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鲁明华赶紧说:“小陈同志,你放心,我也学过卫生护理,是个接生员,我们两家还是邻居,我保证,我一定会帮着他们夫妻,照看好小五的!说实话,这么可爱的娃娃,我也喜欢得很呢!”
好说歹说,陈云终于不哭了。她擦干眼泪,不好意思的道歉,说:“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我只是舍不得和她分开!真的!”
直到走出医院,几个人还不由心潮澎湃呢。
时间过得是真快,苏建国带着妻女回家,已经是正月初七了,俗称‘人日’,就是说今天是人的节日。
朱家兄弟在村口,把滑杆儿,递给林国喜和苏建国抬着,说了声:“你们慢走啊!”就回家去了。苏建国夫妻道了谢,几人继续往家走。毕竟是过节,谁都不会去别人家吃饭的。
这时候雾还没散尽,鲁明华担心玉凤受凉,她把抱裙掖了掖,又紧了紧手臂,刚一抬头,她不禁“噫”了一声,问道:“国喜,你看那是谁啊?在我们地里干什么呢?”
几个人都向鲁明华指的方向看过去,远远的朦胧晨雾里,是他们家的自留地。仔细看,的确是有个人正弯着腰在地里忙活呢,看架势就是在掐菜。林国喜都被气笑了,他说:“哼,还能是谁?赵得贵呗!我们早上进城的时候,他不是看见了吗?他哪知道我们这么早回来啊!”
鲁明华听了,加快脚步向苏家跑去,剩下苏建国林国喜也心照不宣的加快了步伐:先把人送回去,再去收拾贼娃子!
鲁明华气喘吁吁的跑到苏家门口,见院门紧闭,抬起门环敲了三下,没人开门。等后面两个人抬着滑杆儿到了,门还没开。苏建国示意鲁明华再敲,还是没有人出来,冯巧说:“明华,你把小五给我,你帮我们去后窗看看吧!”
鲁明华把小五递给冯巧,转身匆匆绕过院墙,在西面后窗上使劲的敲了几下,一边敲一边喊:“玉秀、玉芳!”屋里终于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鲁明华接着喊:“玉秀,玉芳,我是明华婶婶!你们爸爸、妈妈带着小妹妹回来了,快去给他们开门啊!”说完又绕回了大门口。
开门的是老大苏玉秀,头发乱糟糟的, 趿拉着鞋子,人也迷迷瞪瞪的。几个人走进屋,西屋门口站着老二苏玉芳,同样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几人时还揉着惺忪的睡眼。苏建国压着火气,同林国喜夫妻把冯巧和玉凤,在东屋安顿好,又千恩万谢的送两人出门。
鲁明华走出门时,想了想,还是说:“苏老表,那个…昨天我看见她们在井里打水,挺危险的。起床晚点也没啥,你别跟她们生气啊。”说完,自己都觉得前言不搭后语的。
不过,苏建国听她说完,气的确消了些,说:“我晓得了,谢谢你关照啊!”
林国喜一边走,一边问:“明华,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鲁明华叹口气,说:“他不是让他大姐帮着看家吗?哼,那是真的看家啊!三两天才来看一眼,转头就走了,两个孩子是一点不管,昨天傍晚的时候俩孩子去井里打水,现在井水多深,你知道吧?井里又是黑咕隆咚的,两个人扯一桶水,半天扯不上来。幸亏我看见了,才帮着扯起来给挑回去的。”
“哪你直说啊,怎么还含含糊糊的?”
“我要不是怕他回去打两个孩子,我都懒得说。巧嫂子说,他想缓和姐弟关系,说毕竟血亲本来就不多了!”
“是啊!长姐如母嘛!”
鲁明华白了他一眼,心里说:“你晓得个屁!要换成你,还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哎!那苏建国就是个糊涂的!”
两人一时都忘了那地里有个偷菜贼,一路说着话,直接去了朱银山的家。他们先去接儿子,他们的儿子林昊刚断奶,也是一个可爱的粉团子,一时不见都想得很。然后一起再去林父林母那里,接他们的女儿,两个老人说好的,要一起吃过年饭。
苏建国回屋,发现两个大女儿都在东屋,冯巧坐床上给二女儿编辫子,大女儿站旁边自己在梳头发,小女儿?小女儿躺妈妈旁边睡觉!这一刻的画面温馨而恬静,苏建国的心莫名变得柔软,心情突然就转好了。
苏建国问:“你们大姑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天吃完午饭回的。”玉秀已扎好头发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说。
苏建国有点生气了,做午饭没看见水缸里没水吗?他怕冯巧知道会更生气,就说:“巧儿,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走到门口转身喊两个女儿跟着一起走。
父女三人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九岁的玉芳烧火,十二岁的玉秀打下手,苏建国亲自主厨。
把鸡炖上,这活就算干了大半,接下来他要和面做个手擀面。他想着:多擀一点,晚上接着吃,天冷吃面条多暖和呀!可他咋找不到面粉呢?不是去医院前才磨了一百斤麦子吗?实在找不到他问:“老大,我们家面粉呢?”
玉秀嗑巴着说:“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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