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 周日上午 9:17 巴黎警局 临时问询室)
阳光透过问询室的百叶窗,在灰色地砖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像一张巨大的网。崔政赫坐在金属桌后,面前的单向玻璃映出他紧绷的侧脸,指尖捏着那个深红色酒塞,反复摩挲着内侧“柏林”二字——字迹是激光刻的,细如发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显然是“七”组织的内部加密标记。
“乌鸦还是不松口?”崔政赫对着通讯器问,声音压得平稳,目光却没离开玻璃后的审讯室——乌鸦被手铐锁在椅子上,头歪向一边,黑色风衣上还沾着酒窖的霉味,嘴角挂着挑衅的冷笑,任凭巴黎警员怎么问,就是一言不发。
通讯器里传来刘波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屁都不说!嘴硬得跟钢板似的,还放狠话说明天柏林就会有‘大惊喜’,让咱们等着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刚才在他口袋里摸出个小玩意儿,是个银色徽章,上面刻着猫头鹰图案,跟之前的‘七’字徽章不一样。”
“猫头鹰?”崔政赫眼睛一亮,立刻让刘波把徽章照片发过来。手机屏幕亮起,照片里的猫头鹰徽章做工精致,翅膀展开,眼睛是两颗黑色的微型芯片,看起来像是某种身份凭证。“何景亮,查一下这个猫头鹰徽章的来源,还有柏林有没有和‘猫头鹰’相关的据点。”
“正在查!”何景亮的声音混着键盘敲击声,“柏林的‘七’组织据点有了眉目——一家叫‘黑森林画廊’的地方,在柏林市中心,对外是现代艺术画廊,三年前的老板突然失踪,现在的经营者身份不明,很可能是‘七’组织的人。而且画廊每周一闭馆,说是内部整理,实际可能是用来交易的掩护。”
崔政赫刚要说话,宋允真的视频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屏幕里,她拿着一张泛黄的报纸,指着上面的一则小广告:“崔警官,我在车宰昊的旧报纸里找到这个!是柏林黑森林画廊的广告,下面有个隐晦的联系方式,还有一行小字‘猫头鹰之夜,凭木槿花入场’——木槿花是我的应援花,车宰昊以前经常用这个做暗号!”
“木槿花暗号?”崔政赫立刻让何景亮查广告里的联系方式,“看来‘猫头鹰’就是夜莺在柏林的接头人,而‘猫头鹰之夜’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交易时间。”
何景亮的声音突然拔高:“查到了!联系方式是个加密手机号,归属地在柏林,而且黑森林画廊的地下室有个隐藏密道,连接着旁边的地铁站——应该是他们的逃生通道!还有,明天就是周一,画廊闭馆,大概率就是‘猫头鹰之夜’!”
崔政赫站起身,将酒塞放进证物袋:“刘波,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去柏林!争取在‘猫头鹰之夜’前找到画廊的密道,拿到他们交易的证据,顺便抓住夜莺和‘猫头鹰’!”
(当地时间 周日下午 3:42 柏林 泰格尔机场)
飞机降落在柏林时,天空飘着细雨,寒意比巴黎更甚。崔政赫和刘波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墨镜,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机场,打车直奔何景亮提前订好的安全屋——位于柏林市中心的一间公寓,窗户正对着黑森林画廊,视野绝佳。
安全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台电脑,何景亮已经远程连接了监控设备,屏幕上实时显示着画廊的情况:画廊门口挂着“闭馆修缮”的牌子,门口站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对讲机,时不时扫视周围,领口别着和乌鸦同款的猫头鹰徽章。
“那就是画廊的守卫?”刘波指着屏幕上的男人,压低声音,“看起来挺警惕的,咱们怎么进去?”
崔政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画廊的墙面是深灰色的,爬满了常春藤,右侧有个侧门,门上挂着“员工通道”的牌子,旁边放着几个画框,像是刚运进来的展品。“何景亮,能不能黑进画廊的员工系统,给我们弄两个临时身份?”
“没问题!”何景亮的声音传来,“已经搞定了,你们的身份是‘临时搬运工’,负责运送新展品,门禁卡的电子权限已经发送到你们的手机里,可以刷开侧门。”
崔政赫点点头,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电子门禁卡的图案:“刘波,你伪装成搬运工,去侧门吸引守卫的注意;我趁机溜进去,找找地下室密道的入口。记住,别暴露,拿到证据就撤。”
(当地时间 周日晚上 8:15 柏林 黑森林画廊 侧门)
雨已经停了,夜色像墨汁一样浓稠,画廊门口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将常春藤的影子拉得很长。刘波穿着蓝色工装,戴着鸭舌帽,推着一辆装满画框的手推车,走到侧门旁,对着守卫亮出手机里的电子门禁卡:“老板让我送新展品过来,说是今晚要布置。”
守卫接过手机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刘波一番,眼神里带着怀疑:“怎么这么晚才来?之前没说有新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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