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晨光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透过孟府老宅的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生蹲在院子里,正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勃朗宁手枪,枪身的冷硬金属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苏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指尖摩挲着那个从博物院追回的银质吊坠,与腕间的长命锁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在想什么?”陈生放下枪,走到她身边坐下,顺手拿起一块刚出锅的桂花糕递过去。这是张妈一早做的,带着院子里桂花树的清香。
苏瑶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小口,软糯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却没能驱散她眉宇间的愁绪:“我在想那个穿蓝旗袍的女人,还有舒尔茨临死前说的话。他说那个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枚吊坠,上面的神秘符号在晨光中清晰可见:“舒尔茨是纳粹的高级间谍,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那个女人的身手和反侦察能力都不简单,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势力。”
“还有她提到的‘更危险的人’,”苏瑶握紧了吊坠,“你说,这个人真的在我们身边吗?我们认识的人里,有谁会是潜伏者?”
陈生沉默了片刻,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坚定:“不管是谁,我们都会查出来。但在这之前,你不能胡思乱想,更不能怀疑自己的伙伴。赵刚和孟晚晴,都是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就在这时,赵刚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睡意:“我说你们俩,大清早的就在这里‘窃窃私语’,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呢?”他凑到石桌旁,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张妈做的桂花糕真是绝了,比青岛老字号的还好吃!”
苏瑶被他逗笑了,眉宇间的愁绪散去了些许:“就知道吃,昨天要不是你反应快,我们可能都被困在博物院里了。”
“那是!”赵刚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想当年我在北平街头,那可是凭着一双铁拳闯出名堂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穿蓝旗袍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跑起来比兔子还快,身手还那么好。”
“她叫柳如眉。”孟晚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我昨晚翻遍了父亲留下的书,终于在这本《金陵野史》里找到了一些线索。”
众人围了过来,孟晚晴将古籍放在石桌上,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这里记载,柳如眉是‘玄龙会’的最后一任掌印使的女儿。玄龙会在清末民初时还很活跃,后来因为内部纷争逐渐衰落,但核心成员一直潜伏在各地,暗中保护着玄龙会的秘密。”
“玄龙会的秘密?”陈生皱起眉头,“难道就是和玄龙佩有关的东西?”
“没错。”孟晚晴点点头,“玄龙佩不仅仅是信物,它还藏着一张地图,据说地图上标记着唐代皇室的宝藏,还有一批足以改变战局的古代兵工图纸。舒尔茨一直觊觎的,就是这些东西。”
苏瑶心中一动:“那我的长命锁和这个吊坠,是不是和玄龙佩有什么联系?”
“很有可能。”孟晚晴拿起吊坠,与苏瑶的长命锁放在一起,“你看,这两个东西合在一起,正好能组成一个完整的玄字。我猜,它们就是打开玄龙佩秘密的钥匙。”
就在这时,张妈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小姐,门口有个自称是您父亲旧友的人,说有要事找您。”
孟晚晴心中一凛:“是什么人?”
“是个男人,四十多岁,穿着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张妈回忆道,“他说他叫沈听澜,是您父亲在南京做生意时的合作伙伴。”
“沈听澜?”孟晚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父亲确实提过这个名字,但我从来没见过他。陈生,你陪我去看看。”
陈生点了点头,起身时下意识地将手枪别在腰间,对赵刚说:“你和苏瑶留在这里,注意警戒。”
两人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如张妈所说,穿着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看到孟晚晴,他立刻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晚晴侄女,我是沈听澜,你父亲孟振雄是我的老朋友。”
孟晚晴上下打量着他,语气谨慎:“沈叔叔,我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了,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我也是刚从国外回来,得知振雄兄去世的消息,心里十分悲痛。”沈听澜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孟晚晴身后的陈生身上,“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陈生。”孟晚晴介绍道,“沈叔叔,屋里坐吧,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
走进客厅,沈听澜坐下后,张妈端来了茶水。他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晚晴侄女,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你父亲当年和我合作时,曾交给我一个锦盒,说里面装着关乎孟家安危的秘密,让我妥善保管。现在我回来了,自然要把它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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