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适应了绝对平面状态的启，骤然面临规则切换，体内力量瞬间冲突，险些直接崩溃！他强行稳住心神，立刻放弃之前的伪装，初光与生命源泉的力量随之变化，模拟出某种“不确定态”，自身的存在变得模糊、闪烁，仿佛同时存在于无数个可能的位置，以此规避那针对“确定性”的归源之力。
然而，这模拟极其消耗心神，且初光与生命源泉的本质，终究蕴含着“定义”与“生机”这种相对确定的概念，与纯粹的“概率”依旧存在根本冲突。启的存在如同风中残烛，在“归源”的边缘疯狂摇曳。
环境的切换越来越快，逻辑的定义越来越诡异刁钻。时而要求“绝对静止”，时而要求“无限速度”；时而定义“时间倒流”为正确，时而判定“因果存在”为谬误……
每一次切换，都是对启自身之道、对初光与生命源泉本质的残酷拷问与极限压榨。他如同一个在亿万种不同物理法则间疯狂切换的宇宙实验品，凭借着初光的平衡特性、生命源泉的顽强生机，以及自身坚韧到极致的意志，一次次在即将被“归源”的刹那，险之又险地适应、或者说“欺骗”了过去。
他的身体在虚实之间不断转换，形态在粒子与波动中摇摆，思维在无数悖论中穿梭。初光变得更加凝练，却也更加黯淡；生命源泉那缕幽暗意蕴在极致的压力下，似乎与翠绿生机融合得更深，散发出一种非生非死、近乎“混沌初开”的奇异气息。
一个标准时，终于在过去。
当那令人窒息的规则切换骤然停止，环境恢复成最初那无尽数据洪流的背景时，启几乎虚脱，身形重新凝聚，单膝跪伏在无形的“地面”上，大口喘息，汗水（或者说，能量逸散形成的辉光）如同雨下。初光微弱得如同萤火，生命源泉也沉寂下去。
但他，终究是撑过来了。
“第一阶验证通过。生存本能与规则适应性，符合最低预期。”终末逻辑的信息流依旧冰冷，“准备进入第二阶验证：存在定义。”
它那万象归源核心，再次缓缓转向启。
“证明你，为何有资格，持有定义‘可能性’的权力。”
更严峻的考验，接踵而至。
第289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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