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冲王铁蛋挤了挤眼,指尖在腰侧悄悄捏了个法诀——这是他跟系统兑换的“护体灵光”,看着不起眼,挡个金丹期的偷袭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慢悠悠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青石板被拐杖敲得“咚咚”响,活像个真的九十岁老头在挪步,可那双藏在皱纹里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刘执事,刀剑无眼,要是伤着了,可别怪老头子我没提醒你。”林风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毕竟我这把老骨头,出手没轻没重的,万一……”
“少废话!”刘成哪还听得进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把林风踩在脚下,洗刷上次摔粪坑的耻辱。只见他猛地掐动剑诀,那柄闪着寒光的飞剑“嗡”地一声腾空而起,剑身上的灵力波动越来越盛,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威压冻住了,围观的弟子们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林风,受死吧!”刘成面目狰狞地低吼一声,飞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化作一道银亮的流光,直刺林风面门!那速度快得惊人,连站在林风身后的林辰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脖颈处的“辰”字胎记亮得更明显了。
就在飞剑离林风还有三尺远的时候,林风突然动了。
他那佝偻的脊背“唰”地一下挺直,像棵被狂风压弯后猛然回弹的青松,原本浑浊的眼睛瞬间锐利如鹰。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眼前一花,林风的拳头已经迎着飞剑砸了过去。
那拳头看着平平无奇,既没有灵光包裹,也没有气势外放,就像个普通老头在挥拳赶蚊子。可当拳头与飞剑撞上的刹那——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仿佛有惊雷在伙房门口炸响!
只见刘成那柄号称“削铁如泥”的飞剑,在林风拳下像块脆玻璃似的瞬间崩碎,碎片“叮叮当当”落了一地,最大的一块也就指甲盖大小。而刘成本人,则像被一头狂奔的蛮牛迎面撞上,“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伙房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上。
“咔嚓——轰隆!”
门板应声而塌,扬起漫天灰尘,刘成半个身子陷在废墟里,半天没动弹,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吓傻了。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围观的弟子们张大了嘴巴,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都没察觉。刚才还在嘲笑林风“老胳膊老腿”的几个外门弟子,此刻脸色煞白,腿肚子都在打颤。他们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平时拄着拐杖咳嗽、走路都打晃的“九十岁老头”,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力量?那一拳,别说金丹期了,就算是元婴老祖来了,恐怕也未必能做得这么干脆利落!
王铁蛋手里还攥着林风的拐杖,这会儿瞪得像铜铃,嘴里喃喃道:“我的娘哎……风哥这拳……比欧阳靖那对哑铃砸下来还狠……”
欧阳靖抱着他的青铜鼎,鼎里的灵鼠吓得钻进了鼎底,他却一脸兴奋地嚷嚷:“师父厉害!师父刚才那下,比我上次一拳砸开后山那块巨石还威风!师父,这拳叫啥名儿?回头我也练练!”
“叫‘揍你没商量’拳。”林风甩了甩拳头,指节处微微发红,他活动了两下手腕,又慢悠悠地佝偻下腰,捡起地上的拐杖拄好,故意咳嗽两声,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沙哑,“哎呀,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这点力气都控制不好,刘执事,你没事吧?要不……老头子我扶你起来?”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配上刚才惊天动地的一拳,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反差,看得围观弟子们眼皮直跳——这位林长老,怕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祖宗吧?
废墟里的刘成终于缓过神来,他挣扎着抬起头,看着满地的飞剑碎片,又看看林风那副“我很无辜”的表情,嘴唇哆嗦了半天,突然“哇”地一声又哭又笑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的剑……我的本命飞剑啊……”
这飞剑是他花了十年积蓄才换来的,本想靠它在宗门里扬眉吐气,结果就这么被人一拳砸成了渣,换谁也受不了。
“哭啥?”鬼医婆婆舔着糖葫芦走过去,用鞋尖踢了踢刘成的胳膊,“不就一把破剑吗?比我上次给你解毒用的辣条还金贵?再说了,是你自己要跟人比斗的,输了怪谁?”
刘成被她踢得一个激灵,抬头看见鬼医婆婆那双看似天真、实则透着狡黠的眼睛,顿时吓得不敢哭了。他知道这小不点不好惹,上次自己中毒,就是被她用半包辣条拿捏得死死的,要是再惹她不快,指不定会被灌什么奇奇怪怪的丹药。
“林……林长老……”刘成咽了口唾沫,声音抖得像筛糠,“我……我认栽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林风挑了挑眉,刚要说话,就听系统“叮”地响了一声:【紧急任务完成!奖励寿元五十年,蓝星生发剂一瓶(特效配方,专治灵鼠啃秃、诅咒脱发等疑难杂症)。】
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系统还真是贴心,连生发剂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用在刘成这被灵米砸过的脑袋上,会不会长出五彩斑斓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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