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梧桐巷还覆着一层薄雪,阳光透过未化的雪粒,在路面洒下细碎的金辉。苏糖裹着米白色的厚外套,手里拎着速写本和颜料盒,脚步轻快地跟着陆屿往郊外走——按照昨晚查好的路线,城郊老镇里藏着一家开了三十年的老字号糖水铺,据说还保留着古法熬制的非遗甜食,刚好契合他们的春日约定。
“听说那家铺子藏在老镇的巷弄深处,门口种着一棵老桃树,春天开花时,花瓣会落在糖水碗里,甜得格外有韵味,”陆屿手里拿着提前打印好的路线图,时不时侧头叮嘱苏糖,“雪后路滑,慢点走,别摔着。”他说着,自然地牵过苏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过来,暖得人心里发甜。
苏糖笑着点头,目光却忍不住打量路边的雪景。冬日的郊野少了几分喧嚣,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未化的雪团,像缀满了白色的糖霜,偶尔有几只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声打破寂静,反倒添了几分生动。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掏出速写本,飞快地勾勒起枝头的雪团,笔尖蘸着淡淡的冷白色,却在边缘悄悄晕了一点暖黄,像是藏着即将融化的春日暖意。
“画得真快,”陆屿站在一旁静静等着,等苏糖画完,才笑着递过一瓶温热的蜂蜜水,“先喝点水,前面就到老镇入口了,糖水铺应该不远了。”苏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蜂蜜水,甜意顺着喉咙滑进心底,脚步也愈发轻快。
走进老镇,时光仿佛慢了下来。青石板路上的积雪被踩出浅浅的脚印,两旁的老房子带着古朴的韵味,木门上贴着褪色的春联,窗台上摆着晒干的腊梅,偶尔有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画面格外治愈。苏糖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拍着沿途的风景,时不时停下来画几笔速写,老房子的屋檐、青石板的纹路、枝头的腊梅,每一处都藏着值得记录的温柔。
“你看前面,是不是那家糖水铺?”陆屿忽然指着前方的巷弄尽头,苏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棵老桃树伫立在巷口,枝头虽无桃花,却能想象出春天繁花满枝的模样,树下一间小小的铺子,木门上挂着一块老旧的木牌,上面写着“张记古法糖水铺”,字迹虽有些斑驳,却透着满满的烟火气。
两人快步走过去,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浓郁的甜香瞬间扑面而来,混着糯米的软糯、桂花的清甜,还有麦芽糖的醇厚,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铺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几张老旧的木桌木椅,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照片,记录着铺子三十年的变迁,柜台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低着头,专注地熬着锅里的糖水,动作娴熟又温柔。
“奶奶您好,我们来一碗酒酿圆子,再来一份古法麦芽糖~”苏糖笑着走上前,目光落在柜台旁的玻璃罐上,里面装着各色古法甜食,有晶莹剔透的木薯圆子,有粉嫩嫩的桃花糕,还有黏糊糊的麦芽糖,每一样都透着诱人的甜。
张奶奶抬起头,看到两人,脸上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你们是城里来的吧?快坐快坐,酒酿圆子刚熬好,热乎着呢!”她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盛了一碗酒酿圆子,又切了一块麦芽糖,端到两人面前,“尝尝奶奶做的,都是老法子熬的,没有加添加剂,都是最纯粹的甜。”
苏糖拿起勺子,舀起一颗酒酿圆子放进嘴里,温热的糯米在舌尖化开,混着清甜的酒酿和桂花蜜,甜而不腻,恰到好处;麦芽糖则带着浓郁的米香,黏糊糊的却不粘牙,细细咀嚼,甜意慢慢在口腔里散开,让人想起小时候的童年时光。她忍不住眼睛一亮,转头对陆屿说:“太好吃了!比我想象中还要甜,这就是最纯粹的春日甜意吧!”
陆屿笑着点头,又给苏糖舀了一颗圆子:“喜欢就多吃点,等下咱们跟奶奶聊聊古法甜食的做法,说不定能给你的画展画稿添点新灵感。”他话音刚落,张奶奶就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坐在两人对面,笑着说:“你们刚才说画展?姑娘是画画的呀?”
“是啊奶奶,我是一名甜系画师,这次来,也是想找些春日甜意的灵感,”苏糖笑着点头,指了指手里的速写本,“您家的糖水铺太有感觉了,我想把这里的风景和甜食都画下来,展示给更多人看,让大家知道古法甜食的魅力。”
张奶奶闻言,眼睛瞬间亮了:“那太好了!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吃西式甜品,很少有人记得咱们的古法甜食了,我这铺子开了三十年,靠着老顾客撑着,要是能通过你的画让更多人知道,那就太好了!”她顿了顿,又说起了古法甜食的故事,“我这麦芽糖,是用自家种的糯米和麦芽熬的,要熬整整三个时辰,火候一点都不能错;桃花糕则是春天采新鲜的桃花,和糯米粉一起揉,蒸出来带着淡淡的桃花香,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手艺,不能断了呀。”
苏糖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手里的笔也没闲着,在速写本上飞快地勾勒起张奶奶熬糖水的模样,还有桌上的酒酿圆子和麦芽糖,每一笔都格外专注。她用暖黄色的颜料铺出糖水的热气,用淡粉色晕开桃花糕的轮廓,用浅棕色勾勒麦芽糖的质感,把铺子里的烟火气和甜意,一点点藏进画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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