂印记,成分和之前毒契案的一致,但里面没有沈玄的DNA,只有李文轩和孙燕的。还有那辆SUV的轮胎痕迹,和沈玄名下所有车辆的轮胎型号都对不上。”
陈默揉了揉眉心:“吴雪梅的嫌疑也排除了。行车记录仪和江边监控都证实,她凌晨2点到4点确实在江边,代驾和路过的出租车司机都能作证。而且她拿到的财产分割证据,足够让她在官司里赢麻了,根本没必要杀人。”
案子一下陷入僵局。林念恩把监控画面反复播放,试图找到破绽:“沈玄的学术研讨会是晚上7点开始,凌晨1点结束,之后他和同事去了酒店楼下的烧烤店,吃到凌晨3点才回房间。邻市到青州开车要两个小时,他根本没时间作案,也没时间送孙燕去医院。”
“会不会是他的同伙?”赵磊提出疑问。
“查了他所有的社会关系,”林念恩摇头,“同事、学生、以前的合作伙伴,都没有犯罪记录,也没人和李文轩、孙燕有交集。而且他的银行账户很干净,没有大额转账,不像有同伙的样子。”
陆禹白忽然起身:“去邻市,见沈玄。”
第二天下午,邻市大学的化学实验室里,沈玄穿着白大褂,正在指导学生做实验。看到陆禹白和叶清欢,他放下手里的试管,推了推眼镜:“陆顾问?三年前那桩化学家死亡案,你还没放弃?”
“李文轩死了,孙燕也死了。”陆禹白盯着他的眼睛,“他们身上都有朱砂契约的印记,孙燕的笔记本里提到了你——你利用她的复仇心,让她杀了李文轩,对吗?”
沈玄笑了笑,语气平静:“陆顾问,说话要讲证据。李文轩和孙燕的案子我听说了,但我和他们素不相识。孙燕的笔记本?可能是有人模仿我的名字,想嫁祸给我。”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叠文件,“这是我近半年的行程表、实验记录、银行流水,你们可以随便查。三年前我离职,是因为看不惯实验室的违规操作,不是为了什么复仇。”
叶清欢翻看文件,忽然注意到一张请假条:“你三个月前请过一周假,去哪了?”
“回老家照顾生病的母亲。”沈玄拿出手机,翻出医院的缴费记录和母亲的照片,“我老家在山区,没信号,所以没怎么用手机——这一点,医院的护士和邻居都能证明。”
“那你认识孙燕的姐姐吗?”陆禹白追问。
沈玄皱眉:“孙燕?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她的姐姐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的表情自然,没有丝毫破绽。
叶清欢忽然想起什么,拿出紫外灯,照向沈玄的手指:“你最近接触过朱砂吗?”
沈玄摊开手,指尖干净,没有任何红色残留:“我现在研究的是环境化学,和朱砂、毒素没任何关系。三年前那桩案子,我已经配合过调查,你们没找到证据,现在又来纠缠,是不是有点过分?”
从实验室出来,叶清欢皱着眉:“他没说谎,手指上没有朱砂残留,提到孙燕姐姐的时候,瞳孔没有收缩,也没有回避问题。而且他的行程表很详细,找不到任何漏洞。”
“太完美了。”陆禹白的声音沉下来,“完美得像有人故意安排的。三年前化学家死亡案,他也是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现在又是这样——这背后一定有人在帮他。”
与此同时,陈默在青州有了新发现。他带着江毅和赵磊,重新搜查了璀璨明珠大酒店的2801套房。在客厅的吊顶里,找到一个微型摄像头——已经被破坏了,但里面的内存卡还在。
林念恩破解内存卡后,调出了监控画面。画面里,李文轩和孙燕昨晚11点进入套房,之后两人在客厅喝酒、聊天,看起来很亲密。但凌晨1点左右,孙燕突然拿出一个香水瓶,对着李文轩的香槟杯喷了一下——正是那个装着毒剂的香水瓶。
“孙燕确实是下毒的人。”陈默看着画面,“但她喷完毒剂后,自己也喝了一杯香槟,难道她不知道那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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