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凤凰城古老破败的城墙上，秦轩安静的，没有平日里的高调，仿佛一个后辈在耐心而谦虚地倾听这位邪灵道的前辈述说。
虽然秦轩不能成为圣灵女修会的女婿，但他这种态度还是博得了聂小倩的好感。
只听聂小倩说道：“圣人道修士几乎每五百年就要进行一轮交替，而第十一代圣人道修士的死亡时间，正是五百年前...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时代吧？”
“那是自然。”秦轩目光冰冷，他眺望远方，仿佛要将这一份寒意跨过时空，冻结几百年那位敌人。
他用和眼神同样冰冷的声音说道：“那是前代皇极道修士封建所统治的时代。”
封建，同样是秦轩的敌人。
如果说文渊代表的是保守主义，那封建在秦轩眼里，妥妥就是一个反动主义者了。
毕竟他所构建的秩序，他在这套秩序下发展的科技，都是基于一个前提进行的——在马尔萨斯陷阱降临之时，严重内卷的社会环境下，人命不值钱。
这么修真的人，根本不可能和秦轩达成共识。
只不过对方已经死亡多年，而且近期也没有复活的迹象。
至少在短时间内，秦轩不会和他正面对抗。
因此秦轩并没有在意那么遥远的事情，没有将封建列为心腹大患。
看着秦轩，聂小倩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不喜欢那位封建啊！”
“也是，如果不是他那种性格，当初我们准备推出来当他皇后的，也不会是红牡丹那个小贱人了。”
听到这话，秦轩轻轻点头。
他能感觉到，聂小倩是知道自己杀死了红牡丹的。
但红牡丹和聂小倩在圣灵女修会里，似乎并非一个派系的人。
她们之间，虽不是不共戴天，但也是势同水火。
要知道，聂小倩，薮红，白芷，荧光这些邪灵道女修，穿的都是白色衣服。
而红牡丹穿的，却是一身艳丽的红色。
只是不知道，圣灵女修会内部有多少人和缈音一样穿着一身黑...
将发散的思维收束回来，秦轩听到聂小倩继续说：“第十一代圣人道修士曾经经常出入封建的宫廷，他们的关系比你和文渊的关系要好很多。”
“这也是当初我们没有立刻送红牡丹去皇宫的原因之一。”
“可以说，当初第十一代圣人道修士，差点就从我们这夺回了失去两千多年的主导局面。”
“如果不是那位医道修士...”
听到这话，秦轩点点头。
他知道聂小倩说的医道修士，是指苏慈颖的师傅，当初封建身边的皇贵妃，前代医道修士。
因为封建的行为违背了医道修士那类似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原则，所以那位性格刚烈的医道修士拼着同归于尽的代价，将那位皇极道修士暗杀，彻底改变了一个时代。
因为秦轩也是出生在一个不将瘟疫当做打击政敌手段的高洁国家，所以他虽然和封建一样，是皇极道修士，却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产生兔死狐悲的感觉。
相反，他还想为苏慈颖师傅的行为拍手叫好。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愿意接纳苏慈颖，接受她以“禁止以瘟疫作为打击敌人的手段”为代价的有条件效忠。
思绪分成之间，秦轩听聂小倩继续说道：“因为他和封建之间那一层关系，第十一代圣人道修士临终之前，颁布了第十一条戒律，宣布只有在为了和封建有关的事情战斗时，才能获得他的力量加持。”
“这种相关，可以是为复活封建而战，可以是为封建的遗志而战，可以是为他流传下来的东西而战。”
“如果殿下想让文渊失去这部分力量，可以先下手为强，摧毁文渊和封建可能存在的关联。”
听到这话，秦轩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会，他突然说道：“我记得青天教曾经发现过一个肃正协议的基地，从里面拿了不少军火武装自己的护教军。”
“的确如此。”聂小倩点点头：“或许我们应该去摧毁那个基地。”
因为秦轩和青天道人在心相结界里进行过战斗，所以双方都获得了对方不少的记忆。
对于这个肃正协议的坐标，秦轩是知道的。
只是这个肃正协议基地还没正式开启，坐标还在南方，所以秦轩并没有着急去摧毁那个基地。
反正青天教已经被他掌握在手里了，就连闽东省的叛军也在这几个月时间里被朝廷军队慢慢绞杀，蚕食。
战争带来的大量人口损失，甚至还缓解了南方的人口危机。
按理说不会有人再利用这玩意对自己制造威胁才对。
但现在看来，这个肃正协议很可能成为文渊和封建联系的纽带，让他获得第十一戒的力量。
因此，就和聂小倩说的那样，他必须去摧毁这个肃正协议的基地。
就在这时，聂小倩说道：“凤凰城的死气非常浓郁，而死气带来的人心动荡，也让这里的神秘非常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地方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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