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邪乎得能拧出水来!
地上三个“血骷髅”壮汉还在嗷嗷打滚,疼得眼泪鼻涕糊一脸;墙角的兜帽人缩成一团,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恨不得钻进地缝;老板手里的烤串滋滋冒油,火星子噼里啪啦炸着,却半点没打破这诡异的死寂;而正中央,穿着纤尘不染白礼服的J先生,跟个走错片场的舞台剧演员似的,优雅得格格不入,旁边的苏临则一脸“你怕不是有病”的懵逼。
“VIP会员?”苏临掏了掏耳朵,指尖捻掉不存在的耳垢,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们这俱乐部是干嘛的?专门教人练你这种假得能反光、跟戴了层塑料面具似的微笑?”
J先生的笑容半点没变,仿佛面部肌肉是焊死的,连嘴角上扬的角度都没差:“先生真会说笑。我们‘微笑俱乐部’,只为寻找世间最‘有趣’的存在,给会员提供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极致体验’。”
他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挂出弧线,看得苏临眼睛都快黏上去了——这破废土连口没辐射的干净水都得抢,哪来的红酒?怕不是用变异番茄汁兑了色素,忽悠人的吧?
“比如呢?”苏临挑眉,“带你挖失落纪元的罐头,还是看变异蟑螂跳踢踏舞?”
“呵呵。”J先生轻笑一声,声音温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比如品尝三百年前的陈酿,欣赏末日前的传世画作,或者……参与几场刺激到骨髓的‘小游戏’。”
苏临嗤笑:“得了吧,传销都不敢这么吹!你们这是想把人骗去挖煤,还是填变异兽的肚子?”
J先生不急不恼,目光慢悠悠扫过地上的“血骷髅”,又瞥了眼指挥中心的方向,意有所指:“我们还能帮您解决一些‘小麻烦’——比如纠缠不休的杂碎,或者某些大人物的猜忌。甚至……能给您提供您正在找的‘信息’。”
“唰!”
苏临指尖猛地一攥,桌下的手瞬间绷紧,眼底的嬉皮笑脸瞬间消失,冷得像淬了冰!
信息?难道这帮神神叨叨的玩意儿,知道“门”、“钥匙”或者“锚点”的事?
他压着心头的惊涛骇浪,脸上依旧是那副“你继续吹,我听着”的欠揍模样:“哦?这么厉害?那入会费多少?先说好,我穷得叮当响,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身捡来的衣服,破了俩洞还没补呢!”
J先生微笑着摇头,目光却精准地落在苏临的手指上——那是空间戒指的位置!
“对于真正‘有趣’的人,我们从不收庸俗的货币。”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种蛊惑的磁性,“我们只收一点点‘诚意’——比如,您刚得到不久的那件,散发着独特‘芬芳’的小玩意儿。”
黑石板!
苏临的瞳孔骤然收缩,后背瞬间冒起一层冷汗!
这混蛋竟然能感应到被混沌星辉死死封印在空间戒指里的黑石板?!这实力,也太邪门了!
“什么小玩意儿?”苏临装傻充愣,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我身上除了灰就是土,连块像样的矿石都没有,你怕不是看错了?”
J先生也不戳破,依旧笑眯眯的,那笑容看得苏临心里发毛:“先生不必紧张。那件东西留在您身边,就是颗随时会炸的炸弹,只会给您引来无尽的麻烦和……不该有的‘注视’。交给我们,我们能妥善‘处理’它。作为回报,我们会告诉您一个关于‘星空之扉’的关键坐标。”
星空之扉!
苏临的心脏跟被重锤砸了一下似的,咚咚狂跳,呼吸都漏了半拍!
这绝对是“门”的另一个名字!这帮家伙不仅知道,还掌握着具体坐标?!
他强压着脱口而出的冲动,嗤笑一声:“空口白牙就想骗我东西?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我给了东西,你告诉我月亮是奶酪做的,我找谁哭去?”
“先生考虑周全。”J先生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修长的手指从修身礼服的口袋里掏出个扁平的金属卡片——没人知道这紧身礼服怎么藏下东西的,跟变魔术似的。
他指尖一弹,金属卡片“唰”地滑到苏临面前,停在烤鼠串的油渍旁边。
“这是信物,也是‘预览’。”J先生说道,“里面有个坐标,还有对应的‘风景’片段。您可以先验货。要是感兴趣,三天后的午夜,带着‘诚意’,来坐标地点找我。”
话音刚落,他优雅地举起红酒杯,冲苏临示意了一下。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那身扎眼的白礼服竟像融化的雪似的,顺着墙角的阴影一点点消散,连带着手里的红酒杯,没有半点能量波动,没有一丝声响,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刚才那个优雅得不像话的男人,压根就是苏临吃烤鼠串吃出来的幻觉!
“卧槽?!”苏临忍不住爆了粗口,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连天花板和地板都扫了一遍,却连个毛都没找到,“这他娘的是什么鬼能力?大变活人还是幽灵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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